他不放弃地追上去,嘴里哀求着:“曾贝,你给我喝一口嘛,我快要渴死了,就一口,就一口啦!”
曾贝笑着,逃开他的追捕,扬了扬自己手里的透明玻璃瓶子,说:“平叔给我买的,不给!”
说完,她顿了会儿,转身看向刘宇岩,说:“----除非你在这里大声喊一句,‘曾贝全宇宙第一可爱’,我就----考虑考虑。”
刘宇岩不疑有他,立即高声喊:
“曾贝全宇宙第一可爱!”
曾贝大笑,又跑开一段,忽地回头,见谢平宁背着帆布包,跟着两人身后,脸上挂着很浅的笑。
而他在看她,眼睛倒映着的,是她的影子,和周围的海。
哲学里说,运动是绝对的。
但她却忽然觉得,有那么一刻,世界是为他静止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帮平叔喊一个:
谢平宁全银河系第一...呃,好像词都用光了。
第9章 9
回码头停车场,需要沿经海滩,以及沙滩上摆着的,许许多多张太阳椅。
曾贝走在两个男的前头,手里抱一瓶柠檬汽水,咬住吸管,小口小口喝着里边的碳酸液体。
突然,感觉似乎有水落在脸上,她抬手擦了擦,回头看身后的另外两人时,发现他们并没跟上来,都停在海滩边,面朝大海而立。
刘宇岩脸上有些兴奋,指着很远的海面,盘旋着的一条白色的云状长条物体,喊:“快看,是水龙卷!”
这一声,惹来海滩上不少人注意,都丢了橄榄油,齐齐往海边跑。一时间,叫嚷的叫嚷,拍照的拍照,顿时将海岸线围出了一堵人墙。
曾贝看过去,才发现,眼前这片海中央位置的上空,已是阴云密布,难怪有雨。
可奇怪的是,他们在的位置,太阳光依旧强烈。
她挤开人群,要往谢平宁身边去。
人实在多,谢平宁担心她丢,先看见拼命挤过来的她,往前一步,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才放心。
两人是一前一后站立的位置。
曾贝在前,转头回去,问他:“平叔,什么是水龙卷?”
不断有雨水落下,谢平宁分出一只手,挡在她的头顶,一边解释:“是一种出现在温暖水面上空的龙卷风----知道龙卷风吗?”
她点头。
“那你可以理解为,用水作为原料的龙卷风。”
她明白了,盯着水龙卷柱更远的海面移动,忽然双手合十,闭上了眼。
谢平宁不明白她突然虔诚的举动,问她:“你在干嘛?”
曾贝没立即回答他,大概过了五秒钟,才睁开眼,告诉他说:“这都看不出来啊,我在许愿呐。”
谢平宁好笑,反问:“这也能许愿?”
刘宇岩适时凑过来,像提供情报般,说:“这算什么,她还信‘吃飞机’呢。”
“吃飞机?”谢平宁微微皱眉,目光诧异,“那是什么?”
刘宇岩下巴戳了戳曾贝的方向,“你问她。”
曾贝拒绝回答,躲开脸,装没听见。
水龙卷移动每小时移动速度超过二百公里,很快便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当中。
没了乐子可寻,大家一哄而散,又都回去晒太阳了。
谢平宁誓要融入年轻人的世界,还在追问:“所以什么是吃飞机?”
刘宇岩见曾贝不肯回答,不愿意放弃这个抖露她黑料的机会,走到谢平宁身边,感慨:“平叔你居然不知道吗?”
惊讶完他又自我解惑,摸了摸下巴,半是自语道:“也是,你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去了解这些傻得冒泡的事情。”
曾贝走在他们前面,预感到他后面的话,回头拿拳头作为警告,恐吓他:“刘宇岩不许说!”
“我偏要说,”
刘宇岩身手敏捷,躲开她的攻击,在谢平宁带笑的目光里,他开始解释这一名词:
“吃飞机啊----就是当天上有飞机飞过的时候,你伸手把它抓住,然后哇呜吞到肚子里,这就叫吃飞机。”
“传说如果吃到了九百九十九只飞机,就可以实现一个心愿。”
“噢,我懂了。”谢平宁明白过来,在后面望曾贝的背影,不免想笑,于是问:“那曾贝你现在吃了多少了?”
曾贝认为他在嘲笑她,生气地跺了跺脚,扔下一句:“我不要理你们了!”说完跑开了。
留下刘宇岩和平叔在原地大笑。
三人一路打打闹闹,终于回到停车场。
到车上,正盘算着回家要吃点什么消暑,启动时,却发现老福特怎么也点不上火。谢平宁看了看油表,油量充足,电瓶显示也正常。
“啊哦----”刘宇岩以手做枕,仰在副驾驶座上,眯眼看着挡风玻璃,道出残忍真相,“看来是车坏了,唔----我们得走路回去了。”
“真坏啦?”曾贝从后座靠近过来,紧张地问。
太阳太大,她实在不愿意走路。
谢平宁左右检查了下设备,点头肯定,“应该是引擎出问题了,得拉到汽修厂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