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贝站在他旁边,忍不住催促:“还走不走啊,这几只虫子到底有什么好看的,真是搞不懂你。”
刘宇岩抬眼看她,一边回:“你懂什么,我过几天就要回北京了,到时候可就看不到这些东西了。”
他说着,又叹了口气,“唉,想到又要回去念书,我就好烦啊。”
曾贝无言以对。听他这么说,她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正因她抱着和他同样的想法,因此想不出堵他的话,最后只好在旁,抱着胳膊干等。
等他终于研究完,两人要往森林更深处去时,刘宇岩又生了逗她的心思。
他站在原地没动,等曾贝一个人往前面走了一段,他才在后边喊曾贝的名字。
曾贝闻声回头,发现他一脸惊恐地,手指指着前面,颤着声音说::“我好像看见那里有条蛇!”
曾贝愣了一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视线落脚处是一片草丛。
她没时间判断他话里的真假,受心理暗示驱使,让她感觉草里面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动。
她叫出声,立即朝后跑,一直跑到刘宇岩身后一片石子地,才停下。
刘宇岩见她一脸惊吓表情,恶作剧成功,大笑出声:“哈哈哈,我逗你的,你是猪吗,这么好骗。”
曾贝脸上有几分窘迫,但怯意更甚,让她再不肯上前,也没心思跟他斗嘴了。
刘宇岩意识到自己玩笑过头了,忙说:“我真的是开玩笑的,没有蛇,你看----”
说着,他自己走到那片草丛里,还前后蹦跶了几下。
“我说了没有吧。”
曾贝还是害怕,她又向后退了一步,“反正我不过去了,我回去等平叔回来,你要去你一个人去吧。”
“胆小鬼。”刘宇岩嗤她一声,看她转身往来时的方向去,没再管她,而是自顾自往前走,一边小声嘀咕,“等我找到野果了,我就全部吃掉,一个都不给你留,哼。”
说完,哼着小曲,他往反方向去了。
可惜野果没找到,倒是蹭了一身苍耳回去了。
到和平叔分别的地点时,他正好弯腰扯下t恤上最后一颗苍耳。
带着尖刺的植物果实躺在手心里,有些痒。
他抬眼,往刚刚和曾贝一起坐过的大石块看去,却发现空无一人。
环顾四周,也不见曾贝人影。
他叫了几声曾贝的名字,没听见回应,于是便放弃找她的念头,按照惯性思维判定,她应该是回家去了。
没过多久,谢平宁提了一袋药回来,发现曾贝并不在,心里生出些不好的预感,还未走近,隔一段距离,便跟刘宇岩问曾贝的行踪。
刘宇岩见怪不怪地回答他:“她肯定是觉得无聊回去了,不用担心啦,她搞这种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谢平宁还是有些担心,于是决定这次先不往山上去了,执意要下山回家,看看曾贝是不是真的回了别墅。
结果,两人开车回到家,阿姨还很奇怪,为什么只回来两人。
刘宇岩这下知道着急了,语无伦次说:“她一定是故意的,她肯定还在那里躲着。”
对上谢平宁的视线,他慌张争辩:“她一定是记仇我刚刚吓她了,所以她要报复回来,故意想吓我,她一定还在那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感觉自己在写屎 这写得太差了啊难受
第36章 36
有村民走丢,在野原,算得上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的事,尤其在夏天。因为无人会瞎折腾,选在下午,到海岸山去摸水蟹。
因此,曾贝走丢,慌了村里一众人。
能出动的街坊邻居,基本都出动。大家聚集在一起,分出几支小队,分头上了海岸山,势必要在天黑之前,将曾贝找回来。
然而,最后找到曾贝的,还是谢平宁。
或许是关系密切,自带一种妙不可言的默契驱使,谢平宁开车在山脚下停,绕着周遭的小路细细搜寻了一遍,最后在数处上山口中的一处,找到了曾贝。
久无人靠近,曾贝的察觉力要更敏感些,因此她发现他,比他发现自己,要更早一些。
注意到他靠近时,她正坐在一个石块上,抱着膝盖,低声啜泣。因为他出现,她才激动起身,几步趔趄,扑进他怀里。
而谢平宁终于找到她,终于松了一大口气,接住她,好半天,都没说话。
是听见她哭,他才有反应,下意识先安抚她,拍了拍她的后背,帮她顺过气来。
她止不住哭,一遍抽噎着跟他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谢平宁稍松开她,发现她腿脚似乎有些不便,便问:“你的脚怎么回事?”
她吸了吸鼻子,缓了会儿才说:“下山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
谢平宁放开她,让她坐回石块上,手指扶住她的脚踝骨,仔细检查一番,发现她靠近踝骨的地方,有一块高高的肿起。
他拿手轻轻碰了碰,她立即缩回脚,摇摇头说:“好疼的。”
他沉默了会儿,没看她,忽然有些生气,神色严肃道:“为什么不在那里等我?”
曾贝怯怯看他一眼,也察觉出他情绪的不对劲,低头回答说:“我不敢在那里等,刘宇岩说那里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