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不知道这些,我只知道沈大人从不向权贵低头的,若当时犯案的是当今太子便也罢了,偏偏只是晋王,他何必为了晋王徇私舞弊”
燕迟拂了拂秦莞的面颊,“你说的也十分有道理,只不过眼下还没有回京城,你先不要想了,至于那个新任大理寺卿,揭发的虽然是他,可他到底扮演了何种角色还不知,你切莫想的太多,这一路上苦了你,等到了豫州好好歇歇。”
微微一顿,燕迟又道,“你时才说什么?不打算做什么?”
秦莞唇角微动,“不打算关注那些身份尊贵之人,去凑凑热闹便好了。”
燕迟轻笑一下,“你关注那些人做什么?”
说着便在她腰间轻捏,话音刚落,还低头想要欺近,秦莞身子后仰,面上微粉的想要躲开,燕迟却怨念道,“这一路上连话都没有同我多说几句,还敢躲?”
秦莞闻言便没再躲他,燕迟的吻便细细密密的落在了她唇上,和前几日燕迟急切而具有攻势的吻不同,就算好几日不曾亲近,可他仍然是不疾不徐的,秦莞只觉自己紧绷的身子在他的温柔之下渐渐软了下来,心口那些压抑的沉痛也消融了不少,等将她吻的气喘吁吁,燕迟方才停了,他指腹在她唇上滑过,而后便沾染了点点晶莹,秦莞脸一下子红了。
燕迟便将秦莞抱着,将她脑袋按在了自己胸前。
秦莞缓缓闭了眸子,口中道,“我出来许久了”
话这么说,人却没有动,不知怎么,她只觉得有几分疲累。
“就说我旧伤犯了,你给我施针了。”
这借口倒是极好,秦莞“嗯”了一声,闭眸在他胸口安静下来。
他这屋子里火盆的火势不大,饶是如此,他竟然只穿了一件薄衫,秦莞想说,可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她又忍了住,到底是在朔西寒原之上摸爬滚打的,身子竟是火炉一般。
燕迟也不继续说话,只手在秦莞背脊之上轻抚,他垂眸看着秦莞的发顶,也几乎有些惊讶于自己的温柔,在秦莞之前,他只对自己的长枪温柔细致过。
而此刻,秦莞周身可没有他那红缨枪的锋芒杀气,她温柔静美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而她靠着他的样子,莫名的让他血脉喷张想做点什么。
可他知道,眼下什么都不能做,今夜的秦莞在看到李牧云的名字后就不同寻常了。
而她那句没说完的话,也被她临时改了意思。
这一切,自然是因为李牧云的名字,李牧云沈毅
她终究是因为沈毅,这位一身清正声望斐然的前任大理寺卿,竟让她如此看重。
燕迟心中有了数,眸色便更深了两分,没多时,一直一动不动的秦莞忽然直起了身子,她果断的从他身上离开,“我得走了,这药是御寒的,我在锦州便做了不少,这两日看你顶着风雪便想给你来着,明日多加一件斗篷吧。”
燕迟从容放开她,“好,听你的。”
秦莞便又看了燕迟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燕迟坐在原地没动,目送秦莞离开之后便将那药瓶握在了掌心。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启程之时秦莞便见燕迟身上多加了一件墨色的斗篷,雪还未停下,燕迟一袭撩黑的华袍再加上这件斗篷,往马背之上一坐,俊美又带着一股子叫人心折的尊傲,连秦霜都忍不住掀开车帘多看了两眼,秦莞也看了两眼。
很快,秦霜看看燕迟再看看秦莞道,“我说一句话你可能不信”
秦莞不知她又要说什么,配合的道,“什么?”
秦霜一本正经的道,“你和他挺相配的——”
秦莞正要喝茶,一听这话哭笑不得,忙将茶盏放下了。
虽然下着雪,可因为襄县已经进了豫州城,秦莞一行所走的官道十分宽阔平坦,一行人紧赶慢赶,等到了豫州城外的时候天色竟然还未黑透
“那就是豫州城啦!天啊!终于要到了!”
秦霜脑袋快要钻出车窗去,秦莞也看着远处巍峨的城池。
裕亲王虽然没有留在京城,可先帝待他还是极好的,且这豫州城虽然不似袁州那般丰饶富足,却也是西边的第一大重镇,因此光是这城门楼便见阔达森宏之势!
秦霜正兴高采烈,冷不防却看到一行快马从城门内直冲而出,当头一人着一身烈烈红衫,正以风驰电掣之速朝他们疾奔了过来,似乎只是眨眼之间,那红衫便到了跟前,秦霜睁大了眸子看着马背上的妖娆身影,只听他欢喜的道,“七哥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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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问题来了,来的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