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微讶,“香囊?”
郑白石点头,“正是,一个装着几个铜钱的香囊。”
秦莞颔首,一时没再继续问下去,郑白石此来一定不会是只为了交代搜查经过和结果,一定是有什么问题需要来找她解决……
果然,很快郑白石道,“然而掌柜的并不知道死者的去向,随后,我们又在那饭馆周围搜了许久,却是再没有发现过什么蛛丝马迹。”
秦莞蹙眉,也就是说还是没有寻出和凶手有关的有力证据。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
郑白石一叹,“所以此番过来是要让姑娘帮我们再想想,还有什么方向可以去查的。”
秦莞眉头微拧,“那日验尸出来,只能知道凶手心智非常人,再一个,知道凶手藏尸之地可能会有台阶,而后便是第三位死者死前出现过的地方了。”说着,秦莞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那一日世子殿下画出来的几个圈你们可去搜了?”
秦莞说着,看向展扬,展扬被秦莞的目光一看,顿时背脊一挺,“搜了,世子殿下的意思是凶手既然能对不同方向的地形都十分熟悉,多半位置正好在几个方向的中心位置,如此,放不至于他夜间抛尸要走过整个皇城,因为,世子殿下圈出来的最中心的那一片今日我们也去了,可是问了一圈,也没有人记得死者,另外姑娘说的台阶这一点,我们也看了,那一片乃是城南十分热闹之处,好几条街的铺子都是两层,今日我们挨着问过来,没有人记得死者,也没有人露出什么诡异之举……”
秦莞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一沉,忽的,秦莞道,“那个香囊在何处?”
一听这问,郑白石转身和展扬对视一眼,二人面上神色皆有两分为难,郑白石一摊手,“那香囊里面只有几个铜钱,今日回了衙门之后便放在了衙门里,过来的时候未曾带着。”
秦莞闻言便蹙了蹙眉头,“我还想着那香囊上会否留下什么痕迹……”
郑白石一听便来了精神,“这样,让展扬回去取来,秦姑娘心细如发,或许我们没发现的秦姑娘能注意到呢……”
展扬闻言立刻应声,对着秦述几人拱了拱手便走了出去。
这人行动之快,秦莞都没能反应的过来,然而想到那香囊之上或许真有线索也不一定,便也罢了,“第三位死者的衣物不见了,虽然香囊之上未必会有凶手的线索,不过看一看总是好的,就是辛苦展捕头这一趟。”
郑白石挥挥手,“不辛苦不辛苦,他长长风里来雨里去的,何况这案子也拖了许久的,为了破案子他可是能茶饭不思的人,要多亏秦姑娘才是。”
秦莞连声“不敢”,郑白石便笑眯眯的问秦莞,“秦姑娘是因为医术才会的验尸,那最开始验尸的时候不害怕吗?若是别的小姑娘,可是连死人也不敢看的。”
秦述一听这话便笑起来,“郑兄,你这话我也问过她呢。”
郑白石一挑眉,“咦?且不知秦姑娘是如何回答的?”
秦述“哈哈一笑”,看了秦莞一眼,“她啊,告诉了我一句佛偈……是为‘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郑兄,你且品品,这是个什么意思……”
郑白石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继而眼底亮出了几分盛芒,“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好,好好好,好一个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啊,秦姑娘小小年纪就参透了这等深奥佛法!难怪那一日见死尸不色变不说,还敢要求剖尸……”
郑白石说完这话,满是叹然的看着秦莞,“秦姑娘有所不知,那一日方伯见你剖尸之后,在你离开后,说了许多个可惜,只可惜你并非男儿身,否则,必将是刑狱之上的一员大吏,他老人家可是当了多年仵作的,然而他却觉你在他之上。”
秦莞闻言薄笑一下,“我不过是靠着学过医术罢了,不敢和方伯相比的。”
“你不要自谦。”郑白石摆手,语气又是叹然又有几分追忆之味,“你可知道你这样让我想起来一个人吗?”
秦莞下意识心头一凛,“想起一个人?”
郑白石动了动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边厢秦述见他如此,却是轻咳了一声,郑白石看了秦述一眼,话锋一转道,“我想起了一位故友,我的这位故友,也是小小年纪便在刑狱仵作之道上天赋非常人,且很巧合的是,他也有一手医术,虽然比不上那些杏林大家,却也是在仵作之道上融了医道在其中……”
秦莞的背脊微僵,面上的薄笑在郑白石的注视之下几乎维持不住,郑白石却不急听秦莞接话,他只接着道,“我初初见到他的时候,可真是惊为天人的。”
半晌,秦莞哽住的喉头才过了那股劲儿,她缓声道,“那此番……大人为何不请他帮忙?”
郑白石叹了口气,苦笑了一瞬道,“他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