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龄素捂着心口满是担心,“皇上,璋儿还这么年轻,若是就此落下残疾,或者……或者伤重不治,这可怎么是好啊……皇上,这可是哥哥的命根子啊,是冯府的独苗啊。”
燕淮轻拍着冯龄素背脊,“知道知道,朕知道,素儿放心,朕一定会给冯璋讨个公道。”说着,燕淮看着袁庆,“事情出在宫门口?去,将今日当值的禁军叫来,朕倒是要看看,这个燕迟目无纲纪到了什么地步?!”
袁庆应声,又去吩咐小太监传召禁军。
这边厢,御医一番查探,恭敬的回禀燕淮,“启禀皇上,小世子身上都是外伤,除了胸腔左边第一根肋骨似乎有些断裂之外,其他地方,手脚脑袋皆是无碍,这些伤只需用好药,半月时间便可痊愈,那肋骨处的伤不重,一月时间就可痊愈。”
御医说完,冯龄素瞪着御医,“你都看清楚了?没有遗漏了?!”
御医继续恭敬的点头,“是的贵妃娘娘,小世子真的无碍的。”
冯龄素依旧瞪着御医,燕淮松了一口气似的道,“你看,没大事的,不用担心。”
这么一说,冯龄素又哭了,“可是皇上,璋儿都伤的这么重了,都流了这么多血了,怎么还能说没大事啊?你看看他,被打的多可怜啊……”
冯璋一听说自己没事,心底虽然松了口气,却半点不想饶了燕迟。
“御医,我脑袋昏昏沉沉的,觉得难受的紧……”
这么一说,御医便又走过去看了看冯璋的脑袋,看来看去,御医连冯璋的头发丝都理了一遍了,却还是摇头,“小世子别担心,或许是失血造成的头晕,你的脑袋上没有任何伤痕,一定是动手之人不想真的伤了你。”
冯璋一口气憋在喉咙口,这个御医竟然帮着燕迟说话?!
“我……我疼,全身都疼,我眼睛好像看不见了……”
御医叹了口气,“世子面上血污满布还未清理,等清理干净就好了,刚才下官已经看了,您的眼眶淤青,可眼珠儿却是一点事都没有的。”
冯璋咬了咬牙,还要再说,燕淮已经道,“如此便好,你现在立刻去开方子,立刻给小世子准备伤药,待会儿朕看着你处置。”
御医领命,恭敬的退了出去。
冯龄素忙哭道,“皇上,就算这样,迟殿下也委实太过分了,这真是万幸,否则璋儿轻则残疾重则没了性命,这可让臣妾怎么和哥哥交代啊!”说着又开始抹眼泪起来。
燕淮抬手给冯龄素擦了擦眼泪,“朕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也要等朕弄清此事的原委才好啊,若燕迟比你二人所言更为恶劣呢?那朕岂非遗漏了?”
冯龄素闻言心中顿时发紧,燕迟不会比她们说的更恶劣,等禁军一来,便会知道今日是冯璋先冒犯了秦家九丫头,到时候……冯龄素心中发紧,“那个,皇上……”
燕淮将冯龄素的手一握,“别慌,别急,现在知道冯璋没大事了,你便和我一起,将今日这事弄个清楚,待会儿再把燕迟传过来,当着你的面罚他。”
冯龄素没法子,直被燕淮拉着坐在了一旁,二人落座之后没多久,宫门处当值的禁军便到了,行了一礼之后,燕淮便问道,“适才宫门外的事你们都知道吧?”
来此的是今日宫门处值守的正副卫队长,二人同时点头,不敢隐瞒。
燕淮便继续问,“好,那你们当着贵妃娘娘的面说说,今日这事,是如何起的争执,又是如何动的手,最好把所有人说了什么话都一并细细禀来。”
这话一出,这两个卫队长便面露难色,燕淮凤眸微狭,“不得隐瞒。”
只这四个字,两个卫队长额头便冒出了汗意,二人对视一眼,正卫队长轻咳一声道,“启禀皇上,今日此事,和秦府九姑娘有关,当时,秦府九姑娘刚给太后看完病朝着宫门外走,刚出宫门,就遇上了世子,世子带着人……带着人……”
说话的卫队长语气犹疑,燕淮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卫队长,“直说无妨,朕和贵妃娘娘都是公允之人,若有隐瞒,你二人该知道罪责。”
这卫队长面色一肃,当下再无半分犹疑之意,“世子带着人,将九姑娘一行拦了下来,当时末将几人很快就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因为离得不远,便听到世子说要让九姑娘给他看病,九姑娘便说世子的确有病,不过那病她治不了,说世子病在脑颅之中。”
“世子反应了一下,以为九姑娘说他脑子有病,当下便生了气,就在这时,九姑娘的丫鬟不知做了什么,世子就……就说……就说要把丫鬟抓起来……”
“你——你胡说——”冯璋瘫靠在椅子上,听到这里心中暗叫不好,连忙辩解道,“我当时只是想警告那丫头一二,我本好心好意的想要称赞九姑娘的医术,却被她抢白,那丫头还跟着帮腔,我不敢冒犯九姑娘,却连一个丫头也警告不得?”
冯璋说完,燕淮淡声道,“你不必辩解,朕自会论断,你不是伤势重吗?既然伤得重,便莫要说话养养精神的好。”
冯璋只觉燕淮语声之中有警告之意,哪里还能再说什么?
燕淮便看着那卫队长,“继续——”
那卫队长看明白了燕淮的意思,连忙将适才所看所听到的尽数讲了出来,且他们这些人在宫门口当值,曾经多少被冯璋为难过,再加上当时的确是冯璋人多势众欺负一个弱女子,因此,这卫队长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