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羽的身份到底不同,秦湘和秦霜对此却是想都不敢想的。
秦朝羽便又问,“九妹妹在宫中可见到太子了?”
秦莞摇头,秦朝羽继续问,“那可有见到皇后娘娘?”
秦莞继续摇头,“不曾,寿康宫之中只有九皇子。”
秦朝羽听着才没有再问,又说了几句话,雨嬷嬷便又道,“夫人,武安侯府老夫人来了,跟着来的还有武安侯夫人。”
胡氏当即精神一振,“好,快请——”
说着,看了秦莞几个一眼,见四姐妹皆是装扮妥当十分得体方才走到门口去迎,很快,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映入了众人眼帘,老太太着一袭深紫色华服,被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扶着,正缓缓的往厅门处走。
二人身后跟着两个青衣丫鬟,一行四人,皆是气度得体形貌不凡,胡氏快步迎了出去,“正在等老夫人和妹妹呢,你们可真是准时。”
武安侯府老夫人宋氏笑着道,“今天是初三,来的早了生怕给你添乱子。”
说着话,便先咳嗽了两声,旁边的武安侯夫人齐氏也笑着道,“姐姐这里自然是比我们那里要忙乱许多的,要不是母亲身子不好,万万不敢今日来打扰。”
胡氏扶了老夫人另外一边,笑道,“这是什么话,老夫人想哪日来就哪日来,我正是求之不得呢。”说着看向站在门口的秦莞几个,“你们几个,还不上前来见礼。”
秦朝羽打头,后面秦莞几个跟着,一起上前来行礼。
宋氏笑呵呵的让四人起身,打量了几人一瞬方才进了屋子,等落座之后便看着秦莞道,“那日宫宴,九姑娘我倒是见过的,这五姑娘和六姑娘却是未见,不亏是秦府的人,果然一个比一个出挑呢。”
齐氏也道,“可不是嘛,朝羽我们素来知道的,没想到另外几位姑娘也是如此不素,特别是九姑娘,医仙之名响彻京城,若非我们平日里和姐姐有几分交情,只怕还得不着这样的机会让九姑娘帮忙看病。”
胡氏笑道,“老夫人和妹妹可是太过夸赞她们了,妹妹是身边没有女儿,这才高看了她们几分,你家的小世子去年便入了工部,听说几番治河的差事都做得极好,便是皇上都赞不绝口呢。”
你来我往的一番寒暄夸赞,宋氏看了看门口的方向道,“我记得那日,孟府的小姐也是要过来看病的,今日只怕是不来了?”
说来说去,便又说到了孟府的事上,胡氏一叹,“孟府出事老夫人应该知道的,孟姑娘昨日就派人来说了,说今天不过来了。”
宋氏和齐氏对视一眼,二人面色皆是微沉。
宋氏便叹息着道,“大过年的,孟府却出了这样的事,听说已经报官了,到底哪般还不知,不过那孟家小子说是他四叔干的,不管最终如何,一个家宅不宁是逃不开了,且不知御史台又如何写这桩事呢。”
虽然都是妇道人家,可因几人都位在侯府,朝堂之上的事多少了解一些。
胡氏便也一叹,“是啊,刚才侯爷还在说,孟大人只怕会被牵累,我们和孟府来往少,不知老夫人和妹妹可知道这次到底怎么回事?”
妇人之间聚会少不得议论这些事,胡氏既然问了,宋氏便道,“就算这一次没有死人,孟府也是不宁的,大房为官,自然不想让家丑外扬,底下几个兄弟暗地里的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闹到了明面上了才会说和说和,而那二房掌着孟府的生意,只尊着大房,对三房和四房却多为不屑,三房老爷去了,如今只有母子二人,那位少爷听说还患有口吃之症,是个不得力的,所以和二房不对付的也就四房,四房一直活在二房的威慑之下,早就不耐烦了,年前孟府的生意没出事之前,四房似乎就在想着分家了。”
说着宋氏摇了摇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孟府人多,生意又做的大,若兄弟齐心倒也罢了,若是不齐心,那是最容易出岔子的。”
胡氏便也一叹,大家大族之间,因为分家闹得不可开交是大大的不妙,更别说这一次还闹出了人命,若真是兄弟手足相残,家声便算是坏了。
胡氏听了宋氏之语便未细问,只道,“九丫头是刚给太后瞧了病才出来的,老夫人是现在就让九丫头给您看看呢,还是说再坐一会子?”
宋氏生的面如玉盘,上了年纪,更显得和蔼可亲,闻言便看着秦莞道,“刚给太后娘娘瞧了病?那我可是有福的,不等了,就现在看吧,免得耽误你。”
胡氏连声道“不耽误”,然后便看着秦莞,秦莞上前,又行了一礼之后方才给宋氏问脉,宋氏打量着秦莞,又去看秦湘和秦霜,“五姑娘和六姑娘是同年的?”
一边让秦莞给自己请脉,宋氏一边问胡氏,胡氏颔首,“是啊,她们两个同年,羽儿和莞儿同年,四个人前后也都只相差一岁。”
宋氏一听便笑道,“那你今年可有的操心了。”
胡氏便看着宋氏和齐氏道,“可不是,过了年我就得操持起来了,说起来还要让老夫人和妹妹帮忙呢。”
三人话虽然没说明,可意思却是十分明了,胡氏是要宋氏和齐氏帮她相看相看有没有适合秦湘和秦霜的人家,秦莞专心问脉,秦湘和秦霜却都是微红了脸。
宋氏兴致极高的道,“那感情好,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