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白枫这话,燕迟相信,孟子义并非敏锐之人,如果是习武之人,早该在白枫动的时候就会发觉,再不济,白枫的拳头都快落在他肩头了他竟然也无反应。
燕迟眉头微皱着,这边厢郑白石道,“殿下,这结果可能排出三房了?”
燕迟没说话,这结果和他的预计不太相符。
这边厢孟洲道,“子义这孩子从小就是很乖的,因为说话结巴,所以他不爱和别人家的孩子交朋友,因为这个,现在的他看起来十分内敛,以前小时候他哥哥在的时候还好些,后来他哥哥没了,他便越来越不爱出三房的院子,也是个可怜人。”
“他左手受伤也是真的,这件事整个孟府都知道,好多年了,他写字什么的都是右手,因是生在孟家,平日里也不必做什么重活,倒也没影响。”
燕迟听着,心中越发觉得孟子义并非凶手。
凶手杀孟津的时候,就算过程有其他人帮忙了,可将孟津大老远的扔到湖里去却不可能是多人所为,再加上孟巍的死法,他是被抱着挂在绳子上的,孟子义只有一只手,如何能把孟巍挂上去?
“他手的事,你们就没想过给他请个大夫好好看看?”
燕迟这般一说,孟洲苦笑道,“不是没有请过的,请了好多个,都没法子,后来有大夫说,可能伤到了哪根经脉了,面上看不出的。”
燕迟眉头微皱,“日前忠勇候府九姑娘上门给小少爷看病过,怎不让给孟少爷也看看?”
孟洲叹气,“弟妹都放弃了,已经好几年没请郭大夫了,所以下官当时也没想的起来。”说着又忙道,“等以后有机会了,定请九姑娘给子义看看。”
燕迟颔首,“据我所知,口吃也是病,并非不能治。”
孟洲又连连应声,燕迟这才和郑白石离了孟府,出了孟府,郑白石道,“殿下,没有试出来,是不是表明画上的内容只是巧合?”
燕迟摇头,“是不是巧合,去画馆一趟便知道。”
说着,带着郑白石上马车,直奔宁不易的画馆而去。
到了画馆之前,燕迟和郑白石在马车上等着,只白枫带着两个侍卫前去,一盏茶的功夫之后,白枫回到了马车上。
“主子,问清楚了。”
“当时作画之人正是这画馆的掌柜宁师傅,宁师傅说他作画的时候的确看到孟家二老爷一直看着楼下,当时他不知道孟老爷在看什么,还以为孟二老爷是故意如此的,所以便将这一幕画了下来。他还说,他做这幅画的时候,另外一个画师在画孟少爷夫妇,还有个画师在给三位夫人画像——”
如此一问,便算清楚了。
郑白石听着皱眉,“可是今日咱们已经试过了。”
燕迟摇头,“今日只是试孟子义会不会武功,并没有试画上所看到的。”
郑白石有些迟疑道,“可是孟津已经死了,画上的那些怎么试呢?而便是试了出来,我们可有法子断定孟津的致死缘由?”
燕迟摇头,“眼下只有孟府的家产争夺一条缘由,试一试,看看还有无别的,若是没有,关押孟辉也算是理所应当了。”
晚间时分,秦莞收到了燕迟送来的消息。
看完了信上所言,秦莞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茯苓知道信是燕迟送来的,忙道,“世子殿下说什么了?小姐怎么愁眉苦脸的?”
秦莞摇头,“事关孟府的案子,不是什么好消息。”
茯苓闻言便不再多问,秦莞便问道,“月季花种子可以做什么呢?”
燕迟的信上所言不止孟子义这件事,还说了孟府二夫人的调查结果,这位二夫人的未婚夫婿忽然暴亡,此事引的秦莞和燕迟怀疑,然而此番调查完了,结果却是二夫人的那位未婚夫婿是夏日感染了瘟疫不治而死的,如此,人为的可能性就太小了,而那月季花种子,不仅没查出孟府有谁喜欢月季花,孟府也没有谁的病能用月季花入药的。
茯苓闻言想了想,“月季花种子,自然是用来种花的。”
“那如果没有人种月季花呢?”
茯苓歪着脑袋,“没有人种花,却有种子,莫非是入药?”
“那也不是入药呢?”
茯苓好似被为难住了,“这个……这个奴婢想不出了。”
秦莞不愿为难茯苓,叹了口气没再多言。
这边厢,半夏看着秦莞的茶盏没了茶,便上前来添茶,可一倒,却倒出了许多碎碎的茶末出来,茯苓一看便道,“是不是忘记拿新茶出来了?怎么将碎了的茶泡起来了?”
半夏忙道,“茶罐里面还剩一点了,奴婢不想浪费,一股脑儿都倒进茶壶里了。”
茯苓叹了口气,“没事,下次别用茶末了。”说着就要将秦莞的茶盏撤掉。
秦莞却将她的手一拍,“茶末……会不会是月季花茶?采月季花的时候,将长了种子的残花也采了上,后来喝到最后,便剩下了种子?”
茯苓一听有些失笑,“小姐说花茶吗?喝的东西自然是要盛开纤妍的才好,又不是做沐浴用的干花,若是沐浴用的,倒是随便采摘都好。”
秦莞眼底一亮,“沐浴?”
茯苓颔首,“可不是,从前奴婢在锦州的园子里给小姐采过芍药花,当时不敢采摘多了,有些花谢了一半奴婢也摘下来了,后来晒干了,最底下便铺着一层种子呢。”
秦莞站起身来,一双眸子闪闪发亮。
“是啊,我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