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秦莞又连忙检查伤口,这一看,果然,连拓跋弘的伤口都愈合了两分。
秦莞顿时舒了口气,“看来是我新换的药有作用了!”
三位御医同时一喜,虽然此番救人者是秦莞,可拓跋弘好了,利于北魏和大周的邦交不说,他们三人也会受到赏赐,秦莞舒心了,先请三人回去歇着,又命人将此事告知拓拔芜,很快,拓拔芜到了帐中!
“太子哥哥当真有好转了?!”
秦莞笑,“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拓拔芜面上满是喜色,上前便抓住了拓跋弘的手,还没说到几句话,拓跋锐也到了帐前,“徐常,大哥的好起来了?”
徐常恭敬道,“五殿下,听九姑娘的话,似乎是这个意思!”
拓跋锐笑意一盛,“那简直太好了!”
说着话,帐帘一掀,却是拓拔芜走了出来,拓拔芜面上喜色并无作假,“五皇弟!太子哥哥好转了,照如此看,还有几日便能醒过来了!”
拓跋锐垫着脚尖往里面看,“太好了太好了!可惜我不能进去看看大哥!皇姐,这几日就要靠你照看大哥了!等大哥一醒,便能立刻知道凶手为何人!”
拓拔芜盯着拓跋锐看着,闻言只得笑着点头,“你放心,这几日你也留心外面的动静,早一日抓出凶手,对太子哥哥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拓跋锐颔首,“那是自然!”
拓拔芜满意的点点头,“将此事也告诉其他人吧,让他们安心。”
跟着来的还有北魏的几位使臣,这些使臣都是北魏礼部的老臣了,对拓跋弘十分拥戴,拓跋锐忙点头,自转身去传话了。
见拓跋锐离开,拓拔芜在原地站了片刻,“太子殿下病情好转了,这几日绝不能随便让任何人进大帐,还有送来的药亦不能马虎,生人送来的药绝不能进大帐。”
徐常等人连忙应了,拓拔芜点点头,方才转身进了大帐。
一进门,秦莞便道,“如何?”
拓拔芜眉心拧成一个“川”字,“看不出什么来,感觉他的确关心大哥。”
秦莞便道,“这两日,这帐中就我们二人守着,三位御医我会告知他们不必来帮忙,如此以防有人趁乱行凶。”
拓拔芜自然同意,她本已吊着一颗心多日,此番终于看到了希望,自然更为无微不至,而雨虽然停了,拓跋弘帐中却有潮意,秦莞命人送来了小火炉放于帐中,又将白醋和煮沸的酒将帐内里外都撒了一遍,一切已策周全,只等拓跋弘醒过来。
燕淮没想到这么快拓跋弘的事已有好转,当天晚上便下令大宴群臣,因着拓跋弘的事,大猎中断,不仅如此,整座大营已经沉闷了几日,如今拓跋弘好转,虽然凶手未曾抓到,可只要人无碍,这大营上空最大的阴霾便算散去了!
是夜,大营广场之上篝火熊熊亮如白昼,燕淮带着太后,及赵淑华和所有后宫的主子都在席上,而底下,除了燕迟燕彻这些皇族宗室子弟之外,其他所有人包括女眷都能入宴,整片大广场之上,坐席一张挨着一张,只最中间的高台之上舞乐笙歌。
这是行猎以来最大规模的夜宴,便是秦霜和秦湘都列席其中,又因为秦述为忠勇候,秦朝羽是未来的太子妃,所以,列席十分靠前,秦湘和秦霜激动不已,这是她们最近距离的,接触到这些皇家贵族的时刻。
“怎么不见九妹妹?”
秦霜看了一圈也不见秦霜,顿觉诧异,秦湘低声道,“听说她一直守在拓拔太子那里的,离不开身,太后都没让她跟着了。”
秦霜吐了吐舌头,“九妹妹真是太厉害了!救了太后,此番又救了拓拔太子!九妹妹往后可是拓拔太子的大恩人了,那拓拔太子,可是未来的北魏皇帝啊!”
秦湘闻言笑笑没说话,只看着远处的主位。
燕淮的帝王威仪自然不必说,一旁燕彻燕麒等人更是人中龙凤,秦湘到了京城多日,却第一次知道皇家的夜宴竟然如此盛大,这等奢靡享乐,哪里是寻常百姓可能想象的?
天广地阔,却有宫廷舞乐相伴,这等自在却又奢华的宴会,秦湘只觉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然而她还能参加第二次吗?
答案似乎是否定的,因为她一错眼,似乎又看到了负责守卫的薛青山!
夜色深沉,除了广场一片大亮,周围的辅帐皆沉在了暗影之中,曾几何时,秦湘也是那暗影之中的人,可如今,她却是这光华璀璨之地的上宾!
扬了扬下颌,秦湘背脊笔挺的笑了起来。
晕厥的刘赟已经醒来,得知自己身患心痛之症的事已经暴露,自然明白求娶五公主已经无望,灰心丧气之下,对燕迟又是恼怒又是无奈,待好转,今夜竟然也参加了夜宴,往常的她总是讨好五公主,可今夜,小蓝顺着味儿跑到了他跟前他也不爱搭理。
“小蓝!”燕蓁快步跑过来,一把将小蓝抱了起来,看着刘赟还有些苍白的面色,燕蓁道,“三皇子的身体如何了?这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念着旧主,这两日总是要往外面跑。”
不是小蓝念着旧主,是他派人给小蓝抹了引路香罢了,刘赟病恹恹的,“多谢公主挂怀了,身体好多了,小蓝到底是西梁来的,公主不必担心。”
五公主看了看刘赟,“哦”了一声点头走了。
刘赟狠狠的拍了拍桌子!这一用劲,他登时面色一白弯下腰去,一旁的付德胜见状忙道,“殿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