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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暂且不要想这些了。”慕容衍刑伸手,轻轻地摸着沐雨甜的头发。
沐雨甜没有出声,虽然说,听上去像是慕容衍刑对她的安慰,但实际上……也是慕容衍刑在努力安慰自己吧。
“对了,之前说好,宝宝满月,我们就去看一下总……赫言。”沐雨甜想到了什么,伸手轻轻拉了一下慕容衍刑的衣角,“最近几天,太阳都正好,天气不错,不如我们去吧。”
尉迟赫言的墓地所在的地理位置,自然是最好的。
山上微风徐徐,不会遭受到暴晒,也不会积水,身旁有青青草坪,完全一副祥和宁静。
周围是一大片空地,再没有其他人的墓碑。
尉迟赫言的墓碑,也非常简洁。
甚至,连这块墓碑上面,都是写着慕容衍刑帮他立的名字,而并非他的家人。
将近三十岁的年纪,本应该是男人最大好的而立之年,尉迟赫言,却在这个时候,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间。
他之前的一生,几乎全都奉献给了自己所热爱的,热血的事业,以至于……到了现在……也还是一个人。
沐雨甜突然觉得有些鼻头发酸。
她望着墓碑上尉迟赫言英俊的照片,将手里的鲜花,摆在他的墓碑前,直起身子来,轻轻叹了口气:“总统先生,我再这样叫您一次,过去我们俩的不对付,从现在开始,就将它们当成过眼云烟了吧,我也会让时间证明给你看,我会是适合留在衍刑身边的那个人的。”
慕容衍刑一只手抱着慕容谨言,一只手,轻轻地揽住沐雨甜的身体。
他来到尉迟赫言的墓碑前说:“看到了没,这就是你不信感情的遗憾吧,我连儿子都有了,你却……”
这么孤苦伶仃地离开……
“我们送走赫言的那一天,他的家人终于出现了……不过也只是匆匆一面。”尉迟赫言淡淡地说着,摇了摇头,“过去,他母亲还活着的时候,他专注的事业,还能得益于家庭家世庞大的支撑,但……因为他母亲的意外身亡,家族格局一变,他连生病到快要死了的时候,都没人来看他一眼。”慕容衍刑叹息一声,摇摇头。
“他的家人……”沐雨甜抿了抿唇,抬眼,望向慕容衍刑,“我们就是他的家人,你看……立碑人的名字,不是你吗?”
气氛又淡淡的哀伤,又转回到了稀松平常。
逝去的人,永远只能够给人们带来短暂的难过,没有谁,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是永远沉浸在黑暗与难过之中的。
因为……
活着的人,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正如之前陆凯枫所想的没错。
慕容衍刑之后的目标,确实就是处于这样的职位。
如果没有尉迟赫言,他想象不出,还有其他任何一个人能够与他如此配合得天衣无缝,互相懂得对方的人。
既然……没有这样的人,不如,就自己来吧,但慕容衍刑也不可能自己去竞选总统。
因此,扶着陆凯枫上位,便是最好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