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回到房间,一番洗漱后就上了床,换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她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起床开门,沈蔚推着满架子的礼服进来了。
“快去洗漱。”沈蔚红光满面地说道。
谢蘅乖巧地去了卫生间,过了半个小时出来了,精神也好了,疑惑地问道:“蔚姐,你从哪儿弄到这么多衣服。”
沈蔚笑道:“我哪儿有这本事啊,是正元集团一大早送来的,让你挑件喜欢的穿。”
谢蘅走到衣橱面前,都是o崭新的春夏高定,一件便要上百万,如今就像地摊货一样摆在了她的面前,供她挑选。
不得不说,有钱真好。
谢蘅伸出手,拿了一件深蓝色的渐变鱼尾裙,裙摆装饰着碎砖,光线流转,熠熠生辉。
“我就要这件,其余的送回去。”谢蘅走到穿衣镜前,将礼服在身上比了比,看起来相当合身。
“这些都是送给你的。”明明已经惊讶过一次了,沈蔚说这句话时,心脏还是“怦怦怦”狂跳。
谢蘅震惊地望向沈蔚:“少说都要六七百万了。”
沈蔚按了按心脏,平复心情:“有钱人对金钱的概念和我们能一样吗,对于徐董事长来说,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礼物而已。”
“你没看上周的新闻,他给自己的小孙女买了游艇当玩具,六百万的玩具。”
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谢蘅幽幽地想到。
沈蔚还叫来了圈里有名的化妆师托尼帮她做造型,等做完造型换好礼服已经十点了,谢蘅下了楼。
正元集团的车一直等在外面,司机非常专业,一点也没有不耐烦,见她出来了,立即为她拉开后座的门。
“蔚姐,我走了。”
谢蘅摇下车窗冲沈蔚挥了挥手,沈蔚也笑着向她挥手说再见。
一路上司机没有说话,专心致志地开车,谢蘅摇上窗闭上眼休憩,目的地是淮园。
平时淮园不接大型宴会,也只有徐正元有这个面子能让陆斐破例。
大概开了两个多小时,车停了,她向司机说了句谢谢,下了车,手里拿着一个el的菱形方格包,里面装着手机和邀请函。
淮园比她前两次来的时候更加肃穆,成批的武警持枪守在园门边,空中也不时有无人机掠过进行侦查,声势浩大。
谢蘅能理解。
恐怖分子要是在这儿搞一次袭击,无论是政治格局还是经济格局都要大洗牌。
政商从来都是密不可分的,越往上走越是如此。
因为进园还需要安检,所以谢蘅前面排着有好几个穿着奢华的男男女女,他们脸上没有不耐烦,相反都掩不住激动之色。
忽然,谢蘅注意到自己的请柬和他们不太一样,他们手里拿着的都是深红色的请柬。
她打开包,取出请柬。
她的却是金色的。
正当她不解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苏然,你怎么在这儿。”
她转过身。
巧了。
阮阮穿着o的红色高定挽着顾言辰的胳膊,眼尖地瞄到谢蘅手里的请柬,故作吃惊地大声说道:“你手上的请柬,假的?”
一瞬间,所有人都朝谢蘅望了过来,打量着她手中的金色请柬,三三两两地议论。
谢蘅一笑,要是正元集团没送来几百万的高定,说不得自己也要疑心是不是谁的恶作剧,可是谁会拿几百万当恶作剧?
那也太瞧得起她了。
“是不是假的,不是你说了算。”谢蘅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望了一眼顾言辰,
她看人一向很准,阮阮这人是天生的惹祸精,顾言辰现在爱她,以后可有得哭了。
前面的人经过了安检进入了淮园,却都没有径直离开,而是慢吞吞地走着,等着看好戏。
谢蘅把邀请函递给了门童。
阮阮放开了顾言辰的胳膊,也跟了上来,悄悄地附在她的耳边说:“你处心积虑地来见言辰,有什么用呢?他都不正眼看你,白白让人笑话。”
谢蘅竟无言以对。
顾言辰……白送给她都不要好吗?他爸捐了一栋楼让他念常春藤,结果挂科太多被开除了,买了一个野鸡大学的毕业证哄他爸开心。
回国之后逐步接手盛华,看着浪子回头,其实大多数时间都在泡妞、聚会和挨董事会批。
看他交往的女友就能看出来了,与他家世相当的白富美没一个看得上她的,都是些网红或者明星。
也只有阮阮把他当宝了。
年纪轻轻眼睛就瞎了。
谢蘅同情地看着阮阮:“你开心就好。”
“苏小姐,这边请。”一个门童恭敬地弯下腰,“徐老先生见到您一定很高兴。”
怎么可能?
阮阮目露惊讶,走到侍应生面前,忍不住开口:“你再仔细看看请柬,她就是一个小明星,徐老先生怎么会见她呢?”
顾言辰微微颔首,出声道:“还是再检查一遍,打扰到徐老先生就不好了。”
前面一个男人认出了顾言辰,心念一转:“我们都是徐董事长的贵宾,凭什么一个小明星能见董事长,我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