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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集合!”张柘拿个大声公急色匆匆,说来也巧,上次常望宇鱼晚舟陈先生出现在舞蹈大赛上,他就是主办方负责人;这次这三人录一期真人秀,他又是某电学生集训的负责人。
常望宇已对他的面部表情十分熟悉,心里一念闪过,直觉明天回不去了。
果不其然,“祖师爷听说集训,”张柘咬牙切齿地说,“特地,调了半个月的时间,亲自给各位加训。”
“祖师爷”是某电多年前毕业的大导演,是各种国际性活动开闭幕式的御用,国内导演届当仁不让的扛把子,号称“御手”。
大多数影星,被某某某导演看中并借此声名大噪的,称“某男郎”或“某女郎”,但这位“御手”慧眼识珠挑出来的,都是叫“嫡字男”“嫡字女”——瞧瞧这封建余毒!
祖师爷用人,也有商业片文艺片之分。挑文艺片演员,那是绝对的眼里容不下沙子,任你权势大过天也别想塞进来什么人。挑不着对感觉的演员,那就一座城一座城慢慢找,找不到,就不拍。商业片就不那么呆板了,带资进组没问题,但你得过了我这一关,过了关还要两年三年的捂着训练。等不及?那不好意思,拜拜了您嘞!
这次来给大一生加集训,说白了也是想挑几个有灵气的好好带着,这等旁人碰都碰不来的运气……麻麻啊谁要谁拿走好嘛!
“常望宇出列!”张柘翻着花名册,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
“到!”常望宇目不斜视,心里不由得好笑,这人一个月前在师父面前话都说不利索,不知道明天跟祖师爷打交道会不会怂。
“和颜如玉一组。”
……靠。
常望宇是歌手,还是歌手里的学霸,考某电时是文化课第一,而专业课第一恰是整个颜如玉。
这几个月也不知道多少次被营销号带节奏炒西皮,常望宇被拉踩蹭热度惯了,原本没在意,可是这次要组队……说不出来的厌烦感。
营销号不是慈善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这种十七八岁就知道拉当红小生炒西皮的女生,是不是二十岁法定了就要公布婚讯!
这种厌烦心理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
“解散,”经过一早上的随机表演,祖师爷大概对这一批学生的水平有个判断,“常望宇来我办公室。”
又来。常望宇已经习惯了,走到哪都要被特殊对待,刚正不阿的老师要敲打他,阿谀谄媚的老师要吹捧他,没完没了。
“坐,”祖师爷指着茶台,“会吗?”
“会,”常望宇看了一眼,喝茶的东西都是好的。茶倒不是什么难得的送礼专用名贵茶,而是碧螺春。应该是平时喝惯的。
不过,就算祖师爷喝的是碧螺春,那也是万元一两的碧螺春。
祖师爷看他低眉顺眼,神情专注,手下动作不紧不慢、行云流水,颇有贵公子的气质。不禁恍惚,上次在演艺界看到一个这样贵气而纯粹的孩子,已是不知道多少年前。
倒是忘了,祖师爷笑,这孩子本来就是贵公子出身,还是常家会养,没养出个纨绔浪荡子出来。
“常公子这等放浪形骸不拘小节的人物,日日于这湖心亭里开怀畅饮,怎的今日,拘谨起来了?”
常望宇闻言,手下动作不停,只将眼皮轻掀了下,“哦?”他眼中已没了刚才恭敬拘谨的态度,转而是个轻佻浪子才有的懒散,还有一丝不羁放纵的意味,“前辈好眼力。怕前辈看不惯我这醉卧亭中的丑态,既然入不了您的法眼,那只能请您担待了。”
反应还挺快,抛来的戏能接住。
祖师爷接了茶,“你是个灵气的孩子,眼睛里有戏。但要做演员,有一个最重要的法则是,你要和人物融为一体。”
常望宇把眼神里那点“放荡不羁”都收回去,仔细听讲。
“比如刚才,你立刻将自己融入一个浪荡子的形象,这个反应是对的。那么你在演戏的时候,无论你对戏的那个人,你对他有什么成见,你都要忘掉,因为你不是你,他也不是他。你们演绎的角色,是不能带有演员个人的情绪的。”
常望宇一愣,面露不解。
“你是个演员,无论吻戏床戏裸戏,在需要你拍的时候,你都不能有任何心理障碍。就算你已经厌恶到看见她就能吐出来,”祖师爷面露严肃,“你也得该抱抱,该亲亲。”
这是怎么说?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身为一个大一菜鸟,目前应该还不需要他有这样的觉悟吧?
难道是因为他对颜如玉的态度?
祖师爷看他明白了,就接着说道,“走表演的,没有不想火的。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年少成名,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你家的财力权势。能让经纪公司给她买通稿,也是她的本事。你不想勉强自己跟谁打交道,但演戏的时候,戏比天大。”
“知道了。”
“我看过你的采访。你对自己的理解很到位,公众人物并没有义务牺牲自己的感情和婚姻。但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