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小宇等了你多少年,你以为就很容易?惯的你。”
晏若愚:“……”
我这边开的免提啊哥!
“不过他那个女朋友因为成绩一般去学画画的,好像就是珠宝设计专业,你可以联系一下。”
晏若愚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看看安令惟,又看看慕斯,长长地叹了口气。
安令惟:“小鱼儿,你狠。”
慕斯:“你最好别把狠劲儿用在小宇身上。”
圆子:“不能喝酒就别喝了啊,居然为那么点事就不要命了,若愚,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晏若愚:“……”
我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要回来听这几个人的长篇大论!
晏若愚有点心虚,毕竟想起“报复”常望宇那事儿,虽然算不上狠,但这招也真是够绝的。
……这不是重点,晏若愚腹诽,重点一定是圆子果真还是一如既往的唠叨!
常望宇工作室宣布常望宇将于近期回归。
大半年了,无数人猜测这位年轻的王者将会就此陨落,以后只能凭借出众的外貌以及不凡的家世活跃在综艺节目或者影视作品里,再也不能唱出那样唯美的歌曲,也很难再将精美的舞技展现于众人眼前。可是官方盖了戳,二零一八年的演唱会将于十月底举行。
而据不知名人士透露,日前,小天王常望宇与汉宫姬三小姐晏若愚一同出现在金钟道政府合署底座三层,疑提交拟结婚通知书,不日将在港举行婚礼亦即港式注册礼。
此言一出,又引起轩然大波——小天王才多大?三小姐才多大!急什么啊这是!就不能给大家一点遐想的空间吗!
晏若愚自己也晕晕乎乎的。
那天她在窗下听琴,泠泠两三声一断、五六声一歇,无端令人心烦意乱。琴声骤停,这人急匆匆走进来,好像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难事,“若愚,我们结婚吧。”
好啊,晏若愚有些奇怪,她还不到十九岁,没到能谈论这个的时候。常望宇单膝跪地,将一个易拉罐拉环一样的东西套在她手指上,“你是做珠宝设计的,外面的款式不一定入得了你的眼。这个样式虽然简单老套,但我想说,如果我身无分文只有一枚拉环戒指,我也希望这枚戒指的主人是你。”
戒指是完全仿着易拉罐拉环制作的,只不过换成了白金材质,嵌着通体透彻的一圈南非钻,主钻华彩炫目、熠熠生辉,美好得令人发指。
她怎么也没想到,因为没到法定年龄,常望宇会猴急到带着她去香港登记。真是……
不像这边办酒图热闹,港式婚礼全程是安静的,念誓词、交换戒指、在结婚证上签字,仪式就结束了。被堵在礼堂门口的常望眉表示,“嗯……就先领个证,对,因为我哥真的特别急,他一天都不想等了……”
常望宇牵着晏若愚从后门出了礼堂,“二十二岁的时候,这个证书经过公示,会在大陆生效。到时候我们会办正式的婚礼,宴请宾客。而今天的婚礼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礼堂的仪式结束了,接下来是我给你的仪式。”
晏若愚不知道常望宇想带她去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但应该出香港了。
这是一处别院。
常望宇微微俯身凝视她,一点一点靠近,靠近……
晏若愚突然不想闭上双眼。这一刻,常望宇像一个尚不能通晓人事的妖孽,明明一副垂髫稚子不谙世事的样,内里却是筹谋着要将她的魂儿都勾去的。
“抱你进去好不好?”
意料之中的,她就知道他不是要吻下来。这声音轻轻软软,像缠绵无尽的春风,带着点轻微的媚意,有意无意地在她心上晃荡着,摄人心魄。晏若愚心说怪道是相思入骨,心里揣上这样一个人,哪里还看得到那一江春水三分秋色,只那笑意落在眼中的一刹,便已看尽世间风景。
常望宇抱着她的时候,像是怕惊扰了对方那一点不好宣之于口的小心思,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晏若愚抬眼看着他,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常望宇轻笑了声,倒没问她在想什么。脚下的长明灯一直燃到看不见的远方,雕楼画栋风铃挂满,他穿过长廊、转过屋角,至斗拱飞檐之后,突然停了步子。
“过门了啊。”他说,像是要强调什么似的,“我刚才抱着你过门了,知道吗?”
“知道啦,”晏若愚觉得好笑,她凑过去与他咬耳朵,也软着声音,含含糊糊的,“证都领了,哥哥,你在不安什么啊。”
那声“哥哥”滚烫滚烫地一下子烙在人心上,鲜活的血液注入左心房,竟有些欢喜得心痛起来。他将人放在地上转了个身,“你看。”
这是……
冶海。
其实只是不大的一池活水而已,大约也只能容得下这两人。可是四周都被覆满草叶的小山包围着,竟真是仿着冶海建造的。目光所及之处,漠廊北、故人居,师父的乡村小院,还有晏家门前那个亭子……
晏若愚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