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眠姨轻轻一笑。
看在林寒星眼中,令她眼眶一热。
有风浮动。
递来淡淡花香味。
眠姨伸手,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对的人啊
林寒星耳边传来眠姨清冷声音。
——他是天边的云。
——他是地上的风。
随后,眠姨又将手放在了小小寒星的头顶。
目光却越过她,与成年的寒星对视。
——他是世间的微尘。
——他是你心底最深的悸动。
于时光身处,林寒星轻摁住心脏,那里正紊乱跳动着。
半梦半醒间。
病房里似乎有人进来了。
是雷妈的声音。
“嘘,让儿媳妇儿继续睡吧,她累了。”
伴随着话音落下,门又从外面被关上。
不知就这样过去多久。
林寒星感觉到有人在触碰自己。
缓缓睁开眼。
她同一双深邃的眼睛对视。
雷枭醒了。
而原本外面敞亮的天,也已是夕阳西下。
橘黄色调的夕阳自落地窗外倾洒进病房内,自林寒星的身边晕染开来,仿佛给两人都镀上了层柔和光芒。
白色窗帘打在地板上落下阴影。
“阿枭。”
林寒星握住他的手,美眸里露出惊喜。
雷枭看着她。
眼里蕴藏着温柔。
“疼。”
他突然哑声开口,尽管脸上的表情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疼的意思。
“谁让你任性的。”
林寒星又心疼又难过的看着他,又不敢轻易碰触雷枭的伤口。
在她的眼里,现在的雷枭和易碎的瓷娃娃也没什么两样。
“之前不是非要硬撑吗!”
林寒星伸手就要摁床头铃。
可还不等摁下,手已经被雷枭有力大掌给握住。
相较于今天上午在雷氏时,他的手已经多少有了些温度。
“在你面前”
雷枭指腹轻柔划过她手背,带来细微而震颤的涟漪。
“我不需要有任何伪装。”
疼就是疼。
累就是雷。
喜欢就是喜欢。
都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特权。
——在我面前,你也可以不用坚强。
——寒星,你只需要做自己。
雷枭曾经这样对她说过。
林寒星想。
而从以前到现在,阿枭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在她面前,他也从来不会伪装自己。
这个男人。
爱她爱到奋不顾身。
“你不让我叫医生,怎么给你止痛?”
林寒星俯下身来,轻柔拨动着他额前的黑发,近距离看着雷枭,更加能够感觉到他的痛。
略显苍白的脸色加薄薄冷汗。
在自己印象当中,即便当初在勐宋时,他都没有这么的虚弱过。
雷枭任由她看着。
想了想。
稍稍侧让开自己身边的位置,掀开薄被。
“不行,你的伤”
林寒星话还没说完,却已经被雷枭声音打断。
“我想抱着你。”
他的眼神温柔却又带着些大男孩儿般的稚气,而这样微妙的组合,林寒星还是第一次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发现。
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令雷枭变得脆弱的缘故。
这样的他,林寒星怎么都没有办法拒绝。
他连委屈都舍不得让她受,她又如何能够让她的阿枭失望?
叹了口气。
林寒星任命的将鞋踢到一边,在雷枭的身边躺下来。
十指紧扣在一起。
雷枭凑近,高挺的鼻梁抵在林寒星雪白的天鹅颈旁。
“接下袁氏,是为了我吗?”
就在林寒星轻抚他手指上薄茧时,耳边突然传来了这样一句。
寒星从一开始对袁氏就不感兴趣。
“所以,在我没醒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即便身体还很虚弱,但雷枭的大脑已经开始高速运转,将所有细微的线索拼凑在一起。
“杀我的人,是马来西亚的洪帮派来的杀手,洪帮是二王妃的爪牙。”
林寒星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
“那杀手入境后是被林家人接走的,而让他们这么做的,是京城那位幕后人物!”
雷枭半响没说话。
“二王妃也好,洪帮也好,京城那位也好,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林寒星眼底渐渐被嗜血所笼罩。
浓郁的像是要化不开。
下一秒,雷枭还带着药味的大掌盖在她眼上。
林寒星顺势闭上眼睛。
“想要伤害你的人,我也不会放过。”
雷枭说。
原本笼罩在林寒星身上并大有逐渐蔓延趋势的嗜血,就这样渐渐消退。
“强龙不压地头蛇,二王妃与洪帮自马来盘踞已久,如果想要凭着我自己的力量来展开局面,太慢了!”
林寒星要的,是能在最快时间里打开局面。
“袁氏,是最好的机会。”
袁绍靖乃至整个袁氏家族在马来华人心中的地位不亚于苏丹在马来人心里的位置。
而袁氏集团的庞大恰好又制衡了几方力量。
林寒星没有必要放弃这样一个能够快速切入进去的机会而另寻他法。
微眯着眼。
林寒星再平静不过的开口。
“更何况,我母亲到底寄给展妈什么?还有展妈的死亡之谜,都在等着我去解开。还有现在展南珩与大王妃在王室也是步履艰难”
“阿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