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刚进去,服务员就扬着笑脸迎过来:“请问需要点什么?”
宁春和问:“有礼服吗?”
“礼服啊,有的。”
服务员带他们过去,取了几条裙子下来,“这款烟灰色是今年最流行的,还有这款深蓝色,很衬您的肤色,还有这几条,您也可以试一下。”
宁春和最后选了那条最省布料的。
她可是打算在这场晚宴上勾引江诉的,穿的太保守了怎么勾引啊。
虽然衣服省布料,但是一点也不省钱。
最后付款的时候,她把卡都刷爆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努力工作还卡债了。
那天晚上宁春和特地给馆陶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给自己化妆。
馆陶好歹是个坐拥几百万粉丝的美妆博主,化妆手艺肯定比她的好。
她拿出腮红刷在宁春和脸上轻轻扫过,垂眸看了眼勒的胸口有点紧的礼服:“今天打算一举把他拿下了?”
宁春和企图给自己挽尊:“这玩意不能急,得慢慢来。”
馆陶冷笑:“您这慢慢来都慢了多久了,从高中就开始惦记上了,现在大学都快毕业了,还连人家的手都没摸到。”
宁春和不耐的皱眉:“是不是朋友,这么打击人。”
馆陶随便挑了几支口红,给她涂上:“我这是在点醒你,趁早清醒趁早放手。”
“我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吗?”
馆陶想了想:“高一的时候你说要学打篮球,结果才刚学了十分钟运球,你就嫌累,扔了篮球不学了。高一下学期的时候你又想学画画,后来不小心把铅笔芯扎到手里了,你又放弃了。高二的时候你决定好好学习,看了一分钟的数学书然后睡了一下午,从此再不提好好学习这四个字。”
宁春和想,果然轻易不要和你的高中同学做长久的朋友,因为她知道你所有的黑历史,并且还会时不时的拿出来嘲讽你一下。
虽然如此,但宁春和还是嘴硬的狡辩:“这不同好。”
“哪不同?”
“我不感兴趣的事情能坚持十分钟再放弃已经算是奇迹了,但是我感兴趣的事和人,我能坚持一辈子。”
见实在说不通,馆陶叹了口气:“那祝你好运。”
顾季也开车过来接她的。
路上宁春和有些紧张,反复的确认:“你六叔确定会去?”
“会啊,往年我六叔都去了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以后,宁春和又开始紧张起自己今天的礼服会不会不太好看,妆容也是,会不会太深了一点。
顾季也安慰她:“很好看。”
是真的很好看。
宁春和从小到大身边就不乏追求者,她的长相不属于清纯挂的,反倒是那种美的很有攻击性的长相。
很直接的美。
第一眼就会动心。
可惜她从来不会过多的去关注自己的外貌,平时穿着也是休闲那一挂。
所以今天稍微一打扮,便觉得格外惊艳。
要不是因为两人太过熟悉了,顾季也觉得自己都有点动心了。
今天晚宴来的也不全是他们家的人,还有其他客人,或者是祖辈父辈的多年好友,或者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上流社会就是这样,友谊和利益关系永远挂钩。
残酷但是现实。
宁春和一眼就看到了穿着黑色西装的江诉,往日清爽的短发往后梳,露出硬冷却又精致的眉骨,深邃的眉眼,倒映着大厅里细碎的灯光。
像是藏了一整片夜空在眼里。
宁春和花痴的想,怎么能有人这么完美,就连......
她的视线自然往下,停在他的腰以下,膝盖以上。
连屁股都这么诱人。
她靠近顾季也,问:“我可以摸摸你六叔的屁股吗?”
顾季也想也没想的就点头:“当然可以,你还可以强上他。”
宁春和眼前一亮。
顾季也不紧不慢的补充道:“我有个朋友在监狱工作,到时候我会托付他照顾你的。”
……
周围的人宁春和都不认识,顾季也担心她一个人会无聊,所以一直陪着她。
宁春和的视线始终跟随着江诉。
他的儒雅和气度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并非那种一朝一夕装出来的。
旁人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偶尔他会礼貌的笑笑。
宁春和捂着胸口想,要是站在他旁边的是自己就好了。
嫉妒,不满。
穿着浅色长裙的女人端着盛有香槟的酒杯过来,歪头冲他笑了笑:“你好。”
江诉垂眸,轻轻点了点头:“你好。”
惯有的语气。
礼貌却又冷漠,将尺度卡的刚刚好。
喻时宛觉得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对那些可以帮到自己的人,总是过分的热情。
明明是普通的关系,可能之前连名字都没听过,但总是能很轻易的就亲近起来。
她是学艺术的,想法和别人的都不一样。
厌恶这种虚伪的关系。
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同,他不溶于任何关系里,面对旁边的搭讪他也不拒绝,但永远只保持在那个不冷不热的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