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和惊呼:“赛车?这么酷?”
馆陶无奈的瞥了她一眼,没再开口。
她开车进去,将车停好,然后拨通了周嘉衍的电话。
让他直接过来。
宁春和肚子有点疼。
她打开储物柜,拿了包纸巾出来:“我去个洗手间啊。”
周嘉衍正好接了电话,馆陶拿着手机,对着宁春和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宁春和只来过两次南大,对这里并不熟悉,好不容易靠着问路找到了洗手间。
结果出来后,她又不知道怎么过去了。
于是让馆陶发了个定位过来。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不算浓烈,微风恰到好处的轻柔。
宁春和握着手机,愣怔的站在原地。
是谁说的,世界很大,但是世界又很小。
身旁的学生不知道和江诉说了句什么,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袖扣,将袖子往上卷了一截,露出白皙精瘦的手腕。
然后接过他递过来的笔,在上面写下标注。
学生的视线不知道被什么吸引,然后惊叹一声:“辣啊。”
江诉抬眸,淡漠的扫了一眼。
把笔盖合上还给他的同时,动作微顿。
再次将视线移过去,发现站在那里的红发小姑娘,似曾相识。
躲是没处躲了,宁春和硬挤出一个笑:“合影吗,八十一张,两百全套。”
......
不等江诉开口,旁边的学生急忙收里:“我拍我拍!”
他把手机里的相机调出来,走过去问她:“你cos的是湄拉吗,妙啊,我还以为只有那些景点里才有合影呢。”
他靠近宁春和,手机刚举起来,找了个清晰的角度,还来不及按下拍摄键,身旁一空。
他抬眸。
湄拉小姐姐已经被他的教授给牵走了。
????
这是什么奇异的次元结合?
难怪江教授平时对学校里那些女孩子没兴趣的,原来喜欢这种**奔放款的。
妙啊!
宁春和全程低着头,一言不发。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当然不是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对于成年人来说,染头发这种事,随心所欲。
只是......
她害怕现在的自己在江诉眼中就是个杀马特非主流。
一路走来,总有学生侧目看她。
宁春和并不觉得自己这头红发有多惹眼,她觉得那些看过来的视线,大部分都是因为她身旁的江诉。
看来他在学校果然很受欢迎啊。
偶尔还能对上女生嫉妒的眼神。
宁春和心里暗爽的不行,下意识的,离他更近。
与此同时,路边那辆白色的宝马,驾驶座的馆陶看到窗外的景象后,惊讶的把墨镜取下。
可以啊宁春和,发展居然这么迅猛了。
不过......
她看着江诉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啧啧啧,这种神仙,给宁春和真是糟蹋了。
江诉忽略了馆陶直白的注视,垂眸看着宁春和:“过去吧。”
宁春和愣住。
原来他是在给自己带路。
真是奇了怪了,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去哪?
“那......”她低头看脚尖,依依不舍的说,“那我先走了?”
他语气淡漠,喉间低恩,没有半点想要挽留的样子。
宁春和失落的点头:“六叔再见。”
宁春和才刚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去,馆陶立马凑过来:“刚刚他和你说什么了?”
宁春和叹气:“没说什么。”
她伸手捏着眉心,一副头疼的样子,“只是说,他被我迷住了,问我今晚有没有时间。”
馆陶眯着眼睛往后靠,满脸的质疑:“是不是啊。”
然后,她又贱兮兮的问她:“硬了吗?”
宁春和神秘的挑唇:“我估摸着差不多了。”
两人非常有默契的相视一笑。
她们两个认识很久了,都不是什么正经的好学生,平时总会讲些荤段子。
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
直到后座的咳嗽声传来,这个话题才停止。
馆陶扶着方向盘回头:“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还醒了?”
周嘉衍抬手,扶着肩膀活动了下睡的有些僵硬的脖子。
淡声说:“我又不是死了。”
......
馆陶问他:“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沉默了一会,眼神还处于放空的状态。
平静叙述:“在你问‘硬了吗’的时候。”
......
宁春和突然有一种带坏小孩子的罪恶感。
馆陶却说:“那个臭小子绝对懂我们多。”
周嘉衍中途下了车,左腿还打着石膏。
他从上车就开始睡,下车的时候都没太清醒,周身带着一股浓郁的倦怠。
宁春和疑惑的问馆陶:“他这是熬了多少个通宵?”
困成这样。
馆陶一踩油门,冲出去。
宁春和吓的抓紧车顶棚扶手,也只有在追求刺激上面,他们才像是亲姐弟。
馆陶嗤之以鼻:“他通个屁宵,老大爷都没他作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