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素香摇头:“你想得太多了。没关系,我的丈夫只要能顾家,顾孩子,能和我过到老就行了。”
那笑容便如一缕阳光布满了木子易的心底。
“你将来会经常给我泡茶喝吗?”
“你要让我泡一辈子吗?”
刘素香伸手捶了他一下。
这时服务员端来了热气腾腾的汤锅,招呼两位用餐,就离开了,两个人边吃边聊。木子易告诉了刘素香自己的身世,他家是农村的,大学毕业之后自己一个人打工,父母都在农村,条件并不太好。
他看起来好像有点沮丧。
“我知道,并不在意这些,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
木子易暗自惊讶,她对自己的底细了解得如此清楚,他那里知道她早就像一只蜘蛛织就了一张罗网,就等飞虫呢。
“他总是很体贴,我要娶她!”木子易想。
两个人喝了一通咖啡之后,沙里七从老屋咖啡馆出来往回走。
昨晚的事情着实让他苦恼,他原本以为叶芳不会和自己有什么干系,却是偏偏有了干系,这可如何是好!他那颗心就像春风吹拂、雨露滋生的常春藤发了新芽。
天下起了零星小雨,巷子时明时暗,在黑暗中沉浮不定。“啊,不要想了!”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怀揣着一颗莫名苦恼和兴奋的心走着。
走到一段幽深僻静之处,他看见了三个人。那三个人静静地看着他。一个四十来岁,脸庞看起来很宽大,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神情阴鸷,他看着沙里七就像一个屠夫看着砧板上的肉。
“一个人做了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没有人能够例外!”那个中年人说道着话,他看着自己手里的佛珠,慢条斯理,看起来实在是很文静,像一个书生。
沙里七静静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想他的生平这种场合实在是见过多次。他回过头去,身后站着两个黑黢黢的人,不笑不动,如铁柱一般。
“你是个聪明人,为什么要去做愚蠢的事情?”那个手上戴着佛珠的人睥睨着沙里七。
“秦老大,要不要----”一个站在秦老大身边的黑衣人说。秦老大摆摆手。
沙里七忽然感到很愤怒。
“我们要动手了。我一向这样对自己的对手!”秦老像在对一个自己尊敬的人说道话。
沙里七看着他眼神都像麦芒,所有的骨骼仿佛都在膨胀。
沙里七如同一只猎豹一般,忽然窜出去。他一拳击在中年人左边那个人额头上,忽然又一脚踢在老七右边那个人的肚皮上。一个黑大汉挥拳向江镇他打来,沙里七闪躲过去。又一个黑衣人一腿踢来,沙里七抓住他的腿一掀,那个人倒在地上。
秦老大静静地站在一旁,像一个木偶。所有的黑衣人都围了上去,沙里七的嘴角已经渗出血丝。一个黑衣人冲过来,只见沙里七飞起一脚,正中那个黑衣人的脸部,那个黑衣人顿时蹲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过;另一个黑衣人又冲了过去,挥拳向沙里七面门打去。沙里七顺手一抓,一脚踢在那人腿上,那个人倒在地上。
秦老大忽然皱起了眉头。雨水淋湿了沙里七的眼睛。沙里七退到了一面墙边,已再无退路。忽然一出租车开了过来,雪亮的灯光叫人眼花。司机见前面围了一圈人,就停下车来看。待他看清楚,然后迅速上车,向后倒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沙里七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别人的东西不能分一杯羹给你,尤其是女人!”
秦老大蹲下来看着他,一挥手,那些人全部隐没在黑暗中。
静,很寂静得夜晚。雨仍旧在下着,迷迷斜斜。
沙里七已经醒来。秦老大坐在床旁边的沙发上在沉思。
“医生来看过了,没有大碍。等你病好了,你就可以走了!”秦老大说道,隔了一会儿,他又说道,“我的老板要我转告给你几句话。”
沙里七静静地听着。
“老板说道,就像许多美好的东西一样,人们总想得到,我们老板也不例外。虽然他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她本来就是一个美好的女子。”
沙里七似乎在想他话里的意思。
“她是老板的女人!”
沙里七看着天花板上的带灯,古铜色的吊灯锈迹斑斑,渡铜已经脱落。橘红的灯光让人感到十分温馨。
“我们都是文明人,你懂的!”秦老大他将一张银行卡扔给沙里七,继续说道:“五十万,老板给的,当然你懂的!拿走吧。你还年轻,还有大好前途,离开她,你会活得很好!要知道这么一大笔钱,能找多少漂亮的女人!”
沙里七忽然笑了,从床上起来,揉了揉脖子。
“许多爷爷喜欢妙龄少女,你应该知道。”
沙里七站起来,突然一拳打在秦老大的脸上。秦老大倒在了沙发上。沙里七淡淡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反击。
秦老大擦擦嘴角,微微一笑。他手下一个脑袋很大的人冲过来,被秦老大一把拦住了。
“你就像磨磨子的驴,脖子上被套了两根绳子,只知道围着磨子转,而并不明白那是为什么。”沙里七说完,走了出去。
秦老大没有阻拦。
“老大,要不要----”脑袋很大的那个人说道。
“大头,不要什么都靠拳头说道话!----他是雷哥的人!”秦老大挥挥手。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大头瞪着一双惊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