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汉,你可以滚了!从此我怡沁郡王府永远不许你踏进半步!”
情势忽得逆转,达尔汉真是喜出望外。
他抱拳向怡沁郡王一揖,“多谢成全!”又转向德媛,点头致谢,“谢谢你!”随后迈出轻快的步伐,如草原疾风般,飞迅地旋离了郡王府。
望着年轻男子那得意的背影呼啸而去,怡沁郡王心里着实不甘,更为女儿不值!那蒙古男人没有福气娶德媛,可不表示王府与格格的颜面就活该要被他折损啊!
握紧主座的把手,怡沁郡王暗自决定──
婚礼各项准备事宜绝不会因此打住,无论如何,他定要让女儿得到一段属于她的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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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三十,在节气上乃恼人的酷热溽暑过去、转入凉爽金秋的日子。西风将至,染黄绿茵、催红枫叶,把原本盎然的一片生意推进萧索的寂静,转眼又到一年的尽头……
德媛身着隆重吉服,头盖红绸,端坐在高张着大红喜帐的床畔。远处花厅上,喜宴的喧哗嘈杂声隐约飘来,她轻叹一气。
这天,是个令京城喧沸的日子。
因为皇城里两王府的千金格格,在同一天一起嫁出。德媛是其一,另一位新嫁娘则是她的好友,靖亲王之女,和硕格格庆欢。迎娶庆欢的男子,恰是方与怡沁郡王府解除婚约的达尔汉亲王。
那日,达尔汉上府恳求退婚,她明白他是为了谁,遂情愿退让。等待许久才再次相见的未婚夫,她竟拱手相让予人,心坎里浓重的失落感自是不可言喻,但,却没有后悔的感觉。只不过她的阿玛显然咽不下这口气,是以不仅为她速速讲定亲事,还刻意择定和达尔汉成婚的同一天,让她出阁。
唉!这算不算“祸从口出”?一害,便是自己的一辈子。
此处,是位于伊博图氏贝勒府内的寒月阁;而这间新房,是她将和钰贝勒首次见面的地方。
不错,她和钰贝勒,其实才要头一回见面。
在这之前,她只不过略闻此人名号,根本不曾看过他。因为记得他的名号,所以她在父亲面前拿他暂充心仪人选,好成全达尔汉解约求去的心愿。那是则谎言,用以帮助达尔汉的权宜之计而已,谁知她的阿玛不但信以为真,甚至叫人说成了这桩婚事!她得知时,早是木已成舟,无力挽回,她就这么同钰贝勒送作了堆。
于是,她被风风光光地送进了贝勒府,嫁给这个只闻其名而不识其人的男子。今夜一过,她便成为夫人了。
伊人神伤之余,新房门戾已被无声推开。见到同是一身簇新吉服的新郎走进,喜娘们纷纷扬起笑脸道喜。
“贝勒爷吉祥!奴婢恭贺贝勒爷大喜,祝贝勒爷和夫人恩恩爱爱、永结同心!”
“得了,行礼呗!”大手一挥,钰贝勒催促喜娘快些完成这冗长的婚礼。
娶妻是件人生大事,虽然他与新婚妻子今日之前并不相识,谈不上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但这阵子贝勒府里外高高张挂的红彩绸、红双喜、红灯笼等一片大红,今晚又席开百桌,贺礼满库、贺客盈门,洋洋喜气自然也跃上了他的眉梢眼角,让他这新郎好生春风得意!
执起喜娘捧来的翠玉喜秤,他怀着一点好奇、一点期待,掀开了新娘的红盖头,顺势挑起了地含羞而欲低垂的容貌,详加娟看。
德媛也不偏不倚地,望见了他。
白皙净俊的脸上,五官端正漂亮,俊美的面孔,大概就是他常被官家女眷挂在嘴上的原因;一双盯着她的恃傲眼瞳,梭巡了好一会儿,才耸耸肩,不置可否地丢了一句:“不过尔尔。”然后转身坐上床沿,开始依着喜娘的指示一一完成新房礼仪。
饮完最后交杯的合卺酒后,喜娘们为他俩脱下繁复的吉服、吉冠,即退出了新房,将龙凤花烛灿灿的喜房交还给两人。
“歇息吧!”内室灯火减去,昏暗了下来,钰自解衫铜,一边摸上床,放下炽红帐幔,抱住新婚妻子,大掌上下抚探一番后,心里有点呕。
啧!这么瘦不拉叽,敢情怡沁郡王府从没让她吃饱过?虽说熄了灯后,可以不用介意她长相是否倾国倾城,可行周公之礼时,双手触感骗不了自己呀!ròu_yù、ròu_yù,摸不到几两肉,教他怎兴得起欲念?
脑中浮现前些天才从花楼赎回来的侍妾荷姬,那股狐媚风情,拥有一双háo_rǔ、水蛇腰、丰臀的标准葫芦身材,和高明过人的销魂床技……他顿觉全身起火,胯间因而勃发,只想尽快做完例行公事,再览至荷姬那里好好快活。
要和这个甫见面的男人,体验从未体验过的事,德媛已经心慌得很;他突然的躁进,更使她紧张得快要不能呼吸,结结巴巴地想求他松松手。“夫、夫君……我……我不行……”疲劳了一天的身体,经不起过度刺激,她开始喘得头晕目眩。
“怎么,等不及了?”直把身下人儿无力的吐喘当兴奋,钰旋而动手扯下她的单衣和亵裤,让她用身体感受他的火热。
德媛对钰的需索毫无心理准备,他的触摸没有让她感到一丝丝愉悦,只有害怕、慌张。她想躲、想逃,可是却觉得身体好累,真的……太累了……
“夫人?”身下的女子莫名地没了动弹,钰不禁一愣,唤了她几声,不见应答,于是伸指往她鼻端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