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宓宗主武艺如何?可是十分了得?”
左御河摇头道,
“仲烨璘的武艺才是最高,只是此人是个武痴一心追求武学大道,于教中庶务并不插手。那宓秋寒早年武功最弱,只爱钻研旁门左道,药毒音律,她年纪比我少了五岁今年也应四十有五了,只是她驻颜有术我早年来中原时见过她一回,仍是十七八岁的样儿……”
宋屻波听了心里头暗想,
算起来皇帝赵廉也不过三十四、五,那宓秋寒岂不是比他还老十岁!
悄悄吐了吐舌头,
这皇帝做的真是窝囊被枕边人骗了都不知晓!
左御河又道,
“她虽是驻颜有术但一身功力全数用在皮面之上,乃至的连女子生机都已绝灭,后头拼死生下一个太子也是病怏怏的,算起来年纪也与你应是差不多大,却是整日关在屋子里连门都出不了……真是没用的废物……若是这太子立起来,赵廉一死太子上位,我圣教回归中原指日可待,只恨这么多年布局下来,却被那病秧子搅了局,若是不然我等何至如此奔波!”
宋屻波闻言笑道,
“宗主,依着小子瞧这倒是好事儿!若是事事都让宓宗主办了,那宗主和属下等岂不是无用武之地了?”
左御河点头笑道,
“你这话倒也不错,宓秋寒此人本事不高却是狂妄自大,若不是她做事不周密,又如何让那宫里的妃子送了一个婴孩出来,如今正在方家手中!”
宋屻波听得脑中嗡一声,心头跳得厉害,忙伸手去拿茶杯却发觉手指在发抖,伸了左手过去扶住以袖遮面掩了脸上神情,一口喝干净茶水闭眼长吸了一口气,
“好茶!”
第一百零五章 闻身世(三)
左御河微微一笑为他斟满,宋屻波谢过又道,
“小子听宗主话中之意,莫非这才是我们寻方家晦气的真正原因?”
左御河应道,
“这事自是要从头说起,十六年前京城方家送了一位姑娘进宫,正是她伙同另一位妃子将刚生下不久的皇子送出宫,当时宓秋寒也正值生产,精力不济安排不周,让人钻了空子,那方家女眼看着皇帝赵廉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朝中大权就要落入宓秋寒手中,便悄悄将这事儿告之了赵廉,赵廉立时命京城方家寻回皇子,蜀州方家将皇子寻到收养在方家堡……”
宋屻波垂下眼皮遮住双眸闪动道,
“即是如此,方家那处只怕是要加紧搜寻才是!”
左御河道,
“方家自是不能放过……京城那头即是圣主已下令,也不能不去这人手调备上……”
他如今势力大减,用起手来便有些捉襟见肘,宋屻波也是想到了这处,皱眉道,
“我们若是将人手分做两处,只怕到了京城便要屈居人下了!”
“哼!就凭她宓秋寒,休想!待我左某人上了京城,再与她好好计计较较!这几日我会加紧疗伤,派中诸事一切由你安排,人手也由你来调配!”
“……是”
左御河转头又吩咐人道,
“来人请萧宗主,就说本宗主要疗伤了!”
“是!”
下头人去请萧三娘,不多会儿脸色苍白的萧三娘进来,媚眼一扫宋屻波便笑道,
“宗主竟是在这处喝茶,怎得不叫三娘来陪?”
“现下不是叫你来了么!”
左御河伸手去揽她腰,萧三娘脸上闪过一丝勉强,却还是乖顺的依附了过去,宋屻波见状放下茶杯道,
“小子还有事儿待办,两位宗主请容属下告退!”
当下施礼离去,两人眼瞧着他离开房间关上大门,左御河将萧三娘放到了腿上,伸手到她腰间,慢条斯理解着衣带,
“怎得,我瞧着你似是有些不情愿?”
萧三娘忙笑道,
“说那里话来……”
拉了他的手放到胸前高耸处,
“你身子好了我自是最高兴的……”
“是么!”
左御河神情冷漠的扶着赤身的萧三娘分腿坐好,
“圣主命我等上京城,这几日便靠你了!”
萧三娘媚笑着伸出红艳艳的舌头舔他耳廓,
“你放心,我自是能令得快快活活,身上伤势尽去的!”
声音柔媚入骨,眼中却是一片惊慌凄凉,
左御河这是打算将我一身功力榨干么?
宋屻波回到房中踉跄着走到床前,想坐上床却是一屁股坐偏咚一声坐到了脚榻之上,这厢也不觉着疼,脑子里头拼命转产丰,将自小到大的种种事情犹如那线穿珍珠一般,一桩桩一件件穿起来,那还有不明白的?
自己就是那被送出宫的孩子,托付给了宋老六夫妇,那宋老六却是个背信起义,见利忘义之徒,为了几两银子把别人的孩子卖到了小倌馆中,到后头六爷方魁去寻时,却被宋老六以宋士铭哄骗带回了家中,而自己这正牌的皇子却是遇上了侯德宝……
想通这前因后果,宋屻波立时心乱如麻,此时间他也不知应是笑还是哭,
原来我竟是皇帝的儿子!
这一回我总算知晓自己到底是谁,我的爹娘是谁了!
只是这样的爹娘如何相认?
那皇后是娲神派的人,还有一位当朝的太子,朝堂之中的事儿宋屻波虽是不懂但他做小乞丐时也是见过的,一帮子破衣烂衫,饥一顿饱一顿的人都要因着一条街上一头一尾的两个讨饭的宝地,打个不可开交,血肉模糊,更何况这偌大一个王朝,千万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