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屻波摇头,猜想道,
“莫非是域外奇毒?”
宓秋寒神色更加怪异,
“若是域外之毒还倒罢了,却是我中原大内皇宫特有的一点红!”
“一点红?”
宋屻波挑眉头,
“这一点红有什么奇特之处么?”
宓秋寒道,
“这是大魏皇宫的秘药你自是不知晓,这一点红见血封喉,便是身上有那么针眼大小的破口,那毒便能立时顺着血脉流到全身,萧三娘那掌套上有无数个小刺,仲烨璘功夫再高这般近距受了她一掌,身上自然中了毒,虽说现下以内力将毒封住,却是驱之不去……”
说到这处冷笑一声道,
“这一回仲烨璘的亏可是吃大发了!”
侧头却是神情疑惑道,
“萧三娘为何要如此?难道是受了左御河支使?”
这派中人人都知左御河与萧三娘是一对儿,萧三娘出事左御河也逃不了干系!
“现下圣主就要驾临中原,竟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们只怕都逃不了干系!”
想起圣主来宓秋寒不由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当下吩咐道,
“那黄氏女你这时也不必再送去了,现下他也无暇再顾女人,待事后平息之后再说!”
那一点红出自大魏皇宫,能得到的不是赵廉便是自己,若是这事儿被圣主追查起来,自己也要好好想个说法才是!
宋屻波点了点头问道,
“那……萧宗主与左宗主那处?”
宓秋寒冷冷看了他一眼,
“我的儿,你现下可是富贵荣华近在咫尺,你一心在这宫中把持朝政才是正事,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去管他们的闲事,这事儿自有圣主决断,我们决不能沾上一点儿边!”
顿了顿又咬牙道,
“哼!那仲烨璘为什么不把萧三娘杀了?”
这样一来,左御河与仲烨璘便结下大仇了!
宓秋寒虽说远在中原,但她在派中亲信自也时时有信送出,派中诸事她知晓不少,左御河四处结党拉派,势力可谓在圣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一心想待到圣主百年之后,自己取而代之,可是偏偏有一个仲烨璘武功比他高,又是圣主亲生,论起派中势力虽不及左御河,但也有不少死忠跟随,若是两人相斗,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对宓秋寒而言,他们谁做了圣主对她来说都是掣肘,只要自己靠着宋屻波坐上了太后宝座,在这朝堂之中自成势力,那派中圣主之位也未必不能染指!
因而若是能让他们争个两败俱伤,她说不得还能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她想得到好,宋屻波那会如她所愿,那大内秘药便是自赵廉处得来又转赠给了萧三娘,不将宓秋寒拉下水,这戏如何唱?
宋屻波一听脑子稍稍一转立时明白了宓秋寒打着坐山观虎斗的主意,当下微微一笑点头道,
“我听母后的!”
宓秋寒闻言很是欢喜,拉了宋屻波的手道,
“我的儿,我们只要牢牢坐稳了这江山,我们且在一旁瞧着,这最后的赢家便必是我们,这时节万万不能趟进那浑水中去!”
宋屻波点头道,
“母后放心,儿臣明白,儿臣只不过想打听打听仲宗主现下是把萧宗主如何了?”
宓秋寒应道,
“还能如何?被废了武功关在水牢之中……”
却原来昨晚萧三娘受了宋屻波蛊惑驱车去见仲烨璘,仲烨璘很是诧异,却还是将人请到内堂说话,萧三娘进来坐定却只是问仲烨璘道,
“仲烨璘,你是何居心?”
仲烨璘皱眉打量她神色,总觉有些怪异,当下应道,
“三娘此言是何意?”
萧三娘低头瞧着自己的手道,
“你为何要处处与御河做对,你于武学一道上天赋极高,自来最受圣主喜爱,也向来不理俗事,如今我们在中原拼死拼活,好不易眼见得大局将定,你为何要平地使绊,坏我们大事!”
仲烨璘闻言恍然,只是冷笑一声道,
“左御河如今是越发混回去,当着面一套,背着又是一套,即是应下了为何倒让了你来?”
萧三娘只是低头瞧自己的手,
“这派中大计乃是圣主所定,眼见得大势将成,于教派之中最是紧要的关头,你又何必从中作梗!”
仲烨璘本就性子冷傲,认定左御河出尔反尔当下那耐烦同萧三娘多说,一拂袖人已站了起来
“来人啊!送客!”
萧三娘跟着站了起来,人便凑了过去,
“烨璘,我告诉你……”
话还未说完,掌已无声无息拍了出去,仲烨璘不防她有此一招,胸口正中一掌,只是他体内自有护体内力相助,反震之下萧三娘倒退几步,仲烨璘大怒,
“萧三娘,你敢冲我动手!”
萧三娘被他震得气血沸腾眼神却是一明,惊慌道,
“我……我……”
有些不知所措的瞧着自己手掌之上套着的掌套,似是不明白它为何会在自己手上一般,
“我……”
眼神又一浑,冲着仲烨璘又扑了过去,
“我……我杀了你……”
仲烨璘瞧她神情十分怪异不由心中一动,侧身让她这一掌,一把扣了她手腕,两人便在内堂之中动起手来。
萧三娘虽说武功不如他,但也是江湖上的好手,又有她是一心想杀人,仲烨璘却是觉出蹊跷处处手下留了情,两人过了十几招,仲烨璘便觉出不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