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生活艰难,这赵肃父子倒是荣华富贵,享尽人间繁华!
凭什么!都是赵氏子弟,为何他们能踩着同宗同族上位!
哼!也是老天有眼!赵衡翀!赵衡翀!你若是不到这蛮州来,不遇上我倒也罢了!现下遇上了,少不得我要出了这口怨气,为我父王报仇!
赵赫显与赵衡翀都是出身军伍,自是知晓他身边护卫之人必是一个个武功高强,也不敢轻易接近,这厢潜伏在林中足足等了三日,却见那赵衡翀带着身边的人骑着马走了,这宅子里只剩下几名下人和外头十名护院。
这样的宅子若是在以前的赵赫显自是闯不进去的,但如今的赵赫显在山林之中早已练就了一身隐身遁行的功夫,外头护卫的人一少,他便趁着那两班交接时的空隙,潜入了后院之中。
他早是瞧清楚了,那后院之中有一口井,宅中主子下人都是用的这里的井水,趁着天黑到了井沿,伸手入怀中掏出一个药包来,却是预备药倒那大虫的,悉悉索索全数倒入井中,人便跳出了墙。
到了第二日那宅子里的无人察觉,早起提水做饭,方苒苒母女因着夜里闹了一会儿,便醒得晚些,伺候的下人们便先用了饭,只等着主子起床再伺候,因而这宅子里除了方苒苒母女,全数人等没有一个逃脱的,都一个个被药翻在地。
待到赵赫显进入宅子时,里头众人都一个个手软脚软倒了一地,赵赫显不慌不忙进来一个个用绳子绑了,嘴里用破布塞了。
番外五
这药劲头十足,挑了一指甲便能药翻一条大虫,一大包全数倒进去了,别说是这二十人不到,就是再来二十个也照样药翻。
十个侍卫,七个下人连同那东厢房里的高氏都被五花大绑扔做了一堆儿,众人又惊又恐又惶又急,躺在地上动也不能动,都瞪着一双眼瞧着这闯入宅中的贼人。
赵赫显冲他们露出一个狰狞的冷笑,转身又进内院到西厢去。
方苒苒这时浑然不觉得,只是挨着女儿睡得正熟,突然脸上一凉,惊醒过来转头见一个彪形大汉正冲她狞笑,正用刀背拍打着她的脸!
“啊!”
方苒苒惊叫一声一面转头去瞧女儿一面慌忙起身,赵赫显恶狠狠道,
“闭嘴!你若是敢乱叫,我就立时杀了这小东西!”
却是一指旁边的赵嫣,方苒苒忙应道,
“我不叫……我不叫……你……你别伤她!”
这厢忙拉紧了衣衫,伸手把赵嫣抱进了怀里,抖着身子问道,
“这位……这位好汉,你……你若是求财,这屋子里的金银财宝尽数拿去就是,莫伤了我们性命!”
赵赫显狞笑道,
“财我自是会要的,不过……这人嘛……我也不会放过……”
方苒苒一听更是身子抖如筛糠,紧紧抱了女儿缩到床角,唇上咬得死白,
“好……好汉……行走江湖求财谋利,也要……也要讲个道字,即是拿了钱财那蛮州城中多少的好女子不能娶到手,又何必……又何必做下这等强辱之事,若是……若是给官府知晓……只怕……只怕到手的银子都要失去……这……这又是何必!”
她只当赵赫显要劫色!
赵赫显却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方苒苒才冷笑道,
“果然不愧是赵衡翀宠爱的女人,你这小嘴儿倒是挺利索!”
他这一句话出了口方苒苒心里便有五分明白了,
这人说不得是世子爷的旧仇!
当下强笑道,
“原来竟我夫君好友,即是故人来访,叔叔又何必开这样的玩笑,倒不如让我叫了下头人备上一桌酒菜,好好款待一番!”
赵赫显闻言大笑,
“好!好!果然不错,是个当家娘子的样儿!怪不得赵衡翀只进你的房,旁边那屋子他却是瞧都不瞧上一眼!”
方苒苒闻言心里更是明白了,他们搬进来这么些日,这人只怕都是在外头暗中窥探着,连这宅子里平日生活的情形他都了然于胸,这人到底是谁?
当下小心翼翼问道,
“不知叔叔贵姓高名,仙乡何处?与我夫君即是旧识,登门来访自应倒履相迎,岂容我梳妆一番再请叔叔说话!”
赵赫显眯眼瞧了她一会儿却是冷冷一笑退后一步,
“你在这屋中慢慢梳洗倒也无妨,不过……这宅子里的人都被我药倒了,你可要自己动手了!”
方苒苒闻言一惊,
“你们他们怎么了?”
赵赫显咧嘴一笑退了出去,方苒苒在床上呆了片刻,这才缓缓下来,抱着女儿躲到屏风后头,手忙脚乱的换衣裳,
这可如何是好?
世子爷才走,还有十日才能回转,这处宅子又是深山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身边的人都被制住,那汉子一看便是武功高强之人,自己带着嫣儿如何逃走!
这厢越想越是心发慌,却是又急又怕眼泪一滴滴往下落,掉到女儿的小脸上,立时将本就有些不安的赵嫣吓到了,
“哇……”
这孩子似是也知晓母亲的惊惧一般,+张开小嘴就哇哇大哭起来!
方苒苒抱着女儿哄,
“好嫣儿,莫哭了!莫哭了!”
这厢一面因惧怕身子不由自主的发抖,一面却是咬唇暗道,
“不成,我一定要想法子逃走,为了世子爷、为了嫣儿,这时节决不能失了胆气……不能慌……不能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