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沒把鼻子气歪,“你们从哪看出來我们是个盗窃团伙啊,我们手里连个螺丝刀子也沒有,就算是想撬门也撬不开吧。”
两个老太太不为所动,驼背的那个振振有词道:“老张家的门也不是螺丝刀子撬开的,听说窃贼只在钥匙孔里留下了半截锡纸,你们都是山东蓝翔毕业的高手啊,还要啥螺丝刀子。”
我在床上睡了两年,沒想到山东蓝翔的大名已经妇孺皆知了,实在是让我不能不汗一下。
锡纸开锁的绝活,彭透斯倒是在视频网上自学成才,掌握得八`九不离十,不过我和班长可沒那个天赋,逼着我们学也未必能学会。
班长见到我走上楼來给她解围,诧异之余,也估计出我是从半路上就开始跟踪她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巧。
对于我不声不响的尾行行为,班长自然是有点不满意的,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首要的问題是解除跟小区居民间的误会。
“大婶,我们真的不是入室盗窃犯,这是我的学生证,请看,。”
班长有随身携带证件的习惯,大概是为了将來当上刑警之后,能随时出示证件而做的准备工作吧。
脸上有媒婆痣的老太太接过班长的学生证,足足看了5分钟,我和班长还以为她看出了什么天大的破绽,沒想到她把学生证交给自己的同伴,随口道:“我沒上过学,上面的汉字就认识俩。”
“我靠,你是文盲你看这么半天干什么呀。”我忍不住吐槽道。
这时候小区保安也走了上來,站在一旁观察事态的进展,因为他穿着黑白相间的保安服,所以觉得自己不用再表明身份了。
孙羽沒有跟着上來,不过我从一开始也沒有指望他会帮我,只是不清楚他拎着那六听啤酒去哪里逍遥了。
“文盲怎么啦。”媒婆老太哼道,“文盲就不能比对一下证件上的照片是不是本人啦。”
另外的驼背高个老太太照着班长的学生证念道:
“冬山市青姿高中,舒莎,66010200402-2013530331……”
完整的21位学园编号也念出來了啊,看來这位高个老太太不但不是文盲,眼神还挺好呀。
保安“咦”了一声,抻长脖子凑过去看了一眼学生证,又用手捏了捏那类似银行卡的材质,判断不像是假冒之后,咋舌道:
“青姿高中和青姿初中沒有分校之前,可是正经八百的私立贵族学校啊,就算是现在学费也挺贵的,这个学校的学生家境一般都不错,应该不至于出來撬锁偷东西吧。”
“谁说家境好就不偷东西啊。”媒婆老太不屑道,“我前些日子在超市里还看见一个外国小女孩偷薯片被抓住呢,她可是有保镖、坐专车的人,结果却为了刺激去偷不值钱的薯片,现在的年轻人我越來越看不懂喽。”
尼玛,这个偷薯片然后被抓住的外国小女孩是艾米吧,一定是艾米吧,终于失手被擒了是不是,真丢人啊,丢人得不好意思跟我提啊。
事实上艾淑乔到现在还严格限制艾米不能喝可乐和吃薯片,在我看來挺奇怪的,,连娱乐圈都干脆退出了,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可乐和薯片呢。
难道艾淑乔要通过这个來提醒艾米,自己对艾米仍然有着绝对的控制权,让艾米不要妄想着摆脱自己的掌握吗。
“我们沒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因为门把手上的塑料薄膜已经被撕干净了,所以班长逐渐恢复了镇静,她一边偷偷把撕掉的塑料薄膜往牛仔裤兜里面塞,一边辩解道,“我是受了小动物保护组织的委托,來调查长期以來在冬山市发生的虐杀流浪猫事件的。”
除了上次在高速公路上拦车救狗的马慧雨他们以外,冬山市还有若干个动物保护团体,小丁还在其中一个动保团体里面担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组织部长,也不知道班长是受了哪一家动保团体的委托,或者只是在动保团体的网站上发现了虐猫魔人的可能行踪,就自发过來调查了。
“当真。”听班长这么说,驼背老太的表情一下子就变柔和了,满脸的褶子都舒展了不少,“去年我在自行车棚旁边喂的那些流浪猫,不知让哪个遭瘟的全用老鼠药给毒死了,打110警察也不管,现在终于有人來管这事了啊。”
果然天底下爱猫之人是一家,我就听说过某爱猫的交警截下一辆闯红灯的私家车以后,发现车上拉着一只需要马上去宠物医院的猫,立即予以放行,连罚单都沒开。
见到了同道中人,班长也显得十分兴奋,她向驼背老太出示了手机上的一些照片,“大婶,这是动保组织在夜间拍下的虐猫凶手的背影,虽然看不清楚面孔,但是可以确定他最后是回到了这座小区啊。”
保安这时候插嘴道:“郑大妈,您去年喂的那些猫沒事就在窗根底下叫,吵得人休息不好,有人把它们处理了,部分居民还觉得是除了一害呢。”
话音未落,保安就受到了班长和驼背老太郑大妈的双重鄙视。
“啥叫处理了啊,嫌那些猫扰民,直接跟我说不行吗,我总能把它们都安顿到合适的地方去啊,用得着下那种毒手吗,好几只小猫都沒断奶呢,造孽啊……”
郑大妈一边说一边抹了几滴眼泪。
“是啊。”班长也附和道,“如果有这种情况,可以号召喜欢猫的人分别收养嘛,我相信冬山市一定有不少好心人的,下回如果有流浪猫要送人,可以送给……”
班长原先是打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