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万美元飞了,快追啊。”我的心中流出了血泪,气急败坏地对小芹喊道。
小芹却并不十分在意的样子,“那个,飞了也好,爸爸就是因为太有钱了,所以到处拈花惹草,也许我和叶麟同学过得穷一点比较好……”
“喂,你能忍受贫穷,艾米忍受不了啊,你想咱们家每个月都财政赤字吗。”
“咱们家”这个字眼让小芹瞪大了眼睛,她可能误会我委婉表示将來会娶她了。
不过还是对蓝闪蝶不太上心的样子,有了霍振邦的教训,她似乎认为男人太有钱不是好事。
“不行,太高了,够不到啊。”
小芹向着飞上半空的蓝闪蝶蹦了几蹦,笨拙地做出想要抓住它的架势。
别模仿宫彩彩好不好,你刚才离地有一厘米吗,就算你跳不到三十丈的高度,也给我爬树去捉蓝闪蝶啊,你妹的我有恐高症不能爬树啊。
然而蓝闪蝶只是在树顶上停留了不到三秒,又晃晃悠悠地朝山脚的方向飞去了。
这个时候,两个昆虫学家才发现蓝闪蝶离开了小芹的草帽,立即停止了打斗,争前恐后地抓起地上的捕昆虫网,朝着天上的蓝闪蝶追了几十米远,却只是徒劳。
“回來,我的跑车,我的首付。”年轻学者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靠,50万美元才够你的首付,你想买的是北京二环以内的房子吧,要不然把毛主席纪念馆让给你先凑合一下。
见蝴蝶越飞越远,关系已经彻底破裂的师徒两人,开始各自掏出手机,联系自己的熟人。
“是我,你别问了,赶快带着捕虫工具來翠松山,我终于见到那个宝贝了。”
“老伴,把咱儿子叫來,不能让这兔崽子抢了先。”
“你骂谁是兔崽子。”
“谁接话就骂谁。”
“你个老淫棍。”
“总比你找不着对象强。”
尼玛承认了啊,头发斑白的主任承认自己是老淫棍了啊,你的电话是打给原配的吧,还沒挂电话啊,会不会引发一场家庭惨剧啊。
“总之风声别走漏出去,只告诉咱儿子就行了,一定要保密,保密啊。”
“老三你也别跟别人说,不然会有许多眼红的人跑來捣乱的。”
“这只蝴蝶买家要求必须是活的,如果死了收购价就会降低10倍啊。”
“人多手杂,老三你再叫上老四就可以了,咱们一块防着老畜生,先捉到蝴蝶的一定是我们。”
“你叫谁老畜生。”
“谁接话就是谁。”
师徒二人一边对骂一边给对方扯后腿,你推我搡又有再來第二局真人快打的趋势,总之翠松山上出现了超稀有蓝闪蝶,活捉能卖50万美元的消息,被他们分别给传递出去了……
到手的50万美元飞了,我的心情大概和苏军推进柏林时,希特勒的心情差不多。
“七万个嫂夫人跟了斯大林,搞比利,搞比利,搞比利,。”
其实以上那句话我不清楚是什么意思,总之此时此刻,唯有这句经常在弹幕视频网站被恶搞的,配以希特勒振臂咆哮的句子,足以表达我的伤心、失望,和愤怒之情了。
“我练功发自真心啊,,。”
以上那句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有节操,有节操,有节操,天朝人民万岁,。”
这句我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但是……你们现在明白我有多伤心,多失望,多愤怒了吧。
我抢过小芹的草帽,试图戴在自己头上,好招引蓝闪蝶飞过來。
结果我的脑袋比小芹大,草帽戴不进去。
我只好把草帽又还给了小芹,冷静点想,还是小芹戴着草帽,我在旁边监视她,更容易第一时间发现被吸引过來的蓝闪蝶。
结果我抢走小芹草帽的时候,小芹浑身一抖,有点害怕地说:
“叶麟同学,现、现在就要吗。”
“诶。”我沒反应过來。
“刚才我让叶麟同学帮忙拿着草帽,我好给你……吹吹吹吹吹吹箫,现在叶麟同学把草帽拿走,是希望我……”
谁希望你在山路上给我吹箫啊,那边还有两个财迷昆虫学家看着呢,我是想招引蓝闪蝶再飞过來而已,你的草帽上可能有不知名的化学涂料啊。
我把草帽还给小芹以后,她并沒有戴回头上,而是双手拿着扣在胸前,顺便把下巴和嘴也挡住了。
“叶麟同学很希望得到50万美元吗,如果叶麟同学下命令的话,我可以帮你去捉的……”
隔着草帽发出來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可笑。
凭你的闪电反应,刚才如果想捉,只是举手之劳吧,现在它都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你在这个荒山野岭去哪捉啊,出了意外怎么办。
而且我想捉蓝闪蝶,主要是想给妹妹们创造一个舒适的经济环境而已,你怎么说也是妹妹之一,沒道理让你去替我只身犯险啊。
“算了。”我耸耸肩,“咱们有草帽,说不定蓝闪蝶什么时候还会再落回來,干脆守株待兔吧。”
“可是……”小芹的声音仍然隔着草帽发出來,“我还听过梁祝化蝶的故事,如果这只蝴蝶被咱们捉住了,它的爱人等不到它回家,岂不是会很伤心。”
“不要紧,我会连它的爱人一起捉住的。”
原本想这么回答小芹來着,但是看着小芹水波一样荡起微澜的眼神,我又觉得不合适,改口道:
“昆虫沒有那么复杂的心理感情的,而且你不是还让我踩死飞近你的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