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白教授提出,明天放学后要把小芹也带到科学幸福教的讲座教室去,白教授并未提出异议。
“沒问題,欢迎带领朋友、家人來我们的研讨会参观,我们的研讨会以科学为宗旨,來者不拒,去者不追,绝不会限制会员的人身自由的。”
明明方才已经承认自己是宗教了,现在又改口说“会员”不说“教徒”,正是因为白教授他们顶着科学研讨会的名义,公安部才总也抓不到他们展开邪教活动的真凭实据(另外科学幸福教到目前为止,还真沒害得谁倾家荡产或者家破人亡,对女会员也沒有非分之想)。
一想到明天晚上我就要和小芹同闯龙潭虎穴,我突然意识到有一件事情要提前跟白教授讲好,让他帮我对小芹保密。
那就是我的病毒性心脏病。
目前知道我患上心脏病的人,原本只有郁博士、彭透斯以及班长,但是郁博士归根到底也是艾淑乔的手下,再加上郁博士向他的师兄毒王克林格求助过,所以艾淑乔一派恐怕也有不少人知道了。
从刚才和白教授、方信的交谈当中,他们既然知晓艾淑乔在用我的血液做研究,就必然知道我吃掉蓝闪蝶以后中毒的事,如果不希望让白教授在明天的见面当中,不小心吐露这个给小芹的话,就必须现在打预防针。
我多了个心眼,沒有坦承自己患上了心脏病,而是旁敲侧击,问白教授:他们的因果计算程序有沒有算出來,我身体中的蓝闪蝶毒素要怎么才能去除掉。
“大量饮酒不是就可以治好吗。”白教授如同江湖里的万事通一样显摆道,“不过艾淑乔担心酒精会杀灭你血液中的有效成分,所以不让你饮酒吧。”
白教授那随意的口气,仿佛我身上的蓝闪蝶毒素根本就像是和赤练蛇的毒素一样,是对温血动物基本无效的存在,这让我醒悟到:通过窃听电话和收集信息,白教授的确是知道了我身体里含有蓝闪蝶毒素,关于治疗方法也打探到了一知半解,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病毒限制了我的心脏搏血能力,让我无法坚持3分钟以上的大体力运动。
既然对方把残缺的情报错当成完整的了,那我也不必好心提醒他们,为了不让白教授跟小芹说漏嘴,我扯谎说蓝闪蝶病毒让我比从前更容易感到疲劳,这件事出于面子上的考虑,沒有告诉小芹,希望他们也不要在小芹面前提起我中毒的整件事。
白教授沒有起疑,痛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
其实上次我跟宫彩彩一起去听科学幸福教的讲座,主讲的白教授学识很广博,别看年过六十,但身体硬朗,精神矍铄,甚至都有那么一点点道骨仙风。
如此高智商的角色,沒有细细思考我说辞中的破绽,轻易相信了我关于蓝闪蝶毒性的谎话,只能说他太大意了。
由于因果计算程序太过先进,可以整合数以亿计的信息资源,从物理世界允许的所有可能进行因果推算,所以已经相当于科学幸福教的“主脑”了吧,有了被视作神明的主脑,白教授甚至变得不愿意自己动脑子,只负责收集信息,让主脑代为思考就可以了。
或许因果计算程序真的是一个逆天的系统,但是它的正确预测是建立在正确情报的基础上的,只要有可能,我就应该向因果计算程序提供大量假情报,以干扰对方的预测。
把小芹带上果然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她满嘴跑火车的本事不亚于某著名体育解说员,一旦她口中冒出的那些毫无逻辑的瞎话进入因果计算程序的数据库,光是甄别真假,清除那些无用的冗余数据,就要消耗巨大的电量吧。
之前研讨会会员们说过的,因果计算程序运算起來耗电量惊人,似乎确有其事,不是瞎编乱造,白教授他们骗來的钱,除了用來租房子开班授课以外,很大一部分花在了计算机硬件和电费上面。
当晚8点半我才回到家,看见老爸坐在沙发上,正在拔钉在鞋底上的一个金属图钉,貌似也是刚进家门。
“爸,你出门了。”
“嗯,参加庆功会去了。”老爸一边说一边把图钉给取下來了,用力过大差点打碎旁边的玻璃杯。
一问之下我才知道,奉命去东莞,把曹导演从扫黄风暴当中解救出來的火球叔,不辱使命,成功地完成了组织交付的任务,今晚hhh同好会在酒店开了庆功宴,一來庆祝曹导演出拘留所,二來欢迎新会员火球叔入会。
我老爸作为片)评论员,又身为“欢乐谷三结义”的老大,无论如何都要出席,在庆功宴上难免又喝了点酒,不过还算懂得节制,这回沒有把自己喝醉。
老爸转告我:曹导演福星高照,又在扫黄拘留所里遇见了贵人,和上次那个做电影赞助商的暴发户不一样,这次他遇见的直接就是圈内人士,还是位德高望重的前辈。
德高望重的前辈表示:
“我一直躲在幕后,本來以为曝光度低,被抓了也不会被媒体知道,沒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能认出我的圈内人……不如这样吧,你不把我微服叫鸡的事情捅出去,我就在影视界对你提携一把,你不是趁拦车救狗事件,把《血战金陵》和大反派演员炒出了一点知名度吗,我手头正好有一个32集的抗日电视剧剧本,预定在冬山影视城拍摄,大部分演员和剧组成员已经齐了,只缺一个有武侠片拍摄经验的导演,还有一个面目凶恶的年轻演员,你要是对自己有信心,就接下这个活,顺便也让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