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最大的好消息,应该就是舒莎一如既往地在高中里继续担任了班长,这样子我们就可以继续像以前那样称呼她了。
可是一直到晚上,我也沒有联系上班长,打不通她的手机。
明明已经有许多人跟我取得联系了,我却一直沒有联系上班长,就连舒哲都不知道姐姐今天去了哪里。
我不由得回想起,在梦境中的虚拟班长,最后消失于大风雪之中的场景,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最后却是老爸的手机受到了一条來自“兰图”的短信,告诉我班长正在中央步行街的德西教堂前面,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去找她。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饭后了,小芹因为连日來照顾我,已经提前睡着了,我提出想去德西教堂看一看,彭透斯表示他愿意开车送我,顺便保护我不出意外,艾米也要跟着。
好不容易说服老爸和任阿姨让我外出,不多时我已经來到了中央步行街铺满青砖的广场上,金黄色的光芒照在颇有几十年历史的德西教堂的红砖外墙上,让这座建筑在夜色中带上了一丝神圣和庄严的感觉。
我下车的时候艾米要跟着我下车,但是被彭透斯阻止了,黑人壮汉投过來的眼神总是那么温和并且知冷知热。
在前方不远处,有一位穿着青姿学园校服的长发少女,面对着德西教堂的正门,十指交握置于胸前,似乎是在为了什么事情而祈祷,不知道她在那里站了多久。
夜风悠然而过,带走寂寞的时光,基本上跟我一样保持着无神论观点的班长,此时此刻却站在教堂前面祈祷,忘我的程度已经达到了隔绝尘世的境界。
我从斜后方接近班长,但是她毫无察觉,就好像她并沒有察觉有一些好奇的游客在远处议论她一样。
虽然按照狗血一点的节奏,我应该从后面抱住她,然后贴在她耳边说一句:“我回來了。”但是毕竟这里人來人往的,那样做耻度太高,而且不远处还有彭透斯和艾米在盯着看。
结果我脑子一抽,伸手就搭在了班长的肩膀上,同时怪声怪调地说道:“妹子你发什么呆呢,不如大哥哥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我本來以为班长会很生气地回过身來,那样就可以给她來个惊喜,结果我一句话还沒说完,班长的身体立刻紧绷起來,她祈祷的双手瞬间分开,将我搭在她肩头的胳膊拽住,然后右脚向后踢來,破坏了我的平衡,再接下來,,哎呀妈呀,一个标准的军警用过肩摔。
幸亏我从任老爷子那里学过“阴阳散手之碰瓷之术”,在自己后背着地的时候尽可能地化解了冲击,要不然还不得哼哼唧唧地半天起不來啊。
“哎呦呦……班长,你女子防身术练得很不错啊,我都不小心着了道……”
躺在地上,仍然被班长擒住一只手的我,用另一只手捂着脸呻`吟道。
“是……是你,。”被教堂墙壁的反光镀上一层金色的班长,迟疑而不敢相信地说道,她施展警用擒拿法的双手放松了。
“这两天……我一直心神不宁,昨晚还做了一个恶梦,于是今天就关了手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晚上看见教堂这里灯火通明,就试着來许一次愿……”
几滴咸咸的液体从上方滴落到我脸上,班长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沒想到……沒想到你真的从后面出现了,这不是梦吧,你有沒有摔坏。”
“这不是梦。”我微笑着回答,“虽然我确实是做了一个好长的梦……不过,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