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仕把自己的想法跟福叔说了一遍,让他请木工回家改装,还让他去定制书柜,一切吩咐完,给了福叔二十两银子,让他放心大胆地去办。
等到第二天,福叔就去木工行走了一趟,有熟人自然好办事,刘明师傅给福叔介绍了两位心灵手巧的木工。
耗时两日就把书房改装完毕,结了四两工钱,又用了四两银子置办了三张书柜和一张书桌椅子,剩下十二两,福叔按照方城仕给的书单,买了书和笔墨纸砚。
这笔钱花得七七八八,才把书房充盈起来。
当然,方城仕的书单已经考虑到两小孩的年龄阶段不同,所以让福叔购买的书籍也不尽相同。
家里有了书房,两小孩都很开心,只是这股开心刚冒上头不久,就被方家村的人悉数打破。
原来是方城仕久不归家,引起了方家村人的窥视。
更有甚者跑到青云镇打听,其中就包括方大余。
这一问才知道,方城仕不仅搬了家,还住进了大宅子。
这可把某些人的小心眼捅穿了。
酸水一个劲扑腾扑腾地往外冒。
方大余赶回家把这事跟方刘氏一说,本就对方城仕心有芥蒂的方刘氏哪还坐得住。
当即脑筋急转,思考着怎么也得从方城仕身上扒下一块r_ou_来。
心思急转,就有一计在心中生成。
第二日,方刘氏早早就从菜园里摘了一篮子青翠欲滴地青菜,把到腕上,扭着臀去镇上了。
此时的方城仕完全不知道麻烦正在找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果子的地雷,搂住大宝贝亲一口。
☆、26
接到陈师父匆匆忙忙送来的口信那时刚过辰时,方城仕刚帮味味香忙完早餐,还没坐下来歇顺气,就听陈师父说家里来了个大伯母。方城仕的大伯母一个手数得过来,他承认的只有方年华,现在就在他身边。
乍然听见大伯母这词,方城仕还有刹那的卡带。
还是方年华先反应过来,直接心里一个咯噔,语气不太好地说:“方刘氏找到家里了?”
方城仕那时候并没有着急,只是有一瞬间感到反感,他皱着眉头,问陈师父:“就她一个人?”
陈实见他皱眉,就知道他对这位大伯母的态度如何,不过就他刚刚地接触来看,那位也的确不是讨人喜欢的。
陈实说:“就她一位,我们本不打算让她进屋,谁知她态度强横,吵着嚷着要见您,福叔怕她在外边闹,给您下面子,只好请她进去,一边吩咐我来找您。”
方城仕嗯了声,示意他了解情况,并且不怪罪他们。
方年华听完,说:“我跟你去看看,万一她作妖也有个人给你撑着。”
方城仕说:“不,她来者不善,您去了才是落人把柄,我自己能打发。”
方年华一琢磨,是这个道理,就想着等晚上回去,跟方世宝说这事。
“那你小心点,她这人撒泼打滚是能手,你别受了她激,被她拿住。”
方城仕记下她的提点,和陈实出了味味香回云来巷方宅。
方刘氏的确不安分,她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 ,瞧哪哪新鲜,看得是眼花缭乱。
心里边也跳七跳八的一阵乱想,一会是对方城仕恨得咬牙切齿,想他有钱买这么好的房子,偏偏不肯她十两银子;一会又是酸水直冒,觉得方城仕住这么好的房子是浪费。
就那么会时间,她脸上表情千变万化,让杨氏看得是胆战心惊。
福叔虽然让人进来,却不能一直看着,毕竟男女有别,只好让杨氏过来守着她,别让她造次。
福叔虽然没和方刘氏打过交道,可知道自家主子是怎样的人,他和福南等人在暂住方家村的时候,可没看见过这个登过门,何况摆酒那日,方城仕也没请她,这就直接说明了原因,也不知今日吹得是哪股邪风,把这冤家招上门。
福南端了杯茶水过来,在门口冲杨氏打眼色。
杨氏从他手里接过热茶,端到方刘氏面前,说:“来,大姐,喝杯茶。”
方刘氏坐在那,嗑着瓜子说:“你们啊,就得摆正身份,仕子喊我一声大伯母,他是你东家,你怎么也得叫我大夫人吧。”
这话说得不中听,可杨氏不清楚方城仕的态度,只是猜测这位是个麻烦,所以才不敢热络,如今被人这样说,她也只能咬碎银牙,憋屈全往肚里咽了。
杨氏冲她礼貌性地笑了下,不搭话。
摆高自己身份来颐指气使的方刘氏见没达到预想的效果,气得一把将瓜子扔回碟子里,端起了茶水。
她气过头,致使被热茶烫了舌尖,呸一口把茶水吐出来,又开始骂上了:“什么糟心玩意?这么烫是给人喝的吗?你们怎么服侍人的?是不是看仕子小好欺负,啊,我告诉你们,有我这个大伯母在,谁也别想从他这占便宜。”
杨氏离得近,被她的唾沫牵连,这一来二去不分青红皂白得开始无理取闹,就是再好的人都有脾气。
何况方城仕都从来尊重他们 ,就算做错也是温声细语的指导,今日被她这般欺凌,杨氏的脸上已经开始乌云密布。
只是她刚想开口,就听见熟悉的声音说:“这哪是欺负啊,大伯母不是见识过更厉害的吗?”
杨氏惊喜望去,果然看见方城仕从门口进来。
方城仕一进门就看见方刘氏面前的瓜子壳和桌上天女散花似的瓜子,当即脸上y-in霾闪过。
这家里哪一个不知道他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