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他的脸有点烫。
这会被风一吹,脸上麻麻的。
方城仕呼口气,问祚烨:“冷不冷?”
“你冷?”祚烨以为他冷,不经方城仕同意就把手塞进他的手心里。
握住才知道他也很烫。
祚烨又问:“醉了?”
方城仕唔了声:“没有。”
他这会脑袋还是很清醒的。
祚烨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他的手也没抽出来就是了。
回到家,方城仕去烧水洗澡,祚烨坐在凳子上就着烛火温习今天的知识。
方城仕拾了拾快要掉出来的柴火,又往炉子里塞了一块木柴,偶然回头,看见半边脸被烛火斑驳的祚烨,有那么一瞬,他也失神了。
祚烨的底子很好,不比许典的男生女相,祚烨的美不沾女气,现在还小,看起来略显稚嫩,却不能抹掉他是个美人胚子的事实。
方招生媳妇说的是实话,等过个几年,祚烨肯定是抢手货。
像是注意到方城仕凝固的目光,祚烨侧过头,轻声询问:“仕哥?”
方城仕回过神,掐了掐眉心:“水烫了,我先去洗澡。”说罢站起身舀水。
祚烨总觉得方城仕有点不对劲:“你真的没事吗?”
方城仕是真没醉,虽然不可否认他刚刚对着小孩的脸发呆:“你看着火。”
祚烨看见他提着水,步伐稳健地离开。
等到躺床上了,祚烨才确定他真的没事,只是入睡比以往快而已。
祚烨抿了抿唇,挨着方城仕睡了。
果树刚种下去,前期肯定比较费心。
第二天早上,方城仕去到果园,看见了方大海。
方大海正给那几棵大的浇水。
方城仕喊了声:“海爷子。”
方大海直起身板,抬起头:“仕子,怎么了?”
方城仕边走过去边说:“您老这么早?”
方大海布着皱纹的脸露出几分笑意:“你这东家有意思,工人上工还有嫌早的?”
方城仕说:“您老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大海就说:“你呀,还是太年轻。”
方城仕笑了笑。
他用一个月二两银子把方大海请来管理果园,就想他敬职敬业就好,毕竟也是有些年纪的人,多少要照顾着他的身体。
谁知道老人家比他还早,方城仕走过去一看,这十来株桃树都浇完了。
方城仕问:“海爷子,对于这批树你有什么想法吗?”
方大海说:“你那天让他们把坑挖深点却是提醒了我,仕子,你放心,我一定把这批树给你管好,保你硕果累累,十里飘香。”
方城仕说:“种树之道我毕竟不如您,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就是。”
“行,你就放心吧。”
而后方城仕把每棵树都检查了一下,一夜过去,没发现半点问题,焉了吧唧的更是没看到。
但方城仕也不敢掉以轻心。
下午,他又去全村走了一趟,除了个别人家,他弄到不少农家肥,储在果园外的那块小田上。
后面又等了几天,这批果树死了十来棵,因为时间还早,方城仕就又补了上去。
等到二月下旬,他才和祚烨回到镇上。
之后一切按部就班。
味味香没有大动荡,一锅端的麻辣烫和烧烤也稳稳当当地走完春季。
方化简和许典的感情也日渐上升。
直到夏季来临,去年遗留下来的问题才终于爆发。
作者有话要说: 会是什么问题呢?
☆、42
青门街的糖水店似乎在一夜之间如同雨后青笋,一茬一茬地冒了出来。
在南街出现第一家的时候,方城仕就知道今年一定是一个被模仿的年。
果不其然,到了六月中旬,青云镇的糖水店已经达到六家。
这是一个怎样的概念。
纵使方城仕有被模仿不被超越的信心,也不禁蹙起了眉头。
小铺面的生意好不好做只有自己知道。
这里边的门道也很好搞清楚,就如同买菜,新鲜上市时常被人抢得头破血流,一旦烂大街,它就不仅是掉价,还能一个腐烂一个。
去年方城仕卖糖水的时候,并没有抬高价钱,因为青云镇的物价就摆在那,虽然他的确挣了不少。
开始的那一个月,那五家糖水店的确没对一锅端造成影响,到了八月,这种平衡就被打破了。
有人故意调低了价钱。
这无疑是众多条件中最致命的一个。
如果是材料和做法,方城仕绝对不怂,可现在同样一碗,人家要便宜一文钱,客人也不是傻的。
进入八月中后,一锅端流失了三分之一的客人。
杨理说:“这几家店铺的东西我们都尝过,和我们的差太远。”
方城仕皱着眉头:“客人不这么想,差不多在他们眼里就是一样。”
半年多过去,他比新年时又变了不少,日渐长大的轮廓褪去少年人的青涩,开始朝着成熟发展。
他的身体也变得颀长,好似家中那棵不大不小的树苗,虽然还没开花结果,却已经将枝桠伸到太阳底下。
“那我们...”
方城仕明白他的意思,摇摇头:“暂时先这样,夏季已经过去一半,挺挺吧。”
商品最忌讳的就是降价处理,那就是连你自己本身都否定了它的价值。
刚下午,方化简和许典出现在店里。
方城仕刚见许典就把这事跟他说了,然后毫不避讳地说:“关于我跟你提议的那件事,你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