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森目送腾胜苗快跑着进了医院大门,他摸出手机,打给贺顾军,“顾军,我已经跟腾医生谈了……”
第二天傍晚,腾胜苗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贺顾军不防他这个时候回来,惊喜过望,看他神色暗淡,憔悴不堪,从沙发上跳起来,扶着人说道:“累了吧,吃饭没?想吃什么?我给你叫外卖。”
腾胜苗不喜欢吃外面做的东西,可是他自己累得懒得动,指望贺顾军是吃不上一口热乎的,只能由他叫外卖。
贺顾军把人扶到沙发上坐好,倒了一杯温水给他,“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先泡个澡,解解乏。”
腾胜苗狐疑地瞥他一眼,贺顾军哭笑不得道:“我没那么qín_shòu,你都累成这样了,我没动别的心思。”
晚上贺顾军忍得好生辛苦,要知道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近一个月来就做了两次。忍到第二天早晨,他觉得腾胜苗也歇了一晚上,应该歇过来了,又开始蠢蠢欲动。刚亲上腾胜苗的嘴唇,就被他一把推开了,“口气好重,你最近肠胃不好吧?”
贺顾军自己也不觉得,讪讪地坐起来,“我肠胃没事,挺好的,那我先去刷个牙。”他屁颠屁颠跑去刷牙,刷完牙又蹭过来,“你现在真是矫情,以前读书那会儿,刚吃完饭亲你你也不说啥,现在咋那么多事儿呢?”
腾胜苗翻白眼来推他道:“那你以前也还纯情呢,现在他妈的就跟小区里的泰迪似的,每天除了这个就没别的想头。”
贺顾军握着腾胜苗的胳膊把人摁在被子里,“我泰迪?我他妈又没一天干你八遍,一个星期连一次都保证不了,老子都快萎了。”
腾胜苗曲起小腿踢他,“你他妈萎了正好,我整天上班累死了,你就知道要要要。”
贺顾军一口咬住腾胜苗的耳垂,他知道腾胜苗最受不了这个,果然,一含在嘴里他就老实了,脚也不踢了,也不张牙舞爪了,身子软绵绵的,“你那破工作,累死累活,工资一点点,干着什么劲,趁早别干得了。”
腾胜苗一听这个又来气了,“我凭什么不干?你那工作就好了?整天他妈的就是没完没了的应酬,出差,鬼知道你们都在应酬什么?”
贺顾军好笑道:“吃醋了?”
腾胜苗不愿意承认自己紧张这个,一时说漏嘴,有一点郁闷,板着脸不理他。
贺顾军伏在他耳边道:“你放心,哥哥心里只有你,你让我上我就上,不让我上我就等着,我不会跟别人乱搞的。”
腾胜苗推他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爱跟谁搞跟谁搞,搞完正好分手。”
贺顾军动手去扯他睡裤,听他说分手,心里有点火,动作也粗鲁起来,“你他妈的就等着我犯错呢是吧?你要真想分手,现在就可以分,何必呢?”
腾胜苗闭着眼装死,不再说话。
贺顾军完事后边收拾垃圾边嘟哝:“你下次能不能给点反应,跟j,i,an/尸似的。”
腾胜苗趴在枕头上抬腿踹了他一脚,贺顾军坐在床沿上,没看见他踹过来,没防备,一下子就摔到了床下,“你干嘛呢?”
腾胜苗淡淡道:“反应啊,你要的。”
贺顾军手里的垃圾掉了一地,郁闷得要命,边拾掇边骂骂咧咧:“现在跟你□□是真的一点意思都没了。”
腾胜苗抓了个枕头砸下去,“没求着让你上。”
贺顾军抓住枕头发狠扔到阳台上,“我自己贱行了吗?”
腾胜苗哼了一声,“总算说句实话。”
贺顾军骂骂咧咧出了卧室,洗漱完又进来问腾胜苗早晨吃啥,再出去买早餐。
然而好不过三天,三天后腾胜苗上完夜班回来,贺顾军应酬到半夜回来在车里睡了半宿,天亮了爬出来回家,两人在门口碰上,他酒还没彻底醒,看见人又开始犯浑,上来搂着就要扯裤子。
腾胜苗一脚踹过去,贺顾军本来就站不太稳,直接摔在了地上,这一摔,倒清醒了些,他也不恼,爬起来跟在腾胜苗身后进了门,“我就喜欢闻你身上的洗手液味道。”
腾胜苗扔下钥匙和手机往卫生间走,“我回头找医院后勤打听一下在哪儿买的,给你批发一车回来让你天天闻。”
贺顾军跟着他一起到卫生间,腾胜苗指了指外面,“出去。”
贺顾军:“我也没洗呢,咱一起洗吧,节能环保。”
腾胜苗:“你昨晚干嘛去了?”
贺顾军嘿嘿笑,“请几个政/府的人吃饭,吃完出来又碰见大洲他们了,又喝了一顿,有点多,不过我回来了,就是没上来,在车里睡着了。”
腾胜苗:“那我发信息为什么不回?”
贺顾军:“你发了吗?我没看到。”
腾胜苗:“说过多少次了,不能按时回家要报备,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贺顾军小声道:“那你不回来也没跟我说一声。”
腾胜苗立即火了,抓着洗脸池上的药膏朝贺顾军脸上扔过来,“我没跟你说吗?我一个月前就把这个月的排班表发给你了,你是瞎还是傻?”
贺顾军不敢再分辨,拿着牙膏小声说:“我忘了,都是我不对,对了,你早晨吃了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腾胜苗低头刷牙,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