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了对方来见你?”甄大人几句话,恰恰戳在了忠叔的点上,他仰着脖子:“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人是我杀的,你判了我的罪不就行了吗?”
甄大人越看他这样越狐疑:“来人,先把人给关押了。”
忠叔还想让甄大人立刻给他判罪,结果甄大人直接让人把他给押走了。
怎么瞧都觉得不对劲,当他是傻子吗?
等忠叔押走了,甄大人才看向楚轻与余栉风:“不知两位觉得本官这样审理可还好?本官觉得这件事还有隐情,怕是现在不好断案。”
余栉风道:“可我觉得甄大人这次怀疑的对,说不定就是有人自己谋害了自己的夫人,看纸包不住火了,这才让自己的管家来顶罪,甄大人觉得呢?”
“这个……哈哈哈。”甄大人打着哈哈,这让他怎么说?“这案子还没有找到证据,还不能下定论啊。”“虽然如此,但是如今这忠叔身为第一号嫌疑犯,还是不要让外人再见的好,否则,里应外合串供可就不好了,尤其是……赵家的那位,甄大人想必懂我的意思喽?皇上可也在上头看着呢,希望甄大人也不
要让我这个监管的为难啊。”
甄大人被他三言两句说的头疼:“这个自然……自然。”
楚轻从头至尾都没有开口说话,直接跟着余栉风就走出了刑部的大门。
她踏出刑部时,得到消息的赵魁梧匆匆就赶了过来。
刚好与楚轻擦肩而过,赵魁梧的步子猛地顿住了:“余大人?”
余栉风也一起回了头,似笑非笑得瞧着赵魁梧:“赵老爷啊,你来看你家管家啊?怕是看不到了,你管家自首下大狱了,现在可是头号嫌疑犯,任何人都不能见呢。”
赵魁梧紧盯着楚轻。
楚轻深深看了他一眼,赵魁梧被她看得浑身发毛,想了想刘国舅的话,就不敢胡乱说什么了,再看向楚轻身后的余栉风,后者似笑非笑:“赵老爷有事要找小余大人?”
赵魁梧连忙摇头:“没、没有的事。”
他朝两人笑笑,连忙就走了出去。
楚轻与余栉风直接在刑部的门口一左一右走了,互不搭理。
国舅府,书房。
刘国舅也得到了消息,差点把赵魁梧给骂了个狗血喷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魁梧呢?他人呢?”
自己的管家都看不住,废物!废物!
心腹把他摔在地上的折子给捡了起来,“老爷息怒,也许这是赵老爷想的脱身计策呢?”
“人又不是他杀的,他急个什么?”刘国舅脸色发沉。
搞不懂以前这赵魁梧还挺机灵一个人,这次怎么能犯这么大的错误?
“这……属下也不知,现在就派人去传赵老爷?”
“不必了!让他自己把事情给处理干净了!竟给老夫惹事!”刘国舅现在是懒得看到他,直接把人都赶了出去。
只是今日注定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刘国舅这屁股还没坐热呢,突然心腹就满脸不安地匆匆赶了过来:“老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刘国舅刚把先前赵魁梧的怒气平息下来,脸色很不好看。
“皇、皇上前两日不是要去宝塔寺祭拜吗?今日微服出巡了!”
“出巡就出巡了,难道还能遇刺不行?”刘国舅没当回事。他倒是想皇帝遇刺,刚好能煞煞他的锐气。
心腹的脸白得吓人,直摇头:“老爷,这话可不能被旁人给听到了啊,是要杀头的啊!”
“到底出了什么事?”刘国舅不耐烦了。
“……有人、有人告御状!”心腹一口气说完,看着刘国舅也陡然变了的脸色,想到得到的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
“告御状?”刘国舅猛地站起身:“怎么回事?告谁的?”
不会是告他的吧?
“……是,是赵老爷。”
刘国舅陡然松了一口气,坐回去:“他又干了什么啊?”只要这件事跟他无关,那就没事儿。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那心腹凑近他的耳旁:“老爷可知告御状的是何人?”
“何人?”
“是一对夫妇,状告赵魁梧抢了他们的孩儿,却掐死了,当成他夭折的孩子,如今整个京城因为这件事都翻了天了,皇上加上先前失踪孩子的事,彻底震怒,让六部严查!”
“什么?”刘国舅猛然瞪大了眼:“不是说那对夫妇死了吗?”
“老爷……人没死啊!还好好的,根本就看着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这个赵魁梧!”刘国舅气得咬牙切齿!“他到底是怎么办事儿的?!”
孩子如今还在刑部,结果一件事情没了又出了忠叔的事,现在倒是好,连孩子都暴露出来了!
“老爷现在可怎么办?那孩子的事……万万不能让上头那位知道啊。否则,这下子,可真的牵连甚广啊……”
刘国舅一口气没憋过来,差点给憋晕了过去,心腹赶紧掐着人中,才险险没事儿。
刘国舅大睁着眼瞧着书房的上房,回过神,才猛地起身,猛地锤了几下桌子:“递折子!进宫!”楚轻坐在北镇抚司里,听着钟宣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件件说来,高兴的眉毛一飞一飞的:“楚老弟,你是没看到那赵魁梧刚出了刑部,就听到他被告了御状,直接就一屁股蹲坐在了衙门口,吓得那脸色呦,那
叫一个惨淡,瞧着怪不忍心的,哈哈哈!”
楚轻淡淡一笑:“接下来有他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