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从那三个受害者身上,也许还能查到些什么也说不定。
楚轻从宫里出来,又去了刑部。
甄大人因为终于破了案,心里松了一大口气,看到楚轻,很是高兴:“余老弟,你不是回去了?”
楚轻道:“我想再去验尸房看看。”
甄大人奇怪:“你这是……”
楚轻:“现在案子不是还没定吗?我想再去看看。”
甄大人虽然觉得楚轻多想了,不过,对方这么认真的态度,还是让他感动不已:“余老弟,像你这般谨慎的,可当真不多了啊。”
楚轻笑笑,就去了验尸房。
因为隔得时间长了,现在天气虽然不热,却也不凉。
因为案子还没有定案,三具受害者的尸体还没有埋葬,不过为了不至于尸体腐败。
所以尸体被放在刑部的冰窖里。
楚轻从衙头那里拿了钥匙之后,就背着验尸箱,独自去了唯一地下的冰窖。
冰窖的门是那种极为厚实的木门,不过为了冰冻的效果好。
那木门足足有半米后,关上之后,极为严实。
楚轻进去之后,把钥匙放在验尸箱旁,停留在第一具尸体旁。
正是天香的尸体。
因为先前她在满春院见过天香的尸体,因为并无任何异样,所以,她并未再看过。
她从一旁拿过验尸单,又看了一遍。
在刑部验尸的都是老手,并未有任何问题。
她去看第二具尸体,也就是丁恩淑的尸体,她因为是昏迷中死去的,所以,眼睛是闭上的。
浑身上下,除了脖颈上的伤口,以及被奸污的伤口之外,并没有别的。
楚轻仔细又检查了一遍,依然毫无收获。
第三具尸体依然是一样。
她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坐在一旁,四周的寒冰让她揉了揉手臂。
她能在冰窖里呆的时辰并不能太长。
否则,寒气入体,极易生病。
只是毫无头绪,难道……虚云真的是凶手?
可虚云身为一个出家之人,当初对天香又是这般的痴心,怎么可能忍心下得去手把天香给杀了?
楚轻重新回到了天香的尸体旁,她瞧着天香已经冻得发硬的尸体。
掀开了白布。
从她脖颈上一刀致命的伤口,继续往下,逐渐落在了她的胸脯,小腹……
嗯?
楚轻的眉头突然皱了皱。
终于察觉到一点怪异之处。
她的掌心摊开在天香的小腹出轻轻碰了碰,不知道是不是她心里作用,总觉得这天香的小腹微微凸起。
她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大了眼!
不会吧?
她继续是惊喜地睁开了眼,迅速拿过验尸箱。
想了想,天香已经没有亲人了,唯一的姨父姨母却把她卖了。
这样的亲人有等同于没有。
若是让他们同意解剖尸体,怕是根本不会答应。
她咬咬牙,干脆直接开始解剖尸体。
她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想起来,可因为当时都在说天香是清倌,她又是死于jiān_shā,楚轻根本没想到对方可能已经怀有身孕。
那么孩子是谁的,自然不言而喻。
等楚轻终于确认了自己的想法,瞧着那个还未成型的婴儿。
轻吐出一口气。
她如今几乎能够确定了,虚云绝对不可能是凶手。
就算是虚云再恨天香,也不可能连同自己的孩子一起杀了。
更何况,他不会恨天香,在他心里,怕是天香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吧?
楚轻小心翼翼的尸体又缝合好了,松了一口气。
她绝对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
她拿起狼毫笔,在验尸单上又加了一条:已有孕三个月。
只是写到一半,突然望着自己手里的狼毫笔。
楚轻突然眉峰轻轻一动,她终于知道先前在虚云的房间里她总觉得哪里怪异了。
虚云写了那封认罪书。
可是……他的房间里却根本没有笔墨纸砚!
那么,他是用什么写的?
除非……那封信早就在他手里了!
他是被人逼迫自杀的!
楚轻激动不已,猛地把验尸箱关上了,只是她刚站起身,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沉闷的“咚”的一声响。
楚轻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朝着冰窖厚重的木门跑去。
可等到了近前,她猛地拉了一下木门的环扣。
发现本来她进来时专门留了一道缝隙的木门,此刻完全被合上了。
而且显然从外面落了锁。
她瞳仁动了动,难以置信……
她重重地拍着木门喊了声:“有人吗?”
只是回答她的只是冰窖里的寒冷。
木门厚重,这里是冰窖,四处封闭,又处于刑部的地下。
除非有尸体过来,否则,很少有人会进来。
楚轻浑身裹着一层寒意:不可能……凶手不可能会出现在刑部。
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怎么可能会不被人注意?
再说了,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会来冰窖?
她这次不过是临时起意罢了。
楚轻又开始喊了起来,只是回答她的依然是死寂一片。
而她也清楚的感觉到四周越来越冷了。
楚轻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身上的衣服上已经浸润了一层薄薄的寒冰,她冷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咬着牙,把耳朵贴在木门上,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除非外面有人主动把门打开。
否则,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