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抹嘴,看向了杨大金,“爹,我刚才瞧见我奶奶嘴巴里流血,流了好多血,村长把她送去镇上了。”
杨大金正在喝高粱面糊糊,听到这话吞咽的动作顿了顿,“啥?流血?”
“我刚才很生气,就想去找村长,和奶奶同路,她走在我前面,结果她突然捂着嘴巴喊疼,我跑过去一看,她嘴巴流血了,然后我就去找村长,村长用驴车把她送镇上了。”
“好好的为啥会流血?”杨大金皱眉问。
“我不知道。”杨淼摇头。
“严重吗?”
“不知道,不过肯定死不了,等村长回来你去问问。”
杨大金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他嗯了一声,继续喝碗中的糊糊。
周月兰坐在厨房门口,听见这话脸上顿时显出了忧虑之色,“她会不会借机问咱要药钱?”
杨淼“……”
奶奶的!忘记这一茬了!
“咱家没钱。”杨大金道。
“可咱现在会做凉粉,她会不会打凉粉的主意?”周月兰依旧忧心忡忡。
杨淼“……”
这是说若不能把孙菊花一把弄死,那就不能伤了她免得她要医药费?
“不给。”杨大金脸皱成了枯树皮,“就算她没伤着,为了老六肯定也会打凉粉的主意,咱们该给的孝敬钱和药钱不会少,其他免谈。”
这话一出,杨淼心里的内疚懊恼顿时消散了些。
也是,以孙菊花的尿性,肯定会打凉粉方子的主意,这次受伤虽然得出医药费,但也能让孙菊花消停一段时间。
不亏。
想清楚的杨淼站起身去洗刷锅碗,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月亮升起。
杨大壮几个人扛不住睡意上床睡觉,周月兰坐了一会儿,有些熬不住也上床睡觉。
杨大金见此,让杨淼也回房睡觉,他去村口等封小满。
知道孙菊花受伤却不管不问,这说不过去,他得等着。
杨淼嗯嗯应声,等杨大金出去了,她从空间里取出盆和塑料布,在厨房里搭了一个小小的浴室。
原主自打过了年就没洗过澡,身上和头上都痒的厉害,她得解决一下。
这会儿是三月初,晚上挺冷,不过她是用异能制造出的水洗澡,这种出自她之手的水恰好贴合她的体温,用来洗澡正好。
站在盆里,她用草木灰快速的洗了澡,顺带又洗了洗头,她空间里放的有洗发水,但洗发水带香味,会露陷,她不敢用。
洗完身子和头发,一身清爽,她将头发上的水吸走,上床睡觉。
一觉醒来天色微微亮,外面传来脚步声,杨三壮杨四壮还在睡,她轻手轻脚的起了床。
出了屋门,周月兰正在做早饭,杨大金不见踪影。
“爹呢?”她问。
“挑水去了。”
“那奶奶啥情况?昨晚我爹见着她了吗?”杨淼又问。
“见着了,舌头裂了一半,挺惨的,只能养着,不能说话,吃东西都得靠麦秸秆吸着吃。”周月兰一边烧火一边道。
杨淼闻言微微挑了下眉,不能说话,终于不用听孙菊花那破铜一般的大嗓门了。
“那她说药钱了吗?”杨淼又问。
“大夫开了一些止血调养的药,一共花了八十文钱,分摊到咱们家有二十文。”周月兰道。
“这么多?!”杨淼惊叫。
“别担心,也就是二十斤凉粉,四十斤土豆,很快就挣回来了。”周月兰安慰她。
杨淼脸上依旧是一副心疼的样子,周月兰瞧着她,咦了一声,“你这脸咋白了?头发也顺了,你啥时候洗的头?”
“昨晚头痒我就洗了洗,顺带洗脸了。”杨淼说着摸了把脸。
原主对外貌并不在意,每次洗脸都是拿清水随便抹两下,昨晚她没忍住拿肥皂洗了洗,搓下来满手灰。
灰没了,这脸自然就白了。
周月兰闻言哦了一声,对此并不在意,“快洗脸吧,准备吃早饭,你爹准备去镇上卖凉粉。”
村子里的人都是拿土豆换凉粉,现在得给孙菊花医药费,可家里只有五十多个铜板,所以杨大金就想去镇上卖凉粉。
杨淼应了一声,端着盆去洗脸。
杨家条件简陋,只能洗脸,不能刷牙,杨淼随便洗了洗脸,这时候杨大金回来了。
见着杨大金,杨淼忙凑上去询问昨晚的细节。
她最关心的是有没有人疑惑孙菊花到底是如何受伤的。
提起这个,杨大金舒展的眉头又皱起来了,“我昨晚问了,她非说是咱家的凉粉给她割伤的,要我把凉粉方子交出来。”
“啊?不是都不能说话了吗?”杨淼一颗心提了起来。
“她一说话,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开始流了,村长呵斥了她几句,她这才不吭声了。”
杨淼,“……那村长咋说?”
“说她胡搅蛮缠,咱家的凉粉软的没牙的老人都能咬得动,软成这样怎么可能割伤她的舌头。”
“就是,我看她还是想要咱家的凉粉方子。”杨淼提着的心落回肚子里。
没引人怀疑就好。
吃过早饭,一家人做了四桶凉粉,杨大金挑着一担,周月兰挑着一担,夫妻两人去镇上卖凉粉,杨淼带着杨大壮几人看家。
杨淼继续削土豆做淀粉,这中间有人过来买凉粉,全是拿土豆换的。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杨大金周月兰两人回来了,四个桶全空了,凉粉全部卖完,两个人脸上的喜色止都止不住。
有个与众不同的方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