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张绍阳!”
“在这里!”一个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的书生站了起来。
那人道:“你先进去。”
张绍阳,冯翔也认识,他去年曾经跟人揭示乡试舞弊一案,虽然没遭到什么惩罚,但也考上了举人,只是进士没他的份,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其他原因。
只是没想到冯翔也来应聘,看他的模样日子好像过得挺艰难,以前他虽然说不是大富人家,但家里支撑的起他读书,也应该是小富才对,只是半年没见,怎么突然变得穷困潦倒起来?
冯翔低下头,这件事不是他能过问的。
张绍阳出来后,看起来一脸轻松,应该是面试的很顺利。
前方的人一个又一个进去,很快轮到了那位李少爷。
李少爷进去之后很快又出来,出来后一脸不快,嘴里还在发着狠,“敢不录取爷,回头就让你们这报馆开不成!”
然而却没人理他这份威胁,冯翔看着报馆里人冷淡的模样,心里立即明白,这报馆身后必定有人支撑,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
只是这身后之人会是谁呢?
他又想到京城里皇亲国戚扎堆,李公子那威胁放在江南还有点分量,到了京城只能给人看笑话了。
想到这里冯翔淡定了,安心等着叫他进。
很快叫到了他,冯翔走进去,这才发现里面一共坐着三个人,一个胖乎乎的男人看不出来年纪,应该不到而立之年。一个板着脸,虽然看着穿着便服,但一身官威怎么也这挡不住。还有一位就是请他们进来的人。
这三位坐成一排,面前分别有一张纸,冯翔走到距离他们五步之远停下。
“先说一下你应聘的职位。”那个胖乎乎的男人先开口。
“我要应聘的是编辑。”冯翔有些紧张的开口。
胖乎乎的男人继续说:“编辑这个工作需要一定经验,平日里不仅要检查记者交给你的稿件,还有社会人士递交的稿件,需要有细心、耐心以及充分的辨别能力。这样我这里有几三张稿,你看一下,哪些可以过,哪些不能过。”
冯翔上前恭敬的接了过来,然后开始翻开几张稿件。
第一张写了某个胡同一个老太太丢了一只猫,文章开始围绕这只猫猜测到底是跟老太太有仇的邻居偷了这只猫,还是对面人家叫猫偷偷关起来。洋洋洒洒写了一堆,最后才提及那只猫不过是跑出去玩,过了一天才回来。
冯翔皱了皱眉,这都写的什么狗屁倒灶的事?这种稿子怎么能过?
他毫无留恋地翻到第二张,第二张写的是一首诗,冯翔小心的看了上面坐着的三人一眼,又翻到第三张。
第三张,平铺直叙的说了最近那起牛痘的事,然后开始猜测牛痘实验这事是不是出了问题,为何一直没有消息。
“怎么样?若是你做编辑,哪些可以过,哪些不能过?”林源靠着背椅,环抱手臂问他。
冯翔毫不犹豫的回答:“若是我的话,三张都不给过。”
“哦!”林源来了兴趣,坐直腰要问他,“可以说说你的想法吗?”
冯翔将纸交上去,才开口,“第一张不过,是因为我不知道一只猫有什么好写的。第二张,那首诗是不错,但里面的字出了问题……”传出去又是一桩文字狱。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至于第三张牛痘的消息,朝廷还没给出结果,这上面就洋洋洒洒一大堆猜测,很容易给人造成误解。”
林源拍了一下手,“没错,我们过稿的基本要素是具有时效性、新奇性、重要性。还有两点就是保证真实性、客观性。”
“好了,冯翔是吧,你被录取了,明日过来给你培训,薪资从明天算起。”
冯翔当即高兴道:“谢谢,我明天保证过来,对了不知道几位大人怎么称呼。”
林源指着自己说:“我姓林,不过不属于报馆,今日是过来帮忙。”说着,他又指着那一脸严肃的人说,“这位是王大人,他是翰林院的侍读学士,每日下午才会过来,也是你们的总编辑,你们过完的稿子都要交上去让他再审核。”
最后指责那位将他们带进来的人,说:“这位薛先生是馆长,也是跟印刷厂交接的人。印刷厂是什么,回头培训的时候会告诉你。好了,你可以回去了,麻烦出去叫下一位喊进来。”
冯翔一听,快速的朝着三人鞠了一躬,又退下。
先喊了排在他身后的那个人,冯翔又看了看院子里的景色,以后他要在这个地方工作了。
也没有继续耽误下去,冯翔走出院门,叫了等候在院外的书童一直往住的方向走去。
对了,差点忘了问报馆提不提供住宿的地方?他那个房子,这个月底好像就到租期了。
为了省那几文钱,冯翔硬是走回去。
第二天一早又迫不及待的赶来了报馆。
“以后早上七点务必要到报馆,那边是自鸣钟,记得别忘了看时间!”薛先生指着某房顶上一座大大的自鸣钟说。
冯翔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只见到一座自鸣钟塔楼,高高的尖尖的,很远就能看到那钟上的指针,只是昨日还没有,这一晚上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还有那上面歪歪曲曲的符号又是什么?
薛先生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又吸引了回来,“先跟我进入会议室。”
会议室也是在昨日那一排厢房中,只是靠近最尾端。
冯翔看了看左右,加上薛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