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冶未答话,只是含蓄地一笑,旋即又顿了顿,抬起手放在她头顶,感叹道:“茵茵,此生还能看见你,真是极好。”
沈如茵还没来得及开口,猛然间听见一声脆响,回头一看,便见宁扶清手中死死捏着一只茶盏,盏中茶水溅了他满手。
“手拿开。”
这三个字寒凉不已,连沈如茵也禁不住抖了抖,却听周冶毫不在意地笑了一声,继续在她头上揉了一把,才道:“看来茵茵将这人宠坏了,如今竟连些微情绪也藏不住。”
沈如茵赧然一笑,深以为然地点着头:是惯坏了是惯坏了……
宁扶清的脸色沉得像锅底,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周冶见他模样,忽而又是一笑,对宁扶清道:“往日你我争辩,从来是你赢,如今却是你哑口无言,你可知为何?”
宁扶清瞪他一眼,别过脸去,打算眼不见心不烦。
沈如茵打下周冶的手,埋怨道:“你就别揶揄他了,他能到如今这个模样,我也费了不少功夫的。”
周冶淡然一哂,也不再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