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探了探水温,将将合适,沈如茵知会宁扶清一声,便转身去找杜白,顺手将周冶一同扯出门外。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她直觉周冶对宁扶清有什么成见,要防止他二人单独相处。
趁着宁扶清沐浴的时间,沈如茵打算去成衣铺子为他选几套新衣裳。
周冶眼看她不亦乐乎地忙前忙后,颇为不满,却又做不到眼不见心不烦,只得像个跟屁虫似的贴在她身后。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地开口:“他眼睛早晚会痊愈,你又何必欺瞒?”
沈如茵停下脚步,抬眼看他,苦涩道:“你明知故问。”
“你倒是好意思提。”周冶嘲讽地一笑。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重抬脚步,声音愈来愈低,“你又不是不知道……”
想起那晚失言,周冶难得停顿,良久才道:“你就没想过,待到他眼睛痊愈,叫他情何以堪?而你,又当情何以堪?”
“我没想过。”沈如茵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不愿意想,害怕想,便不去想,最多也不过是此生再也不见。可若我此时不这样,岂不是比再也不见更苦?”
周冶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