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有些疼,还请您忍上一阵。”
“无妨,劳烦了。”
青色的草药汁水染上肌肤,配药的杜白自是知道其中厉害。他也曾想过,以宁扶清的性子,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可当他真的看见宁扶清云淡风轻的模样时,心里也不免讶异。
“这痛楚不亚于蚀骨蛆吸食血肉,您若是难忍,区区再想别的法子。”
“多谢,不必麻烦了。”
宁扶清脸上没有半分表情,言语间除了疏离,便是客套。
将草药敷好,再细细包扎了,杜白还想说些什么,又见他并不愿多言的模样,遂住了口退出去。
刚走之门外,便看见沈如茵端着餐盘倚在墙边,杜白不由惊讶道:“您在此处作甚?”
“没什么。”沈如茵直起身来,“他睡下了?”
杜白抬了抬手中药碗,叹气道:“睡是睡了,只怕是睡不安稳。”
药碗里还剩了些青色残汁,沈如茵点点头,“辛苦了,快些去吃饭罢。”
餐盘里放着一碗稠粥,是她先前央周冶做的。上辈子自己一个人吃饱一家人不饿,向来都是随意打发,因此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