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新面孔,不会被人防备。
若是她身边的侍候的,只怕根本听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再加上今天的人多,想要混在人堆里监视一个人,比平时要容易得多。
小六儿得了消息,很快找到了守在原处的璎珞将话学了一遍,璎珞马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寻了机会告诉了王琳芝。
“姑娘若是气不过,我让小六挤些花汁抹到她那天水碧的裙子上。”璎珞出主意道。
王琳芝正想说“好”,但想到这件事若是追究起来,就算查不到璎珞头上,也有宫女要被吴惠妃母女迁怒,可能会因此而丢掉性命,这么一想她顿时摇了摇头,“算了,反正她们也没有得逞。“
璎珞虽有些遗憾,但到底不敢违了王琳芝的命令,唯有气愤地盯着凤香公主看了两眼,却发现凤香公主旁边的人皆一脸古怪地望一边躲,她的贴身丫鬟也不知悄悄地跟她说了什么,她满脸通红,飞快地由丫鬟扶着离开了御花园。
小六儿见她盯着凤香公主离去的地方看,笑嘻嘻地过来了,“凤香公主刚才去净房,不小心沾到了脏东西在鞋底下,那味道差点把附近的姑娘们薰晕了。”
璎珞不由念了声佛,“这才叫报应。”
王琳芝忙看了她们一眼,“行了,都安份点,少议论这些事,小六儿之前的任务取消,跟好你璎珞姐姐。”
凤香公主一走,单程静姝在这里,根本蹦跶不起来,也就不用再关注她了。
小六儿却悄声道:“那位裙子上也染了东西。”
王琳芝正捧着一杯茶慢慢细品,听她这般一说,直接制止了她,“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她根本没想过要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对付这两人,不过有人用了她也乐见其成,现在最要紧的防引火烧身,“从现在起你们都不要靠近她们。”
要表演绘画的姑娘们已经登台了开始做画了,但本来已经拿着画笔开始做画的程静姝却拿帕子拭了拭眼睛,到吴惠妃跟前去了,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吴惠妃跟前的嬷嬷马上朝王琳芝走了过来,板着一张棺材脸,神色肃穆地道:“惠妃娘娘说,有事需要问王姑娘一下。”
王琳芝不慌不忙地将手里的茶杯递给了小六儿,理了一回衣裳,扶了扶鬓角,淡淡朝吴惠妃走了过云。
程静姝仍旧拿着帕子拭眼泪,见了王琳芝先咬着唇一脸委屈地施了一礼,然后才怯怯地开口道:“王姐姐既然开口要和我比赛,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来,反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将我裙子弄成这样,自己又不愿意上台呢?”
程静姝简单几句话,足可以引导在场之人以为她裙子上的凤仙花汁是自己弄上去的了。然而王琳芝根本不理会程静姝,只是平静地看了吴惠妃一眼,“听说娘娘找我?”
“琳琳啊,你如今也不小了,若想赢安雅县主,切不可再耍小孩脾气,一定要赢得光明正大才行。”
吴惠妃一脸关切的模样,但话里话外已经给王琳芝定了罪,若她还是之前的王琳芝,这会儿只怕已经要破口大骂了,无论最后能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必定会在众人面前落个没有教养的印像。而这个没有教养的姑娘出自外戚王家,只怕别人从此之后不仅要嘲笑她,可能还会嘲笑王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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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娘娘不问事情的经过,单听一面之词就认了我的罪吗?难怪凤香公主每次都诬赖我,果真生是家学源远流长。佩服,佩服。”王琳芝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吴惠妃又恼又怒,但又没办法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有失身份的举动,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王琳芝却根本没当一回事,马上换了一副笑脸,“您可是陛下亲封的惠妃娘娘,最是贤淑温良,怎么可能会冤枉我呢?”
这是在间接提醒吴惠妃注意身份和礼仪了。
吴惠妃怒极反笑,“那你和大家说说,明明是你自己挑起的比赛,为什么又不参加了呢?”
王琳芝:“我这是给皇帝舅舅面子,毕竟在众人眼中我不学无术,她却是以才华过人而得的封赏,我要头一场就赢了,娘娘这个举荐人多没面子。”
吴惠妃能在宫中专宠这么多年毕竟不是白来的,马上笑道:“你该不会是自己知道赢不了安雅县主,所以故意弄脏了她的衣裳,影响了她的心情,打着让她比赛发挥失常,就算你不上场她也会输给别人的主意吧?”
王琳芝一下子笑了,“娘娘怎么不认为安雅县主是担心自己赢不了,所以才自己弄脏了自己的裙子,赖在我身上。”
吴惠妃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辩不赢王琳芝了,不过她并不着急,而是故做和颜悦色地笑了起来,“先不说那么多没用的了,不如你也上台做幅画,让大家观摩观摩。”
王琳芝呵呵地笑了起来,“娘娘开口我定要遵从,不过我有个要求,假如我赢了,请宫里彻查安雅县主这件事,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做小人。”
这话说得可真漂亮,三言两语恭维了她这个惠妃娘娘,又洗刷了自己的嫌疑,若不答应她倒显得自己真站在程静姝这边刁难了她一样。
吴惠妃暗暗吃惊,假如王琳芝前面只是替自己争辩的话,现在倒有点挖坑给人跳的感觉了。
可王琳芝明明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她怎么能赢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程静姝?
这么一想,她又暗笑自己多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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