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阴影就糟了,“还行,也不是太重。”
“果然还是重。”周嘉幽怨的看着周颐一眼,就坐到旁边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呃,七郎,哥哥胡说的,你真的不胖,小孩子就是要肉肉的才可爱,你看看,村子里其他小孩儿哪里有你好看,是吧!”周颐以为周嘉真伤心了,忙安慰。
周嘉这才喜笑颜开:“那是,我是最好看的,哥哥,是吧?”
“是。”周颐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周嘉竟然这么看重容貌。本以为把周嘉哄好了,可是吃晚饭的时候才知道人家压根是真的放在了心上。
平时周嘉饭量极好,他端着自己的小木碗一般都要吃两碗饭才放手,可今天竟然只吃了一碗饭就不吃了。
“七郎,你不舒服吗,咋吃这么点儿?”王艳以为周嘉生病了,忙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有,我少吃点儿就可以长瘦点儿,不然哥哥就抱不动我了。”周嘉放下碗一脸郑重的说道。
这话一出,引得一家人都大笑。
周颐扶额,只得拿出好话连哄带骗才让周嘉重新端起饭碗。末了叹口气,小孩不好养啊,最关键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小孩控,要是以后自己有了孩子,只怕也下不了狠心管教。
县试第一场发案是在考试后的第三天下午,按照惯例,第一场考试后通过的人是五十人,这五十人会用红布张贴,过了县试第一场,只要第四场答得不是太差,县试一般就是过了,只是要综合第四场排出名次而已。
等着发案的这两天,周颐照常读书,早上起来围着村子里跑一圈,到河边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上午将四书五经研习一遍,下午练字,周颐心里平静的很。
他平静,但王艳和周老二却很着急,又不好在周颐面前表现出来,周颐还看见他们俩偷偷拜菩萨,保佑他县试顺利通过。
周颐只当没看见,安心等着发榜。二月十五,一大早周老二就套好了马车,拉着周颐去了县城,“爹,这么着急做什么,还要下午才发榜呢。”
“我们这是去讨个好彩头,早点儿看到也好心安。”周老二却有自己的理由。
周颐耸耸肩,算了,周老二既然这么想,那就随他吧。
这天广安县各大客栈,茶铺都被等着发榜的考生占了,到处都是讨论下午发榜一事的声音。
一间客栈里:“宇文兄才名远播,这次定能拿下县试案首。”一群穿着长衫的学子聚在一起,他们大概都在十五六岁,都是青云书院的学生。
“哎,别这么说,你我都知道广安县卧虎藏龙,有大才的人多了去了,这案首之位在下不敢肖想。”赵宇文摇摇手里的扇子,谦虚的说道。
“宇文兄,你就不用自谦了,书院里谁不知道,院长在你十岁的时候就断言只要下场必中,是你自己为了让学问更扎实,这才生生到了十六岁才下场,依我看,你不光县试必拿案首,只怕举人,进士也是一考必过。”当即就有人说道。
“哎,哪里哪里,众位抬举了。”赵文宇嘴里说着抬举的话,不过他的眉梢眼角还是露出了些许自得。十五六岁正是好面子的年岁,被同窗这么夸,赵文于没有立刻认下,已经算好了。
客栈里这会儿坐了不少人,听这些人这么夸赵宇文,有人不屑,有人不服气,也有人疑惑的问道:“这宇文兄是个什么来路,竟然被这么追捧?”
有了解的说道:“赵宇文你不知道?他自小就有才名,在青云书院里素有名声,一首咏梅诗在县里广为传诵。”
“咏梅诗?就是那首《咏梅—赋予清寒寺》?”
“可不是。”
“那首诗我也读过,着实巧思,这人当真有才。”问的人听了,感叹到。
也有人冷哼一声:“哼,诗词不过茶余饭后把玩的小道,我等求学,要追求的是经世济民的大道,写了一首歪诗算什么,这也不能代表他就一定会拿下县试案首。”
其他人只当他心有不平说酸话,也没理会,赵宇文也听见了,对那说话的学子说道:“仁兄说的对,科举考的是圣人之道,我这点儿微末道艺自是不值一提的。”
他谦虚的态度引得客栈里的人纷纷称赞。
因为这间客栈正对着发榜的地方,为了第一时间看到榜文,周颐被周老二拉着也坐在了大厅里。
全程围观了这一出好戏的周颐摸摸鼻子,觉得颇为有趣,那个叫赵宇文的家伙学识怎样他不清楚,不过装逼倒是挺有一手的,二月这么冷的天,手里却还拿着把扇子摇来摇去,明明脸上满是自得,硬要塑造自己虚怀若谷的形象,难道这就是大越朝流行的谦谦君子模样?
午时发榜,随着时间越来越临近,客栈里有的人坐不住了,有些站起来焦躁的走来走去,有的人索性直接跑到了发榜的地方等着发榜的时间到来。
倒是赵宇文沉得住气,他脸上挂着笃定的神情,时不时品一口茶,摇摇扇子,端的是fēng_liú倜谠。
“六郎,我去看看发榜没,你在这里坐着吧。”周老二等不及了,站起身对周颐说道。
说话间,忽然锣鼓敲响了,这时有人大喊:“发榜了,发榜了……”
“六郎,发榜了……”周老二激动不已,一把抱起周颐就朝发榜的地方跑去,被周老二抱着的周颐虐囧,他都这么大了还让老爹抱,着实有些不好意思呢。
贴榜处已经贴了两张榜单,是第二场招覆名额,共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