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多久,这货便露出了笑容。
顾小虎毫无疑问是在训练,虽然这种练习方式有些特别,但不得不承认好像挺厉害的样子!~
以顾小虎的脑子,估计是想不出这种练法的,那么答案便已呼之欲出了,就是林长老。
可这老家伙现在在干什么呢?
答曰:吃冰激凌。
是的,你没有看错,这老不死的正坐在河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拿着两支哈根达斯左舔一下右舔一下,时不时咂咂嘴,满脸都是非常幸福满足的表情。
陈卫东看到这幅画面,真想转身一头撞死……
我的天老爷!一名ss级强者,地级巅峰高手,三元剑宗太上长老,当代江湖中最有名的——也有可能是最厉害的前辈高人,居然……居然……
陈卫东已经不想再多说啥了,如此违和的一幕,还是永远封存在岁月中吧,以免吓掉了某些人的眼球。
他甚至设想,如果他掏出手机随手一拍,会不会引发某些不好的后果……
考虑再三,这货还是忍住了冲动。
怎么说林长老也是一名可敬的长者,现在他脑筋不正常,正是需要旁人关怀的时候,怎么能把这种画面流出去令他晚节不(保呢?
算了算了……
陈卫东一边念叨着,一边走了过去。
“哟,义弟,你来啦?”林长老似乎还没有意识到称呼的错乱,一看到某人的身影,就大呼小叫地迎了上去。搂着他的肩膀叽叽喳喳,甚是亲热。
“喔……您老人家忙什么呢?大半夜的还不睡觉?”陈卫东一边说。一边看了眼河面。
顾小虎正背着一堆负重,在河面上飞速奔跑!
他刚练。难免有疏漏之处,才跑出十来米的距离,就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这都不是什么事儿,反正护城河的深度也不算过分,掉下去了又怎么样,再走出来便是。
“瞧瞧,这小子真笨,还不及你十分之一,不。一百分之一!”林长老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抱怨不停:“老子教了他十几遍,居然还是学不会怎么呼吸吐纳,真是个棒槌脑袋!喂,我问你,他真的是你师弟么?你师父在教你们功夫的时候,有没有过亲手掐死他的想法?”
“这……”陈卫东只能苦笑,无法作答。
他不是顾元通,无法知道师父的想法。但再怎么说,师父跟小虎是父子,什么“亲手掐死”之类的,估计不太可能吧……
“劳您费心了。”他起身朝林长老鞠了一躬。“我这个师弟可能脑子不太灵光,不过他对武道的热情却是无可置疑的,您若有兴趣的话。就教教看,反正咱们的目标又不是把他教成天下第一高手。对吧?”
“嗯,有道理。”林长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以这小子的天分,的确是没什么可能成为顶尖高手的,但跻身一流高手倒也不是那么困难,可以试试。”
“多谢前辈!”陈卫东心中一喜,急忙弯腰鞠躬。
不管怎么说,林长老也是当今江湖道中最厉害的高手之一!有他出马,就是一种保障!
只要小虎不是笨到脑子进水,或者懒到吃饭都不愿意张嘴,那么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他一定会突飞猛进,实力大涨!
“又来了,咱二人可是义结金兰的好兄弟,你老喊我前辈是几个意思?瞧不起我?觉得我又老又丑,不配跟你并肩站在一起?”老家伙又把眼睛瞪成了金鱼泡。
陈卫东……陈卫东只想转身找棵结实点的树上吊。
关于林长老的逻辑思维,他实在没什么好评价的了,反正跟他老人家讲道理,那是自寻死路。
所以,他也不打算辩解,得得得,兄弟就兄弟,成为当世最强高手(之一)的兄弟,怎么着也不能说是不光彩的事,对吧?
没一会儿,顾小虎就从河底走了上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陈卫东。
“哥?你怎么来了?~”小伙儿甚是高兴,丢下负重就跑了过来。
“站住!谁让你卸重的?”林长老一看,登时皱起了眉毛。
顾小虎现在真的有点怕他,再看陈卫东也是一脸无奈之色,于是立马就搞清了状况,老老实实回去将负重一一戴好。
“奶奶的,你个棒槌,用这种速度居然跑个十米左右就掉下去了,在我们剑宗,连十岁小孩儿都不会像你这么丢人,你……你怎么不干脆沉下去别上来了!?”
老家伙气呼呼地指着顾小虎一通大骂,骂得他狗血淋头!
对于这种事,小虎哥自小也习惯了,左右不过是对象换一下而已,一个是老爹,另一个则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前辈高人……而已。
反正啊,有两点是不变的。
第一,两个都是老家伙——老毒舌、老古板、老黑心。
第二,这两个老不死的都很厉害,他打不过。
对于这种说不过也打不过的长辈,小虎哥一般都是比较顺从的,这得益于顾元通从小对他的教育——无论你对外人怎么张横跋扈,回到家中,就得老老实实的,看到父母要问好,看到兄长要礼让。
所以,无论顾小虎这些年在外面怎么飘,一到了父母和两位师兄面前,始终都是个乖乖的小伙子。
陈卫东也很喜欢这个弟弟,从小到大都护着他,不过今天实在是没辙了……
林长老毫无疑问是位严师——虽然他跟顾小虎并没有师徒名分,但眼下所做的却已经是师父对徒弟应该做的事了。
要知道,古武之道,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