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片刻,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将心头无名酸醋压下,吐出一句话:“凤双溪不要动,那三个人,每人砍一刀。”
冯刚退了出去,冯丞斐心乱如麻,有心想禀明元宗皇帝,这亲事弄假成真罢,却明知皇帝不会同意,只怕对他失望之余,褚明锦反有性命之虞,手脚被绑住了般束手无策。
“老爷,老宅子那边来人,说夫人来了。”
方彤君的邀约一般都是一整天的,为何这时便走了,冯丞斐有些不解,不敢大意,把身上今早穿的月白色织锦长袍换下,另换了一身玉色广袖袍服。想了想还怕身上留下香味什
么的不自知,又沐浴了,方敢往竹林小舍而去。
“格非,你有银子借我吗?”褚明锦开门见山问道。
“宝宝看起来可不像是穷人。”冯丞斐轻笑,看着褚明锦道。
褚明锦叹了口气,她这个皇商嫡女只是面上好看,里子可是穷得很,私房梯已都随着嫁妆进了侍郎府,要典当都没东西典当。
冯丞斐不想借,他猜褚明锦是要借银子资助凤双溪。
“都怪那个万人迷……”褚明锦骂了起来,想去侍郎府要嫁妆。
真给她去侍郎府索要嫁妆,声张出去,这妻不想休也得休。冯丞斐略一犹豫,浅笑着道:“要做什么?很多我可拿不出。”
“才不信你拿不出。”褚明锦撅嘴,“人家说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你是王爷,还能没银子?瞧你这衣裳,一身就得几十两银子吧?”
冯丞斐见褚明锦无意识间撒娇,心头喜悦无限,勾住褚明锦肩膀,笑道:“要多少?十万两是拿不出的。”
老爹那批湘缎不知值多少银子,褚明锦也没数,只是先问问有没有银子借,若是没银子,她也不作无谓的打探。
“你能拿出多少?”褚明锦问道。
“你要做什么?告诉我,兴许用不着银子就能解决。”
“用你的权势压人啊?那可不行。”压的可是自己老爹。
褚明锦隐了身份,只说褚老爷子商号里压着湘缎销不出去,自己要买出来,做一身衣裙下次聚会穿,再给冯丞斐也做一身,招摇一番,带出消费热潮,借机把那批湘缎销出去。
“宫里太监宫女约有两万之众,褚老爷子进的必是可做这个数目衣裳的布料,燕京城里,能带动起来消费这批湘缎的,满打满算,至多几百人,光这么样,想把积存的雪色湘缎卖光,妄想。”
“宫人这么多?”褚明锦塌了脸,怪不得老爹那么发愁,看来还真棘手。
“也不是没办法可想。”冯丞斐安慰道,看褚明锦皱着眉头,不假思索便伸了替她揉眉心。他的手指清润如冰雪,微有凉意,褚明锦舒服,眯合上眼,冯丞斐一呆之后,一颗心又扑通扑通狂跳起来,勾着褚明锦肩膀的手缓缓地缓缓地收缩,作贼般把褚明锦轻轻搂进怀里,眉心轻按,按了片刻又轻揉额角,褚明锦迷迷糊糊中嘤咛了一声,睡了过去。
冯丞斐揉按额角的手越来越轻,后来抚着褚明锦的面颊,整个人痴了。
胯-间大炮又进入发射状态,冯丞
斐极想把褚明锦整个搂进怀里,两人之间的石凳离得太远,他倾身又倾身,却也只能斜倚在一起。
冯丞斐一倾再倾,褚明锦醒了过来,睁眼看到近到咫尺的冯丞斐,有些无措地屏住呼吸。
温暖柔软的气息在她耳边吹着,眷恋的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磨挲,视线里的脸秀美高雅,纯粹漆黑的眼珠痴迷地看着自己,那么富有诱惑力。
四目相对,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冯丞斐眸中的爱恋情绪似乎一目了然,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流转着欲-望,褚明锦身体热了。
褚明锦睁开眼看到自己这般动作,却没推开自己,身体还软软地靠着他,冯丞斐得到鼓励,摩挲脸颊的手往后面而去,在褚明锦雪白的脖子上来回轻摩,有些微发抖,后来,又拉开褚明锦的衣领,颤抖着往里面摸索,一张脸缓缓靠近,越靠越近,红润的嘴唇要触上褚明锦的嘴唇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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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有点短小了,请朋友们表扁偶呀~~
☆、第二十回
冯丞斐只顾着要亲上褚明锦的嘴唇,屁股离了石凳,嘣地一声,跌倒地上。
褚明锦从情迷意乱中被震醒,看到风华无边的人跌坐地上,禁不住大笑起来。
冯丞斐懊丧不已,褚明锦强止住笑,伸了手拽起冯丞斐,蘀他拍拍外袍上的灰尘,摸了摸他的头,噙着笑哄道:“乖孩子,越摔越大,长个快。”
冯丞斐瘪瘪嘴,委委屈屈抬头看褚明锦,心里很想哭,那嫣红如丹果的一抿红唇又亲不到了。
褚明锦却暗暗庆幸,扯了冯丞斐坐下,又继续先前的话题。
“你说,那些湘缎有法可想?”
“嗯,只是,你自己赚不到银子,只能是帮褚老爷子把它销出去。”
能帮老爹卖出去也行,那么大一笔银子压着不成事儿。褚明锦点头,笑问道:“什么办法?”
“你先时的设想可以利用,只不过不是做成漂亮的衣裳带起跟风潮,而是把它做得极素极悲伤……”
西台御史杨润青的妻子忌日就在几天后,杨润青对发妻的深情,无人不感佩叹服。他每一年从发妻忌日这天起,一直要穿一个月的丧服,吃一个月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