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身体,原来的褚明锦又活了过来,这时节,他们三人该怎么办?凤双溪呵呵笑了一声,以俞大宝刚强的性格,自然不可能与冯丞斐和原来的褚明锦三人纠緾不休,当会慧剑斩情丝,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道长呢?”一股大风刮来,一双手抓住凤双溪的胸襟,是李怀瑾,一边是满头汗水,光着上身抱着褚明锦的冯丞斐。“道长在里面作法。”凤双溪朝紧闭的房门呶嘴。冯丞斐抱着褚明锦冲过去,凤双溪轻轻地说道:“你这时进去,她会魂飞魄散。”魂飞魄散,意味着再不得相见,冯丞斐抬起的脚生生顿住。“你让道长召回的,是谁的魂?”李怀瑾冷冷地问道,他虽说没实权,但作为一个王爷,要整死凤双溪一个平民,如捻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好敏锐的反应,凤双溪心头格登了一下,淡淡道:“张寡妇的女儿若雨昨日新亡,我让两个魂魄都招回来,一个去若雨的身体。”“哪一个进哪一具身体?”李怀瑾步步紧迫,冯丞斐也定定地看着凤双溪。“我不知道。”凤双溪平静地摊开双手,“道长说,这种事说不准。”**褚明锦在黑暗中飘飘荡荡,模模糊糊听得一个声音不耐烦地道:“怎么是她?”“原主的魂灵不肯去投胎,这不,阎王也很为难。”“可是俞大宝和冯丞斐是七世姻缘,这时不能勾她阳寿的,怎么让原主的魂灵回去?”“没要勾她阳寿,阎王想请判官借着下面有道士在作法的机会,把原主的魂灵送回去继续活着。”“一个身体只能一个灵魂。”那个不耐烦的声音提高了调子,显然是生气了。“没要两个魂灵进一个身体,同朝同代有个叫张若雨的,年龄相同,阎王让她们分别进这两具身体,原主进她自己的身体,这个与冯丞斐有七世姻缘的魂灵,就让她去张若雨的身体吧。”听称呼是判官的人从鼻腔了哼了哼,冷声道:“你们总搞错事,那个张若雨不会也是当初弄错了投胎才这么年轻勾她阳寿吧?”“不是不是,绝对没有。”貌似是小鬼的声音讨好地道:“劳烦判官大人了。”“我知道了,滚。”四周沉寂了下来,褚明锦觉得心头有难以承受的愤怒,这是地府吗?这些鬼办事怎么这么玩忽职守?前身穿回她的身体,自己穿去张若雨的身体,同一个朝代,前身与冯丞斐有名有份有实,自己与冯丞斐该怎么办?静默间,头部突然疼得要炸裂,身体像在油锅里煎煮着,痛得褚明锦想打滚,就在这时,却听得判官冷哼一声,道:“若是都依你们,这麻烦事几天就来一件,本判官可受不了。”判官不想按阎王说的办?是不是要让前身穿越去张若雨的身体,或是让前身去投胎了?褚明锦想开口问一问,突地一股大风朝她刮来,整个人急速地坠落下去。“嘛呢噰嘛……”耳边传来念经声,褚明锦勉力睁开眼睛,却什么了看不见,眼前只有浓浓的黑暗,有无形的力量在拉扯她,要把她往念经声的中间推去。什么也看不清,可感官分外敏锐,在一串念经声中,褚明锦隐约听到“女儿啊我的女儿啊”的悲惨哭声。这不是褚陈氏的声音,褚明锦的意识抖地变得非常清晰——围着念经的应该是张若雨的尸身。难道,判官还是要按阎王的安排,把她的魂魄安进张若雨的身体,让前身的魂魄回自己的身体?褚明锦大骇,若是如此,她和冯丞斐就不只是简单的负疚为难了,她记得,昏迷前一刻,冯丞斐已经……已经冲进去,占有了那具身体。不!我要回原来那具身体,褚明锦跟那股力量拼命抗衡,人在半空中飘浮,没有什么可依傍的,那股力量越来越强大,褚明锦甚至看到躺在灵床上的张若雨了,她距张若雨的脑袋只得手臂长的距离了。“格非,我舍不得你。”褚明锦肝肠寸断,身体像被钉上十字架上般疼痛得几乎要失去知觉。奇怪的,在褚明锦痛嚎出这句话后,扯她进张若雨身体的那股力量忽地溃散,意识一阵天旋地转,再清醒时,感觉冯丞斐紧搂着她,手指一点一点抚摩她的脸庞,痴痴地哑声叫着:“宝宝,你回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依靠着的是坚实的胸膛,鼻端是熟悉的冯丞斐的气息,胸腔里一颗心扑通通鲜活地跳着。这是回到原来的身体了?褚明锦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稍有异动,眼前的一切就成为幻影。响起嘎吱一声,是房门打开的声音。“道长,招完魂了?”凤双溪迫切的声音。他怎么在这里?招魂?道长?褚明锦疑惑不解。“道长,我夫人怎么还没醒过来?”冯丞斐紧张地问道,双臂搂得更紧了,褚明锦吃疼,不自觉地低吟出声。“宝宝,你醒了!”灼热的泪水大滴大滴落在脸上,褚明锦缓缓地睁开眼睛,视线里冯丞斐湿漉漉的长睫下漆黑的眸子泛着粼粼水波,绝美的脸开始是黑白两色的水墨画,在看到她睁开双眼后,眉眼飞扬,唇角高挑,狂喜使那张水墨画瞬间变成鲜明艳丽光芒辉映的彩色画卷。两人视线交织,痴痴对望,你眼中是我,我眼中是你,旁若无人地久久地凝视着对方。“褚大小姐。”凤双溪咳了一声,开口打破了一室静默。褚明锦此时方忆起房中还有他人,挣了挣想让冯丞斐放她下地,触手处一片光滑,微微一呆,眼睛朝手底下的光滑看去,那是一个紧实的胸膛,肤如凝脂,樱花色的凸点,褚明锦一阵羞躁,脸颊发烫,低低地嘤咛了一声:“放我下来。”冯丞斐把褚明锦放下,却不松开,以占有且宣示的姿态,紧搂着褚明锦的腰肢,又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