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话,他恍然明悟过来,然后突然接着捧腹大笑,好像发现了一件什么好笑的事儿。
“哈哈哈……”
真田不明所以,幸村平常端得是一派优雅雍容的模样,即使再是失仪也不过是勾勾唇角,或者挑一挑眉,这般捧腹肆意大笑的模样和他正常时候真是大相径庭。
真田紧张地望着幸村。
幸村笑了好一会儿,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半晌,他止住笑,抬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拍了拍一脸担心的真田,说道:“没事没事,我只是觉得太好笑了。”
“什么好笑?”
“笑我之前的行为。”幸村说。
“啊?”
幸村微微一笑,朦胧又惬意,宛若镜中花水中月:“太不像我了,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真田没理解幸村的意思,柳莲二懂了。
柳莲二点了点头,满意地合上本子。
幸村眉眼温润,气质从容,眼里漾着深不见底的眸光。
——精打细算、步步为营才是他的作风!
作者有话要说: 腹黑幸村、心机梨花上线!二人既出,谁与争锋~
☆、还是叫我的姓吧,我不太习惯有人喊我名
傍晚,正值社团活动时间,梨花在画室作画。
梨花刚把底稿打完,正在慢条斯理地上色,坐在旁边的久子觑了一眼梨花的作品,不想一下子被吸引了,久子赞叹道:“哇擦!梨花果然厉害,才一个星期就恢复到了以前的水平!”
久子的惊呼声太大,画室里的其他学生纷纷看过来。
而梨花则是被久子吓了一跳,差点下错笔,梨花怨念横生地盯着久子:“久子部长……”
久子歉然地吐了吐舌头。
有两人从自己的位上走了下来,来到梨花身边,仔细打量梨花的画作。
藤平摸着下巴,很客观地评价道:“是挺不错的,可是和以前比还是差了一点。”
久子翻了翻白眼:“就你话多。有本事你来画啊!”
眼见两人有吵起来的架势,秋彦赶紧劝和道:“梨花就算只恢复了七成功力,也是很厉害的。”
久子才稍稍熄了火。
服部藤平、迹部久子还有不二秋彦这三人是国一时同期入美术社的朋友。说是朋友,但称为冤家都不为过,藤平和久子从国一入社起就一直不对盘,而秋彦是他们二人的和事佬。
梨花搁下画笔:“我也是刚来了点感觉,比起以前还是差得远呢。”
久子认真地盯着梨花的画作,问道:“这个雪景好漂亮啊,是神奈川的冬天吗?”
藤平微微蹙眉:“不像是,应该是北海道那边的吧,神奈川的雪没有这么大。”
梨花点头:“嗯呢,是小樽的雪景。”
画中有白雪皑皑的乡间小道,参差不齐的楼房,绵白无尽的雪国。
“是小樽啊!”久子恍然大悟,口气里带着一些怀念,“记得我们国二修学旅行也是去的小樽。”
秋彦笑道:“那时候久子你还迷失在小樽呢。”
久子挠头:“没办法,人生地不熟,白茫茫的一片,一下子就走丢了。”
梨花问:“那久子部长是怎么找回路的?”
“这个啊……”秋彦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就得问藤平了。”
久子佯装没听到秋彦的话,左顾右盼地看其他部员的作品。
藤平觑了一眼久子,沉默地回到自己位上,继续作画。
秋彦微微蹲下来,和梨花平齐,他靠近梨花耳畔,弯眸含笑说道:“别看他们这样,其实感情还是挺好的。”
梨花深以为然地颔首。
秋彦的声音不大不小,久子在旁边恰好听到了,脸上染上一抹红,嗔怪道:“谁和他感情好!”
秋彦眯眼笑着,谑而不虐。
久子羞红了脸,她灵光一闪,想到了个借口,于是开始赶人:“秋彦,明天下午神奈川绘画双人比赛要开始报名了,我还没和幸村说,你现在去网球跟幸村说下吧?”
秋彦站直了身,敛笑道:“好。”
梨花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久子,扭头小声和秋彦说:“久子部长这是害羞了吧?”
久子额头青筋跳了跳:“小梨花也一起去!”
“-0-!”
出了教学楼,右拐,直走就是网球运动场。
通往网球部的小道有一排排樱花树,夏日来临,樱花已然没了踪迹,只剩下一片郁郁葱葱,傍晚微风吹拂,绿意的枝叶招摇。
梨花和秋彦并肩走在小道上,梨花拘谨地埋头走着。她和秋彦交情不深,从国中入部以来就一直停留在点头之交上,这种近距离的接触,掰着指头都能数过来。
而且梨花对秋彦有一种莫名的敬畏,平时做事自然而然也就敬而远之了。
梨花她觉得自己身边腹黑的人不少(阿市和远野兄妹),但是秋彦好像更黑?——虽然也不知道这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
可能因为秋彦总是眯眼微笑?感觉太深不可测了?
还是因为前年秋彦一脸微笑地把久子做的黑暗料理吃得干干净净,末了还说了句:“嗯,再加点芥末就好了。”
等等诸如此类的事儿……
总而言之,就是得出了“秋彦很可怕”的结论。
想到这里,梨花不寒而栗。
“小梨花很冷吗?”秋彦朝梨花望了望,“还没完全进入盛夏,傍晚吹风的话的确有点凉嗯。”
“……”梨花艰难地开口,“不二前辈,我不是很凉。”
秋彦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