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北鼻子哼哼道:“用不着他,我们也能走出去,要不是他们在这里藏什么宝,才招来了邪气,不然,这片林子也不至于如此!”
李央尴尬地咳了一声,对于他祖辈的事情,他不敢过多评论。
方一北起身收拾了一番,整了整衣服,把袖子捋下,遮住伤口,再把头发仔细一打理:“走,咱去见见那个老东西!”
咱既不能输人,也不能输阵。
李永贤见着方一北领衔的盗墓团走了过来,也顾不上多说别的,连忙说道:“你们快走,陛下的侍卫近了。”
方一北一路上酝酿着怎么跟李永贤开吗战呢,见他正经八百地指挥大家离开,变得有点儿意兴阑珊,只是随口一问:“你怎么知道?看天象看出来了?”
李永贤不太有心斗嘴,只是说:“三弄那孩子先偷溜了过来,给我通风报信。”
“狗三?”方泠一蹙眉,“他怎么也来了?”
“他爹带着一群御林侍卫来找你们,你们还是快走吧。”
方一北心中气焰一散,觉得无趣,然后背着手先进了木屋,其他人陆续跟上。
李央最后一个进的木屋,他看到父亲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问道:“爹,您不走么?”
李永贤摇头道:“得有人留下来应付侍卫。”
“那您怎么解释?”
李永贤淡然说道:“我有太后的密旨,想必没人会多问的。”
一行人进了木屋没多久,侍卫们很快就找到了木屋。
狗三跟着侍卫们走过来,所有人朝李永贤行了礼,为首的侍卫便作揖道:“在下奉命来狩猎场捉拿案犯,不知李尚书可否见到可疑之人?”
“巧了,太后担心皇上安危,便命我前来一看,恐怕还得劳驾各位再好好找找,这地方没有。”
那侍卫抬头看了眼木屋,又低下头说道:“遵命,在下即刻去办,也请大人当心。”
说完,转身给大家一个眼神,转身走开了。
狗三悄摸摸地走在后头,他回过头,看到李永贤指了指森林外的方向,他便知道其中的意思。
这是他俩刚才商量好的暗号,让他做接应人的。
狗三别的做不好,偷鸡摸狗的事情却很溜。
他赶不及跑出林子给他爹报信,于是偷偷跑到一边,学了几声鸟叫,这声音在静谧的林子里,尤为引人耳目。
林子外的王二弄骑着战马,一听到他儿子给他的家传暗号,就知道人出来了。
他骑着马走了几步,刚好踏在扣板上,马蹄蹬了蹬扣板,还守在下方没出来的方泠等人听得格外清晰。
上面有情况,他们在下面的,多留了心眼。
王二弄扯着嗓子喊道:“林子里的人,可有把犯人带到?”
一个侍卫跑过来,作揖道:“将军,未见带到。”
王二弄怒道:“真是一群废物!我们兵分两路,却也没逮到那犯人,回去怎么跟陛下交代?!”
那侍卫被他这一嗓子吼懵了,有点心悸:“小的,小的罪该万死!”
“你领着剩下的人,全进去给我找人!”
侍卫抬头疑惑道:“那将军您……”
“这里有我一个人守着便好。”
侍卫又低下头:“若是那人找不到……还请将军明示。”
王二弄冷笑一声:“大火可不长眼,谁都说不清。”
侍卫再作揖道:“小的明白了。”
他一路小跑回去,下令:“把东西全都带上,见着兄弟们后,一把火烧了这林子。”
不得已,只能让大火先行了。
王二弄见手下的兵全进了森林,才从马背上跳下来,然后掀开扣板,恭敬地说道:“殿下,有请。”
莫长庚看到王二弄那张粗糙的老脸,心里便踏实了。
他扶起方泠,让她第一个出去。
全部出来后,方一北知道此事的厉害,于是拉着王二弄到了一边,两人难得不堵气斗嘴,心平气和地商量眼下的事情。
“陛下让你带兵来的,要是找不回太子的尸首,你怎么办?几十号人跟着掉脑袋?”
王二弄两撮小胡子一抖:“放心吧,李永贤跟太后已经统一了口风,回头太后会出来说话的,陛下不会为了此事为难我们。”
“哦?”方一北将信将疑。
“我们让人找了一具跟太子身材相仿的尸体,经火一烧,一眼辨别不出,到时候陛下见到,我们就说起火时,不慎烧毁了太子的尸身,到时候任凭陛下怎么说,太后她假装慈悲一哭,坚持立刻下葬,这事就过去了。陛下不管信不信吧,他总不至于为了尸体真假与否,还跟太后顶上几句吧?这事陛下跟太后一直是面合心不合,太后如此说了,他定会另作打算的,那时候咱再想想对策,至少先走赢这一步棋。”
方一北吁了口气:“谁出的主意?”
“李永贤。”
他又一冷哼:“一看就是那老滑头!”
王二弄也笑道:“你也觉得,只有他那么无赖,才会编出这么一出戏?”
方一北捋了捋胡子:“确实,因为你脑瓜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