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伤害我的事情啊。”
方旭展眉道:“他自然不会,只是太子是想要夺回他的天下的,你跟他走得近,难免会被有心人惦记着。”
“那我也不怕,”方泠摆摆手,“我何时是胆小鼠辈过?”
方旭笑出声来:“你一点都不像额娘,她多温婉一女子,你却是像祖父多一些……”
提到这两人,方旭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其实还有一事,我不太确定,就没跟你和二弟提过。”
“大哥何事?”
在她的印象中,大哥做人做事一向缜密,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轻易断言的,就算嘴上说着不确定,但至少也有了八成的把握,他才会说。
他缓缓道:“祖父的死,或许跟先帝有关。”
方泠眼睛一瞪:“大哥,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祖父他……他不是死于疾病吗?”
方旭点头:“这事父亲和我都觉得蹊跷,祖父和雅筑公自从有次从云海神宫回来后,身体便出了异样,那地方,是先帝让他们一定要下去的。李侯爷私下跟父亲密谋过,要调查此事。”
“李家也是这么想的?”
方旭点头:“只是未有定论,我们两家都按兵不动,你也先把它埋在心里,不要妄动。”
“哥,你还要继续调查此事吗?”
“当然,这正是我留在西关的原因,打开云海神宫的钥匙共两把,还有一把仍藏在射日王墓里,我曾试着去找,几次了都无功而返,希望这次借太子之手,能找到它。”
方泠沉默了片刻:“哥,你说这事太子他知道真相么?”
方旭看着她说道:“说不准,太子知道多少事,我猜不透,我见他看你时的眼神,异于常人,想着他不会真心伤害你,但你也多留心,皇家背后的关系千丝万缕,总有一根弦绷紧了,是会伤到人的。”
翌日,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方泠睡了一个踏实觉,她梳妆过后,推门出来,看到李玫已经在院子里。
李玫看到她,扯着小手帕,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方泠轻声一笑:“李姑娘早啊。”
“啊,你早……”
李玫今天的反应可太反常了,要是换作从前,她俩见面,除了吵架,就是互翻白眼,绝不可能世界和平。
方泠打算进厨房里瞅一眼,刚转身,李玫终于鼓起勇气叫住了她:“方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方泠歪头:“嗯?”
“就是昨日我喝醉之后,是否失了态?”李玫支支吾吾的样子,让方泠看着挺别扭。
昨晚她是被她哥扛回去的,至于后来怎样,方泠哪知道?
不过方泠眼珠子一转,干咳一声:“李姑娘喝了醉之后,可谓相当豪放啊。”
“啊?!”李玫脸色一边,着急地看着她。
方泠接着瞎扯:“谁想到你会跳到桌子上载歌载舞呢!还踢翻了酒坛子,我哥看到了,愣是吓得多喝了几碗酒来压压惊。”
方泠知道她暗恋自己大哥,于是打算开她玩笑。
“我,我怎么?!”李玫双手捂住脸,慌乱地四处张望,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羞死人了!”
然后哗的跑掉了。
方泠满意地咯咯一笑,碰巧遇到莫长庚从屋里出来。
他唇线一挑:“论跳舞,哪有比得过你的?”
“你怎么偷听我们说话?!”
他又笑:“哪有偷听,只是碰巧听到罢了。”
他走近几步,脸上的笑容甚是好看,比那太阳还要明亮,晃了方泠一眼睛。
“方姑娘昨儿喝了不少,也就脸颊微微红了一些,粉色如花,倒也见没上头。”
被他这么一说,方泠脸蛋又要见红了,可这时一想到她哥对她说过的那些话,祖父的死,或许跟他父皇有关,他或许知道些什么,却没跟她说过,于是心里竟起了一分怒意。
她略生气地说道:“要你管。”
然后扭头走开了,留下身后一脸茫然的莫长庚。
这姑娘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话有点冲?还是对着他来的。
他琢磨不透女人的心思,想穿脑袋也弄不懂,只能叹了声气,去顺顺马毛,让自己心里也顺畅些。
马匹啃着草,看到身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那男人时不时地叹声气,摇摇头,捋毛的力道也是时重时轻。
马匹:?
方旭来到西关任职,手下带的人不多,却都是他的心腹。
他一早便命人前去打探消息,找个合适的机会,进入射日王的墓里。
当年先帝听闻传国玉玺有可能在墓里,命人下去寻找过,虽未找到那枚玉玺,却找到了一块玉佩。
玉佩呈半月牙型,通体透明,日光映在上面,能折射出五彩霞光,月光洒落其上,又能让其散发出幽幽蓝光,非常神奇。
这玉佩正是由方泠祖父常安公和李家雅筑公一起找到的,他们一致认定这便是云海神宫的一把钥匙。
按照记载,云海神宫由两座对立而生的神塔组成,仿佛镜像一般,打开它的钥匙也共有两把,他们在此找到了一把,另一把,相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