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她最后的底牌,他想放声大哭,又想仰天大笑,最终他只是垂首站在她面前,那一晚他穿了一身淡金色的便装,袖口领角滚着长白山獭狐毛,雍容无匹。这么赤足一站,又多了三分风情,端丽绝世。墨银殇就这么仰望他,被他一把揽入怀中,狠狠地,仿佛想把她揉入骨髓。
墨银殇浅笑:“可是陛下您呢?谋朝篡位,陛下,您说像我们这样的两个人,”她笑出声,十分自嘲,“配谈感情吗?”
宋璟轩觉得冷,那寒气从毛孔渗透全身,彻心彻肺地冷。是的,何太后包括一众朝臣都不信任墨银殇,可墨银殇又何尝信任过他?他倾身抓紧墨银殇的衣襟,一身戾气,字字咬牙切齿:“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一辈子你都得呆在我身边,不管你玩什么花样,你休想殇开我墨银殇,你休想!你若敢走,我必诛你九族,哪怕浩国国破家亡!”
这番话说得太认真,墨银殇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她声音很轻,像一根鹅毛轻轻搔过耳际:“我在和你讲道理,你不能每次都说不过就耍赖。算了,地上冷,去榻上捂好。”宋璟轩捧着粗瓷杯坐在陋榻上,那被子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