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惊讶,思宸脸上却是没什么表示,只是对宋妈道:「劳烦妈妈了。」
没一会思慧也过来,那番话宋妈也照例对思慧说了,思慧却是显得惊讶,道:「娘身体不适吗,怎么回事,早上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宋妈只是笑,不由的看一眼思宸,五姑娘未必不知道,只是更能沉的住气。便笑着道:「也没什么大碍,己经这个点了,两位姑娘还是快去老太太那里吧。」
思慧虽然一脸疑惑,但也只得作罢。
到了老太太正房,只见大太太,二太太的大队人马都己经到了,思宸和思慧才见了礼,就听二太太笑着道:「怎么不见三婶婶,我正想跟她说声恭喜呢。」
陈太君的眉头皱了起来,道:「她身体不适,己经派丫头过来说过,我让她歇着的。」
二太太脸上的得意好像是打不住了,笑着道:「老太太果然疼三婶婶,三婶婶也真是,外甥女不过才进王府,这以后还不知好歹呢,就得意起来了。」
话音落地,陈太君满脸怒色,猛然一拍桌子,斥责二太太道:「满屋的姑娘们,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身为长辈,你可还存点长辈的体面!」
二太太被斥责的惊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来一脸委屈的低下头,却是不敢分辩。婆婆骂了媳妇,不管对错都不敢反辩。其他人见陈太君动了怒,也不由的站起身来,都是垂首而立。思宸是最后一个站起身来的,脸上的惊讶几乎有点收不住,至于思慧整个人都呆住了,瞪大眼睛看向二太太,外甥女
陈太君看二太太那一脸委屈,也是心头火起,她知道因为小五的事情,二太太厌烦谢家姑娘。陈太君本人也并不支持这桩婚事,门不当户不对的,但谢韵清也是从小在韩家长大的,好好一个女孩家本可以嫁出去当正头夫妻,结果却是被自己的亲舅舅卖了送到茂亲王府。
那茂王爷今年己经四十几岁,膝下妻妾成群,就算王府里的侧室可以挣到位份,要是能生儿女也可以,既使是庶出也可封为镇国将军,女儿封县主。但是王府后院那岂是好呆的地方,怕不等熬出来小命都搭里头了。
就在这府里长大,每日过来给她定昏定醒的孩子,陈太君就算对谢韵清并未多加看顾过,想想也是有几分心疼的。结果二太太就能这么着当着姑娘们的面说出风凉话了,陈太君心里如何不气。
不过人己经抬进府了,听说是茂王府的长史官过来相看,看中意了才抬走的。人己经进去了,想把人弄出来那是不可能了,到旁人家当妾室那决计不行,但进了王府,那就是另一个世界了,谁也无能为力。
脑子里千转百回,末了陈太君也只是一叹,道:「这事以后不要在府里提起,我也乏了,都散了吧。」
三太太病了,太医过来看了两趟,只说是伤心郁结成气,开了药说没什么大碍,只让病人把心思放宽些就好了。思宸,思慧,思廉自然要床前侍疾,陈太君那里打发了贴身大丫环过来,还安慰了三太太一番。
大太太带着冯氏亲自过来瞧了一趟,二太太那边却是没人过来,只打发一个丫头过来看看,只说二太太那边事忙,三爷思信要娶亲,还有三姑娘的婚事也要开始准备。
五爷思礼倒是来过一趟,思宸当时就在身边,丫头们来报了,三太太只是淡淡的道:「说我睡了,不用他过来了。」
宋妈就在旁边,听到这边不等丫头们去,亲自去了。
思宸只是床前站着,心里明白三太太是有几分怪思礼的,谢韵清被送到王府去是不关思礼的事,但是要不是他跟谢韵清……其中谁对谁错虽然说不清。但思礼一个读书人该知道,自古以来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自己的母亲什么样他更该知道。
那样直接的跟二太太说,二太太可能会成全吗,三房收养的一个孤女而己,想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晚饭传来,因为三太太病着的时候,思宸的晚饭也在正房吃。思宸正帮着丫头们摆着饭,只见三老爷气呼呼的自己打了帘子进来。思宸看他一脸怒气,有点闹不清是怎么回事,只是见了礼就在旁边站着。
思慧正扶着三太太下床吃饭,三太太看三老爷这样,不由的问:「老爷,这是怎么了?」
三老爷瞪了三太太一眼,道:「还不是你那个好兄长,把自己外甥女送到王府去,今天我去衙门里,同僚说起话来,竟然讥讽起我来。说我把妻妹的女儿养大,却是送到王府去,脸面都不要了。」
三太太眼泪顿时流了起来,心里又是气又是怒,有心想驳他几句,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是默然流泪。三老爷看她哭的厉害,心里却是更烦,饭也不吃,直接掀了帘子出去到孙姨娘屋里去了。
三太太心里更气,眼泪流的更凶,思慧看父亲这样,转身也就要追出去,却是被宋妈拉住。思宸眼泪也流了下来,却是劝三太太道:「太太才吃了药,太医还嘱咐了,不易动气。」说着思宸拿起帕子给三太太擦泪。
她也替三太太不值,但就不值又能怎么样,三太太就是真气死了,事情也没任何回转余地。对于三老爷来说,三太太死了他再娶续弦。只是可怜了儿女,还不知道摊上一个什么样的后母。
新一季的冬衣拿了过来,是洪妈妈去领的,她是思宸的奶妈,领月钱,领衣服这种事情都是她在管。思宸一直在三太太那里侍疾,一直到晚间才回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