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策不是没有才华,他科举未必出不来。就是真运气不好,考不出来。卫策脑子够灵活,为人处事各方面都不错,谢衡又如此看得起上他,跟谢潜这么好的关系,政治前途完全不用担心,卫大伯让他尚公主?可惜了。
「卫大老爷应该是想保全国公府。」谢衡说着,这应该就是卫大老爷想出来的所谓两全之计,废长立幼就要牺牲卫大爷,要是让卫大爷承爵,就卫大爷那个本事,国公府的将来可想而知,又是最后一代,只怕爵位收走之时,也是卫家全体上街讨饭日。
要是卫策能尚公主,不管卫策这个当事人怎么样,卫家算是给皇家结亲了。一般来说这种爵位眼看着要到头的人家尚了公主,皇家都会把爵位多延一代,算是给自己亲家的面子,也是为了公主脸上好看,至少公主活着时行走的亲戚都是高门大户。
除此之外,皇帝的亲家只要不谋反,不牵扯过多的政派朝政之争,保住一世荣华富贵都没啥问题。就卫大爷那本事,大事没一样敢做的。不止卫大爷这一辈,连一辈的荣华也都保住了,只是可怜了卫策。
「此事己有定论?」卫连舟问着。
谢衡想想道:「估计圣旨这几天就会下来,太后和皇后对小九满意的不得了,说样样都好。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宫里和卫大老爷点头了,这门亲事谁还能反对。」卫策又不是卫连舟,自己想娶谁娶谁,卫策的亲事是卫大老爷让娶谁娶谁。
卫连舟不说话了,圣旨就要下来,除非卫策学卫简那样,乍死脱身,还得完全不留痕迹。不然违抗圣旨,卫家满门都得抄斩。
「九爷……自己怎么说?」沈书娴插嘴问着,大珠朝尚公主有什么讲究她不是很懂,但看谢衡和卫连舟的脸色,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谢衡嘲讽的道:「他说什么重要吗?他只要老实当新郎官就好了。」
「那位宜宣公主如何?」沈书娴又问,就是盲婚哑嫁,要是男女都好,夫妻过好的可能性也挺高的。
「宜宣公主是皇后嫡出,容貌秀美,据说性格温和。」谢衡说着,他见过宜宣公主,但打交道什么的真没有。看着气场是有,但性格到底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小九……」卫连舟没有接着说下去,他早知道卫策厚道,厚道的多少有点圣母了。长幼之争已经起,要是换成他,想争的早就争到了。现在亲事己定,只愿他以后多为自己想点。
谢衡笑着道:「嫡出公主,多少人家看着呢,小九这门亲事也十分难得了。」嫡出公主有皇后亲娘,太子亲哥,说起来公主都是一样的,但嫡庶之别在那里摆着,就是后宫宠妃的女儿也难与嫡出公主相比。
话是如此说,但席间的气氛一直都不是很好,三个人心情都不太好。卫连舟感叹的是卫大伯能那么狠牺牲卫策去换卫家的富贵,想保卫家富贵并不难,把卫大爷拉下去让卫策袭爵就可以了。大儿子是儿子,小儿子就不是儿子吗。娶了嫡公主是可以保证一世富贵,但男儿志在四方,圈养起来当个富贵闲人算是怎么回事。
吃的七七八八,沈书娴看出来卫连舟和谢衡还有话说,便起身说累了,要进屋休息。谢衡当即叫来管事领着沈书娴去休息,郑王府空闲的房子很多,卫连舟都带着老婆来了,他怎么也不会赶出去。
「说吧,你这趟上京先来我这里,到底是什么事?」等沈书娴出了门,谢衡单刀直入,自从上回在青阳相见之后,两人信函都没断过,关系恢复的不错。再者他这王府就跟卫家的专属客栈似的,卫策是随来随住。
现在卫连舟进京来了,按理说他该先去国公府,拜见完毕再到他府上来投宿,现在刚进京城先来见他,必有所求。
卫连舟站起身,神色异常认真,躬身作揖道:「我真是来求你的。」
「别,别……」谢衡连忙阻止他,又有几分玩笑的道:「我还是那时我们一起读书,你这么求我一回,最后我被父亲狠打了一顿。」
卫连舟直接跪下了。
谢衡见状叹了口气,把笑脸收了起来,在位子上坐好,也不让卫连舟起身,只是道:「说吧,你想干吗?」如此求他,必是大事。
「扶桑国内乱,许多浪上武士跑到海上为患,打劫过往商船。我想朝廷出海军,全力清剿海盗。」卫连舟缓缓说着。
谢衡眉头皱了起来,道:「又有海盗在沿海横行了吗?」京城还没有消息,要么是事情还没闹大,要么就是地方官员瞒下来了。
卫连舟点点头,道:「是一小股浪人还有周边各国的流散海贼,现在只是刚刚开始,若是动手倒是能铲除干净,怕就是人数越滚越多,势力越来越大。」当海盗就是如此,这一支人马有本事有能耐,投靠的人就越多,也就越难打。
谢衡抬手让卫连舟起身,卫连舟这才站起身来,却是问他:「你跑了这么些年海运,钱还没赚够吗?」
卫连舟直接道:「我可以捐出全部身家给官家当军饷,钱我早就赚够了,我只是无法忍受有人在我大珠国境上烧杀抢劫。现在这些浪人只是打劫海上船只,等他们人够多,船够多的时候就会袭击沿海城市,到那时再想打,要花的人力物力是现在的十倍不止。」
谢衡同意卫连舟后头的推测,要是知道知足为何也就不会去做海盗。却不由抬头看向卫连舟道:「都说商人图利,你却情愿意捐家产也要打海盗。为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