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凌白兰生两眼球,“你说的是修道人,与术士又不同。”
“差不多。”兰生确实不分,也懒得分。
“差得多。”南月凌又甩两枚白眼,“道家——”
“你说得对。”如果要听长篇大论,她宁可没骨头。
又来了!胸口闷气,恨不得拔发的感觉!南月凌死死瞪着走到前面去的兰生,可对方那派轻松,他拔光头发也不过惹她大笑。哼了一声,他拔腿跟上,不说话,但喷气。
“那位姑娘请留步!”
兰生听见了,却不停。街上那么多人,不是叫她。
“那位穿荷绿素裙的姑娘。”
兰生低头看看自己的绿裙。荷绿?
“jiushi你,低头看自己裙子的。”
兰生循声望,看到一身穿鹅黄裙的年轻女子坐卦摊,容貌清秀,一双眼灵动,而令人特别注意的,是她左额上一朵五瓣紫花,也不像guyi点上去的。听邬梅说过,辨别天赋能者,有一种最简单,jiushi天生有别普通人的体貌特征。譬如,大国师生来白发银瞳。
女子顺手理理刘海,那朵紫花更显了,“我瞧姑娘有心事,不如给你开个六爻占一占,要是前方大吉,大可不必担心,要是凶兆,才可能避得开。”
兰生顺便能多看两眼,觉得那更像是花一样的胎记,“我没——”有心能没事?这位算命姑娘开场白十足江湖骗子的模式,她不想浪费时间。
“姑娘要是嫌掷铜钱麻烦,我可以给你看手相。不收一文钱,这总行了吧?我知道,你以为我是骗子。”女子并没有来拉兰生,一手请坐却强势。
免费的好处对兰生没用,对南月凌有用。
小皮球拉兰生坐下,一脸要听她将要倒什么霉的兴奋,“反正不用给钱,只要你伸个手,让她看也不会少块肉。”
算命女子笑得好似有鱼上钩,“小公子说得一点不错,这等好事送到面前,哪有还不肯的道理。况且一人遭殃,周围的人也会跟着遭殃,照顾你的姐姐有事,你怎能好过呢?”
南月凌斜兰生一眼,想说她不是他姐姐,却不知怎么开不了口,只好催她赶紧伸出手。
没把她当成是南月凌的丫头,却说出姐弟关系,以为这年纪轻轻的姑娘有些眼力,兰生安坐了,手掌翻上,给对方看掌心。
女子捏白了兰生的指尖,双眼一眨不眨,半晌后哎呀一声,眉心紧皱。
南月凌比兰生紧张,忙道,“怎么了?”
“姑娘命中此时本该现桃花,却是煞桃花,若成就了姻缘,恐怕苦不堪言。泪星双叉交叠,是一早丧夫的寡妇命。而且,也不是说没了丈夫劫难就到头,只是刚刚开始。”女子边说边摇头,“我师父说过这样的手相万中无一,想不到竟让我看到一个。可怜,太可怜。”
南月凌惊喝,“少胡说,我姐姐命格富贵,怎么是少寡?”
“命格富贵有什么用,没丈夫没儿子,日子看不到头,能和银子说话交心解愁?人心空,才把钱财当宝。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偏要攀来比去,也是可怜而已。心若满,不跟别人比,只跟自己比。昨日和今日比,今日和ri比,比过了,知道这日不曾虚度,便一笑置之。”
这番颇含哲理的话却不出自算命姑娘的口。
算命女子跳起来叫,“师姐,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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