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糯糯的声音从被褥里闷闷传出来：“在纳凉。”

少昊失笑，“你在此处纳凉？”

“素葭都跟我说了的，”栩栩紧紧抓着被褥，“我不想来九重天了，九重天上的都不是什么好神仙。”

“恩？”少昊蹲下身，从合严实的被褥中拉了个小口，轻声道：“这么闷下去，小心闷坏了。”

栩栩半晌才露出张红扑扑的小脸来，“素葭说，朱珠是因为九重天的那个神仙，才要进去一千年的。”

少昊恩了一声，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朱珠是真去过凡间的，也是因为九重天的一个神君，朱珠在凡间陪那神仙陪了许久，那神君上来却不记得她了，还说要娶别人，我呸！这既是龙女的那出折子，我看过的，龙女根本就没等来那个神君！那个神君抱了别的仙子！”栩栩拥着被褥想站起身来，结果蹲太久了，腿发麻，再拥着这被褥，一起来就天旋地转的要往后倒去。

少昊拉住这一团被褥，打横抱了起来，往令一处小道行去，“入六道轮回后，元神回归，是会忘却这凡尘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