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瓒蹙眉道:“难道王大人连本王为先帝尽孝的事也要插手么?”
王锦堂呵呵一笑,说道:“王爷也莫要再拿守孝搪塞。天子守孝,本就是以日代月,先帝为宣宗皇帝守孝是二十七日吧?宣宗皇帝为孝宗皇帝守孝可也是二十七日吧?王爷既然以先帝正统继嗣自居,怎么在这守孝上又变了主意呢?”
梁瓒急道:“我没有称帝,如何能行天子之礼?况且先帝待我舔犊之情颇深,我怎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废弃父子、君臣之大义?”
王锦堂见梁瓒始终不吐口,便拿起茶盏,反复地拿碗盖撇着茶叶,任由梁瓒急切地看着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茶盏送到嘴边,啜了口茶,笑道:“瞧我,光记得说这些没要紧的事情,倒忘了正事了。这人啊,做了父亲,一门心思都牵挂在儿女身上,想必王爷日日看着小王子,心里也是这般体会吧!”
梁瓒有些不知就里地看着他,听到“正事”二字,他紧紧地攥住了拳头。
王锦堂瞥了梁瓒一眼,他那如进入防御姿态的小兽般的模样,让王锦堂觉得十分痛快。
“湘西那边的苗子们近日又有些不大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