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女儿,大家都很难过,谁都不希望看到这种结果。不过请你注意你的言辞和行为。舒珊学姐的死完全是意外,与他人无干!”黛玉仰着头,声色俱厉的说道。
“意外?你们把这叫做意外?我女儿无缘无故爬到阳台栏杆上去干什么?!”舒珊的妈妈说。
然而大家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如果舒珊的妈妈知道舒珊死前的行为,可能会更难以承受。所有人都于心不忍。
“你们说话啊?难道不是我女儿被你非礼,一时想不开才……”
舒珊的妈妈指着林海如控诉着,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哭了起来。
办公室里弥漫着浓郁的哀伤和绝望。
黛玉决定来做这个恶人。
“你们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什么真相?还有什么真相?!”舒珊的爸爸高声叫道。
“那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黛玉正要说,林海如出声制止了她。
“黛玉,别说了。”
“爸,我必须要说,不然他们全赖上你了!”黛玉急道。
“他们已经如此悲伤了,总得有个发泄口。再说了,我没有做过,问心无愧。”
舒珊的父母听着黛玉和林海如的对话,觉得有些蹊跷。他们如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儿死前有多不光彩。因此他们坚持要听黛玉所谓的真相。
“舒珊学姐,她喜欢我爸。”黛玉说。
“不可能!”
“不可能!”
黛玉刚说了一句,就被他们异口同声的打断了。
“你胡说八道,我女儿怎么会喜欢一个可以做她爸爸的人!”舒珊妈妈反驳道。
“你先听我说完,你们信与不信,事实就是事实。”
接着黛玉便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没有添油加醋,述说得非常客观严谨。
“你含血喷人!”舒珊的爸爸听完后,一张脸涨得通红,说不清是气愤还是羞惭。
“我是有证据的,否则警察不可能取信。”黛玉淡淡道。
“我们是不会相信你的任何话的!”舒珊妈妈打断了黛玉的话。
“随你们的便!”黛玉说,“但是请你们不要再骚扰我爸,不然我可不管你们是否刚经历丧女之痛!”
“你……”
舒珊的父母被黛玉的一番话镇住了,黛玉的自信让他们不自信起来。
“舒珊学姐的死,我们都很悲痛,所以不愿提起她生前的所作所为。可这不代表我们心中有鬼,我们只是不忍心而已。死者已逝,请你们节哀顺变。”
黛玉说完之后,就要拉着林海如离开办公室。接下来的事,就是舒珊父母和学校的事了。
就在黛玉和林海如走到门口,正要拉开门出去。舒珊的爸爸像被梦魇住了一样,猛然间从椅子上跳起来,抓起桌上一个花瓶,冲到林海如身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花瓶“嘭”的一声敲在林海如后脑上。花瓶顿时碎裂,林海如软软倒下去。
事起突然,所有人都没有防备。黛玉眼看着父亲头上一道血水直往脖子里流,身子倒在门上。惊恐的尖叫一声,扑在林海如身上。慌乱的掏出纸巾摁在伤口,可血水不断涌出,瞬间浸透了纸巾。
黛玉哭着叫道:“快叫救护车,快报警!你们快来救救我爸啊!”
舒珊的爸爸早被院长抱住了,他一脸狞笑的站在那里,状如疯魔。
“哈哈,打死你这个害人精!哈哈!”他嘴里不断的咒骂道,像是神智不清的傻子。
黛玉顾不得去生气,现在她满心惊慌,林海如的血怎么都止不住。校长忙打电话叫校卫生室的医生赶紧过来帮忙止血。
林海如早已经昏迷过去,嘴唇紧闭,面如白纸。黛玉泪眼婆娑的跪在他身边,不停的叫唤说话,试图让林海如清醒过来。副校长脱下外套,帮黛玉摁住林海如头上的伤口。
大家焦急的等待着救护车。在救护车来之前,校医先到了,给林海如做了些简单处理。由于伤口太深,口子又大,他们也没办法止住血。只能把林海如抬上担架,众人小心翼翼的将担架抬到路边。
黛玉只觉得时间过得极慢极慢,仿佛每一秒拖的有一年那么长。她无助的看着担架上昏迷不醒的林海如,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护车赶紧快来。
周围很快聚集了一群学生,救护车来了之后,大家纷纷帮手,将担架抬上救护车。黛玉和副校长随之上车护送。
刚上车,天空就降下了大雨。噼里啪啦,校园瞬间一片模糊。
黛玉发现自己从未如此厌恶过等待。等待救护车,等待医生从抢救室出来,那种因等待而产生的焦灼不安的情绪强烈的啃噬着黛玉的心。
不过很快王芳莺和冷玄就接到消息赶了过来。
黛玉无力的靠在冷玄肩头。冷玄身上带着雨水的气息,他的肩宽厚得像任何风雨都无法撼动的坚固壁垒。这多少让黛玉好受了一些。
王芳莺在抢救室外的通道上来回不停的打转。暴雨冲刷大地的声音从楼道的窗口传进来,沉闷而又暴烈。
“这可怎么办?”王芳莺控制不住的哭道。她从来没有这么慌张害怕过,“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泪水从她的双眼滚落。
“林伯母,别着急,林教授不会有任何事情的。”冷玄开口安慰道。
冷玄的话就像一阵凉风吹过,王芳莺只觉得自己的心忽然就变得宁静了。她自然不知道冷玄无意之中用上了他的影响力。就连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