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喉咙忽然发堵得厉害,说不出话,只能紧紧地把少年抱在怀里。
“我睡了几天了?”顾南舟换了个轻松的话题。
“……三天。”乔暝闷闷地说。
“你查出了是谁指使的吗?”
乔暝点头,说出了白滟的名字。
他眸子闪过一丝厉色,让人不寒而栗 : “白滟是只狡猾的狐狸,她跟乔邺互通款曲,狼狈为j,i,an,乔邺被她利用了,而且还被蒙在鼓里。”
听到这里,顾南舟忽然想起那天自己跟踪他们的事,看来,那时候白滟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可能……她怕我坏了她的计划。”顾南舟说,“当初她把她的目的告诉我,还让我转告你,那时候,我们已经掺和进去了。”
乔暝冷哼了一声 : “那就掺和进去,看看她承不承受得起!”
“乔暝,你别意气用事。”顾南舟有些担忧。
“放心,我不会出事的。”乔暝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拍着他,眸中尽是狠戾 : “她这次伤了你,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过她!”
顿了顿,他又说 : “而且,我跟乔家,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至于他跟乔家有哪些纠葛,顾南舟没问,毕竟那是他的家事。
半个月后,顾南舟出了院。
他到学校的时候,才知道白滟休了学,听说被某个富豪的儿子包养了。
顾南舟敢肯定,那个人就是乔邺。
在这个时候,苏小添的事件突然又发酵了,原来,她的母亲终于找到了她女儿真正死亡的原因。
从一开始,她就不相信她的女儿是为情自杀。
她自己的女儿,她最了解,虽然性子温吞柔和了些,内心却是无比坚韧的,跌倒了,很快就会站起来。
而这一切的矛头,全都指向乔邺。
乔邺这个渣男,他在意识到即将失去苏小添这个高枝时,逼迫她食用一些能令人上瘾的东西!
苏小添自然不接受,于是在天台上,他们便激烈地争执起来,一个错手,乔邺就将苏小添推下了楼。
这件事本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是白滟一步步接近乔邺,无意之间,录下了这样的证据。
而这份证据,在某一天的早晨,出现在苏小添母亲的邮箱里。
苏小添的母亲是强大的,无论是心理上还是在商业上,她的手腕令人不敢小觑。
她的雷厉风行,就连男人也对她畏惧三分。
乔氏集团很快就受到了滑坡式的危机,本来和他合作得很好的几个公司忽然毁约,即使赔偿巨额的违约金,他们的态度也很坚决。
至于乔邺,因为这起案件,他已经被请到派出所喝茶去了。
当听到这个事时,顾南舟心里复杂万分,本来以为要用个三五年的功夫,没想到白滟两三个月就做到了。
而白滟和白羽,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乔暝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手正不安分地在顾南舟身上游走,顾南舟一巴掌把他的爪爪拍了下去!
“干什么你!让人吃个葡萄都不安心!”顾南舟正坐在他的大腿上,手里还端着果盘,里面摆着一串水晶葡萄。
乔暝两只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 “自从你上次受伤后,你就没让我碰过你,我都快忘了你的滋味。”
顾南舟挑眉 : “我在跟你一本正经地讨论苏小添的案件。”
乔暝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 : “案件水落石出,这不是挺好的吗?”
顾南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把一颗葡萄粗鲁地塞进他嘴里,“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吗?比如关于白滟的。”
乔暝眼睛眨了眨,舔了舔嘴唇上的葡萄汁 : “如果你今天喂饱了我,我就告诉你他们在什么地方。”
“行,今晚的葡萄都给你吃。”顾南舟不由分说就往他嘴里塞,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乔暝一把扑向他,嗷呜了一口 : “其他葡萄我都不爱,只爱眼前这颗水嫩多汁的大葡萄。”
于是,这个晚上,大葡萄被吸干了汁。
……
再次见到白滟的时候,是在h市,她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顾南舟看着她费力地推着一个早餐车,瘦弱的身体颤颤巍巍,每前进一步都很困难。
她的衣服很朴素干净,只是沾了少于的油污。
见到顾南舟,她停了下来,笑了 : “都是老同学,不打算过来帮我一把吗?”
顾南舟看她这么自来熟,不由有些别扭,却还是走了过去,帮她慢慢地推车。
推到一个小学学校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叫住了顾南舟,让他就停在这里。
顾南舟在她旁边站了许久,才开口问她 : “那件事,是你做的吧?”
白滟偏头看他 : “哪件事?”
“从桥洞回来的那天晚上。”
白滟怔了一下,过了半响,她才坦然地说 : “你说的是找人刺杀你的这件事吧?没错,是我指使的。”
“你不害怕坐牢了?”
他记得,她曾经放弃了杀乔邺的机会,就是因为怕进监狱,害怕她弟弟没人照顾。
那为什么,她会对自己下手?
白滟顿了顿,才说 : “友情和爱情是不一样的,小添是我最好的朋友,在面对乔邺时,我还可以理智地思考,爱情它太令人冲动了,我来不及思考。”
“你还喜欢乔暝。”顾南舟看向她,“只因为我是你的情敌。”
白滟笑了,自嘲似的说 : “情敌?不不不,我连情敌都算不上,他眼里可